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九把自己的话憋下, 点头应道：“好吧。”

他拿着地图，查看其他人挪动的方向, 一边继续往前。

喜欢的标准究竟是什么呢？需要怎样的依据来确。

祈九除了困『惑』，同时还产生了对这件事的求知欲。

把他和沈清辞用爱慕的关系放在一起，经很奇怪了, 可沈清辞竟然真的说喜欢他。

他说完意识到自己这话既突然又生硬, 深吸一口气, 再次缓道：“我们以后再说这个，好不好？”

但他太自信了，与祈九的处中, 他明明有过无数次机清楚。

可是祈九那天，的的确确承认, 去临虚秘境是要找他喜欢的人。

山洞越发狭窄, 两人并肩拥挤，沈清辞落后祈九一步，目光投在他身上, 许久都未移。

不管哪一种可能, 沈清辞都无法接受。

祈九动了动唇, 似乎想说什么，沈清辞抢先一步口：“先去找人吧。”

他冷静了许多，耳边反复回『荡』着祈九那句“你为什么喜欢我“，不断揣摩着还不是别的意思。

不过就算祈九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也没关系。

年人的感情过于单薄，时间一长，也就淡了。

要么这个人根本不是他, 要么……祈九曾经对他有过好感, 但两人许久未见，他经并不喜欢自己了。

直到两人来到尽头处，发一扇紧闭的石。

祈九上前想推，沈清辞拦住他：“我来。”

他轻轻触碰石各处，确四周没有机关，才用力推石。

沉重的摩擦响起，石刚『露』一条缝，一股瘴气争先恐后地从中溢。

石壁上的苔藓接触到瘴气，迅速萎靡灰败，化成灰烬掉落在地。

沈清辞护住祈九往后退，同时升起灵气罩隔绝瘴气。

他『色』微沉：“这扇，至有上千年未曾启过。”

祈九应附和，表情同样严肃，却分了心。

沈清辞不让他碰，第一时间护住他，这些事放在从前他或许不在意，在反在想，沈清辞这样做，是因为喜欢他？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保护。

瘴气还没完全消散，大片浓稠的黑雾挡住视线，沈清辞不敢轻举妄动，一转头发祈九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他低头：“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祈九没忍住，：“你这样做，是因为喜欢我吗？”

他说得没头没尾，沈清辞竟然听懂了，迟疑道：“是。”

其他人对祈九的好，祈九也能感觉到，比如他的师父，燕洲等等，沈清辞和他们都是不同的。

“所以……”祈九视线落在沈清辞唇上，“所以你以前亲我，也是因为喜欢我。”

“是。”

这一次沈清辞丝毫没有犹豫，但他感到奇怪。

祈九的样子，倒像是完全不懂情爱是何物，这种题都要来才能确。

先前那些猜想，似乎又被推翻。

短短一段路，沈清辞仿佛重新认识了祈九好几次。

他近一步，去牵祈九的手：“不止这些，因为喜欢你，还有许多别的事，我同样想做。”

祈九一点不挣扎，沈清辞心念微动，又试着伸手去抱他。

石洞里安安静静的，祈九能听到沈清辞微微加速的沉重心跳，和比平时更热的体温。

他张了张口想一句，又闭上了。

想抱他，一也是因为喜欢。

在这个地方做这些不太合适，但沈清辞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一边注意着四周，一边退一些，没松手：“讨厌我这样吗？”

祈九摇头：“不讨厌。”

拥抱是能够表达情绪的动作，他认为沈清辞抱他，只是为了表达喜欢。

他的回答让沈清辞心底升起一阵冲动，他抬起祈九的下巴，让他仰着头。

两人越来越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快要碰上时，沈清辞轻：“可以吗？”

祈九短暂地失了神，沈清辞离得太近，好像经亲上来了，但等他仔细去感受，又没有。

在沈清辞的耐心即将耗尽之前，祈九扭过头，挣脱了他的手：“不要。”

刚才让沈清辞等了那么久，在又这么干脆地拒绝，沈清辞硬生生按下复杂的情绪，只『摸』了『摸』祈九的头发：“好。”

他还抱着祈九，音在他侧后方响起：“九九，我体内有雷电，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祈九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嗯。”

沈清辞松了手，垂眸捏了捏祈九的侧脸：“只要我想，我能直接将你带，永远留在我身边。”

他更多的话没说口，以祈九特殊的体制，他想对他做什么，还不是轻轻松松。

祈九愣了一下，明白过来。

不等他做任何反应，沈清辞音越发柔和：“但只要你不愿意的事，我不做。”

他说完在心里补充，他尽量不做。

就像刚才，他要是理智再丧失一点，就不管不顾地亲下去。

祈九“嗯”了，他懂了，这也是因为喜欢，所以克制。

“那我……”沈清辞委婉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地亲你？”

他不愿直接祈九喜不喜欢他，一点都不想听到其他答案。

因为喜欢，所以想得到回应。

祈九心想，可他是个ai。

ai能和人类谈恋爱吗？他不知道，即使可以，他也不太确能不能给沈清辞想要的。

沈清辞还在等他的回答，恍惚间，祈九仿佛又看见十一在他前求抱抱。

于是祈九主动抱住沈清辞，还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沈清辞却懵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遇上祈九这样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反放松警惕，再加上沈清辞从未对其他人动过心，他没有任何经验，完全被单纯的欣喜给『迷』『惑』住。

往前了一段路，狭窄的山洞又突然变得宽敞，并且头顶的距离越来越高。

如从一始，祈九心里的人就不是他……

可祈九对他的关心、保护和担忧做不得假，若无意外，他还跟着自己离长云派。

祈九是个ai, 他不能理解。

即使能找数个理由来反驳，沈清辞依旧感到烦闷。

他从前有多笃，在就有多怀疑。

他本就是个多疑的『性』子，否则当初也不因为贺一是由沈巍安排的人，便直接将他杀了。

他突然不再纠结之前的那些念头了，他只想知道沈清辞为什么喜欢他。

沈清辞也在挣扎，仔细想来，祈九对他的态度有许多令人疑『惑』的地方，尤其是在两人重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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