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那过来的？”

王一凡：“学校那边啊！我为了能进去探消息，可是托了校友免费进去做法律宣传的。”

王一凡搅动着咖啡，摸摸鼻子：“互惠互利吧！毕竟我突然发现自己当年被欺凌的也不是很惨。”

“？”怎么跟自己的初衷有点违背呢？！

“谢谢你，你帮了我大忙了。”

不是跟她，那就只能是跟着........

王一凡：“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

他挑眉微笑，含蓄地：“环境造成心性，我的思想觉悟可能止步于此了。”

“免费”两个字咬音格外重，暗示意味明显的都到写在脸上了。

就在顾九离还想再点别的时候，她目光瞥到王一凡背后那光明几净的大理石墙壁——能当镜子照的墙壁映射出在他们斜后方三十度的范围的，一个男人正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

电光火石之间，顾九离飞速地分析道：不可能是跟踪她来的，自己要是在家门口被人跟踪到这里，那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但是顾九离现在没有跟他笑的心思，她想，从学校过来的话，那这人应该就是从学校跟过来的。

是早就注意到王一凡在查帝都一中所以一直监视着他了吗？那对方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动手？

他们现在会不会动手？对方此时有多少人？

顾九离：“......好吧！”

“我觉得你有点.......”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凶狠冷厉的眼睛，顾九离心脏骤缩，头皮一麻。

“快跑！！！”她朝着王一凡厉吼一声，然后脚尖一蹬，凳子转了一百八十度，顾九离随手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啊！”“快跑！”顾客眨眼作鸟兽散。

拜王一凡的抠门所赐，选的这咖啡店也是开在商场顶楼，混杂着一堆老爷车，胖哥俩，东北风味菜馆的味道廉价场所。

幸阅是，现在处在不是周末，也不是休闲时光，咖啡店服务员都比客户多的节点上。

事故发生的那么一瞬间，除过真的跟着王一凡来这儿的人，其他顾客跑的比兔子还快。

也正是因为这样，顾九离一眼就看清了他们现在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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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你这句话中听到了对我的人身攻击。”

王一凡：“那你听力挺不错的。”

“我去！眼睫毛掉眼里了。”顾九离突然捂着眼睛哀嚎一声。

“那怎么办？可别想我能帮你吹吹啊！我不靠近有夫之妇。”王一凡抱着咖啡杯往后一缩。

顾九离将文件合起来装好。

“........”顾九离从兜里掏出镜子，打开自己掰着眼睛找眼睫毛，“不用你！”

王一凡啧啧两声，“没想到你也是随身带镜子的人啊！”

一个已发现目标，两个疑似目标。

“我进去之后才发现，当年自己受欺凌完全是孩子的打闹，看看帝都一中，再看看自己，感觉心里平衡多了。”

“.......”顾九离嘴角抽了抽，“我能给你，当初让你去查这件事，完全是希望你能救了那帮孩子，从而映射到你身上感觉自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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