“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是，冥界并没有那种能够操控内心影像的术法。”说到这里，钟开阳微微愣了一下，“也许是我不知道。”

“嗯，这种情况也确实不能排除。”慕白摸着下巴，神色中不无认真。

街道上横七竖八的物品，显示这里曾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破碎的瓦罐，翻到的台面，以及昏黄的灯光，让安静的重暝街染上一丝诡异的色彩。

慕白走在这条街道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慕白皱了皱眉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会不会他心中的影像就是假的？”慕白摩挲着下巴，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得通他前后矛盾这个现象了吧。”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少见的疑惑。

“要知道，真言石是通过锚定人心影像来判断话语的真假，那可从来不会出差错。既然他的话中不存在谎言的成分，那为什么会与证据相矛盾呢？”

钟开阳和白亦承一脸黑线，只是稍微自谦一下，有必要特意说出来‘不能排除’这样的话吗？！

“虽说我也在现场，可是，我比你稍晚到。并没有见到真正的案发过程。”

虽然白亦承对钟开阳有些隐隐的敌意，但是这件事毕竟不牵涉私人情感。是以，他并没有隐瞒自己所知道的东西。

“这种影像是看到的东西反映到心中的吧？”慕白想要搞清楚‘锚定影像’这个概念的定义。

“可以这么说。”

“也就是说，通过制造某种因，可以达到特定的果。”白亦承对慕白说，“在这里的表现就是，案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在他的心中留下他斩鬼的影像。你是想确定这个吗？”

“那个时候，你也在现场，除了笔录中所说的东西，你还有什么其他没注意到的细节吗？”钟开阳忍不住向白亦承询问，虽然他知道，这可能没有什么用。

“不错，这正是我想表达的。”慕白赞许地看着白亦承，“正所谓当局者迷，眼见可能为虚，耳听也不一定是实。或许，这个犯人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钟开阳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突然笑了。

重暝街是一处小巷，此时，已经被封锁了。三三两两的鬼差在这里忙碌着，遇到了钟开阳，连忙向他打招呼。

“你俩说的不错，多亏了我有先见之明，把你俩带了过来。”钟开阳的笑容里有一种阴谋的味道。

看着钟开阳那略略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白亦承和慕白突然有一种‘上当了’的错觉。

这家伙一定在谋划着别的事！

慕白跟着钟开阳边走边看，嘴里还问着：“我们两个要做什么？”

“就在不久前，我们接到消息，重暝街发生恶意伤鬼事件。案犯已经抓到，他矢口否认，不过，人证很充足。而且，现场的这些人也在获取物证，事情简直就像板上钉钉一样。但是，真言石显示他说的是真话。”说到此处，钟开阳停顿了一下，转过身看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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