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爸。”

湛文舒离开，老爷子起身，杵着手杖来到阳台，看下面的花圃。

但很快，眼里散开的墨色归拢，变深，变浓。

他继续说：“我们结婚后她是这样的，离婚后，她不见得是这样。”

在他这句话的时候，他眼睛里常年积着的墨色像突然破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别的情绪来。

“嗯，你去查林帘，看看他们两个谁对谁错。”

这样情绪变化的湛廉时，他第一次见。

“爸，你绝对不能让在行和林帘在一起！”韩琳突然说，神色着急。

之前看这些花还很美丽，现在就暗淡了。

廉时什么时候这么大动肝火？

&行说的都是对的话，就让他们两个结婚。

他抬头看天，乌云从远方飘来。

要变天了。

希望，他心底的猜测只是猜测。

她怎么想怎么都不对。

湛廉时离开了，老爷子却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想起了在书房里他问他话后，他回答他的话，以及神色。他说：“她是个懂事，善良的人，不会给我惹麻烦，不会做损害我的事，聪明，明事理，是个好妻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明显变得不一样。

从前一刻的幽远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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