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当然不一样，我从小就在雪女族里长大，你们我最熟悉了，雪女又漂亮，又温柔，还那么善良，要是我当了老大，你们就跟着我，到时候我照顾你们，把最好的，都给你们！’

寒荒听了，笑道：‘什么最好的啊，我们就吃冰雪，什么都不用的。’

懵懂的寒荒，少年时代的秦无涯，为了这份感情，寒荒甚至暂时放下了女王的工作，陪秦无涯离开，如同契约兽一般守护他，为他的理想而战。

‘我的爷爷秦道雪，为画妖师的团结发起了革命，百年来，人口剧增，’秦无涯那个时候说：‘我父亲，为了让这些平民子弟的未来，同权贵抗争了一辈子，只为打破知识的垄断，让每个人，都有书读。’

“当时的他，与我们几乎不分彼此，特别是寒荒，我看得出来，那孩子，是真的喜欢秦无涯。”柩古眠母说：“也许她不懂得这份感情，只是想保护孤苦的秦无涯，就像姐姐保护弟弟那样，可这份真挚的感情，骗不了人。”

寒荒不是很懂秦无涯的意思，她性格单纯，没那么多心思：‘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无涯无涯，那我呢，我们雪女怎么办？’

年轻时候，不知前路漫漫，未来艰辛的秦无涯同寒荒诉说着自己的理想：‘我其实，想超越他们，做一件爷爷和父亲从未想过的事情，让人们的生活更加安定，让掌权者不能再玩弄是非黑白，将这人世，还给世人。。。’

当时，寒荒只是突然好奇，于是问秦无涯：‘可人世，不只有人类啊，还有那么多山海族呢。’

‘对哦，也是哦，’秦无涯苦笑道：‘哎呀你们雪女怎么这么好养活啊，我连空头支票都许不来了。’

秦无涯想了想，说：‘对了，我们可以这样，如果我是人类的掌权者，我会派遣使者，带给山海族以更繁华的生活，帮她们建造、发展，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啊，有了发展，就会有流通，山海族会渐渐放松紧惕，那个时候，只等我世人关键时刻的一击，便能将其拿下。’

‘没听明白呢。’

‘是说说的啊？’

‘当然了，’秦无涯被寒荒的天真打败了：‘就我这样，还当老大，我就是个小医生。’

‘那你刚才还说那么多？’

‘对哦，这可怎么办？’

柩古眠母的回答，让寒姬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柩古眠母的意思，为什么秦无涯是一个人，就会做出这种事，理由呢，逻辑呢？

“秦无涯只是个凡人，他的本命只有3星，还不是灵兽，并没有得到悠长的生命，”柩古眠母说：“而且他的修为又不高，只能通过服用增寿的异物，来维持生命。”

“就算寒荒领导的雪女族，跟秦无涯交好，可等秦无涯死了呢？等他死了，寒荒又去相信谁，她还可以像信任秦无涯那样，将整个雪女族托付给人类吗？”

听着柩古眠母的诉说，寒姬愣住了。

是啊，雪女族与人类的突破口，只是秦无涯。

秦无涯活着的时候，两族处于蜜月期，彼此交好，可等秦无涯死了呢？

“可两百多年，区区两百多年的安稳，对生命漫长到至少数千年的雪女族来说，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回忆。”柩古眠母说：“而且秦无涯很清楚，人心善变，不是人人都能像他自己那样，同雪女族有着不解之缘。”

“人类的寿命太短暂了，哪怕能交好三代人，可只要第四代人变了卦，那就一切，都结束了。”

“可就算是这样，”寒姬说道：“那他也不必对雪女族赶尽杀绝啊，他们不是很要好的吗，雪女族不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如此，要做出那等忘恩负义的事？！”

柩古眠母知道寒姬的痛苦，在场的长老们都经历过当年，她们比寒姬的印象，更深刻，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也是为何，老婆子我会说，秦无涯终究是个人的原因。”柩古眠母说：“秦无涯终究是个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为了名留青史，而不惜一切代价的，人类！”

“当时的秦无涯已经快二百四十多岁了，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柩古眠母：“而当时，他也已经掌控了画妖师朝堂上的部分大权，但权贵势力依旧，哪怕是秦无涯，也只是高层的一份子。”

“我雪女族，与秦无涯交好，他的很多计划，其实寒荒，都知道。”

秦无涯想要除掉权贵集团，于是拿出山海市场，作为诱饵，同时一起开放的，还有对山海世界的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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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发动战争，又何必对我雪女族，做出这般惨无人道的迫害？”

“那是因为，秦无涯终究，还是一个人！”

‘吹牛嘛！吹牛不花钱也不犯法，不吹白不吹！’

那时的寒荒女王心里很清楚，自己对秦无涯的感情，虽然说不明白，可她却很清楚，只要秦无涯愿意，她立刻就能当他的眷族。。。

“渐渐的，秦无涯长大了，成了少年。”

可惜，秦无涯的本命潜力太低，只有3星，根本无法同寒荒女王这样的6阶山海族契约。

秦无涯并不是一个强者，就算知道寒荒对自己有着绝对的好感，却也，无能为力。。。

“不对，不对不对，这太不对了！”寒姬突然打断了柩古眠母的回忆：“按照你的说法，秦无涯跟寒荒女王的感情那么好，那他为什么要覆灭雪女族，他连女王都给攻略了，要让雪女族同人类的关系更加亲密，难道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相比起他们啊，我，’少年时代的秦无涯与寒荒坐在夜空下，他自嘲的说道：‘我就是个神农氏，一个医生，可医术却也算不得高明。’

‘每次看到爷爷和父亲留下的心血，我就在想，我能做什么，我又能为他们的理想，为那无数的百姓，留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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