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一脸不甘的看了看此时依靠在墙上像只可怜的小狗似得样子狠狠地咬了咬牙。

她的心中一股恨意油然而生！也难怪其先从村中小学，摸滚带爬的到了这初一老师的地位，全然是仗着自己跌哥哥，如今却是被哥哥骂了一顿还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小杂种，她这种小肚鸡肠爱碎嘴的人怎么会不恨？

来人，是一名五十五六岁的中老年男人。他那张严肃的长方形脸上戴着一副黑宽边眼镜，两只不大的眼睛在镜片后边闪着亮光，此时的他嘴角紧紧闭着，一看就是平时很不爱说话而又严厉的一个人。

“校长！”姜生认识此人，并不是说他和这校长相识，而只是见过因为，每次周一升国旗的时候校长总会升旗演讲，说些什么。

“妹妹！你怎么说脏话　！”

“你什么你，就算你是我妹妹也得收敛点，给我写个检讨然后才能去上课！”校长却是冷冷的打断了其的话语。

“是他先骂我的！”看到校长严肃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姜生的眼泪在眼眶上直打转。

“打你？他这么小？”校长看了看此时被王老师推倒在墙壁上的姜生升上染满了白色的石灰粉。

“你是哪个班的啊？快回去上课吧！”校长看了看姜生轻声道。

“不管你说的什么！你为人师表怎么能骂人呢？他一个小孩子你还打他？”

“我……”

此时的姜生再也忍不住！他的眼泪似乎像是那决堤之水一般狂涌而出。

“谢谢校长我还得打扫卫生等会就去上课。”

“嗯，都上课了你怎么还在打扫卫生？被处罚的吗算了，你打扫完好好学习。”说完这么一句话，校长便离去了。

又看了看王老师高大的身材。

阮苗苗和其他女生一起走了，还有女同学也责备阮苗苗，“你怎么跟这个傻小子一起上学啊？”

“听说他是个变态呢！”

“以后你们不准在我面前说姜生的坏话！不然我不跟你们玩了！”阮苗苗表现得很气愤，其他女生也是嘟着嘴不言语了。

远远听到这些的姜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也是很快就忘记了，不大会儿，姜生就再次悠哉的走在上学的路上。

此时正值寒冬，又是早上五点左右，所以除了寒冷外，还下起了薄薄的一层雾，那时候就真的水蒸气蒸发出来的雾气了没有什么霾。

但这种天气，远了不说，方圆七八米姜生还是看不到什么的。不过对于这些经常上学的学生来说他早已经习惯了。

他家距离学校还有四五里地的样子，学校大多数学生都是跑着去上学的，能有一辆自行车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由于要路过一片麦田，所以此时的他忍不住朝小麦看去。

“这么冷的天，那麦苗子上面都结冰了！抵抗力真强啊！竟然冻不死！”充满了好奇心的他喃喃着。

而就在他慢悠悠的朝前走着的时候，两条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一个大约十五六岁，另一个看起来和他的年龄也差不多，只是比他壮实了许多。

“你们干嘛.”

“干嘛？当然是来打你！”

“我不认识你们啊？”姜生红扑扑的脸上满是寒霜。

可是姜生话还没说完，那名和自己奶年龄差不多的小家伙已经是朝着自己一脚猛踹了过来。

姜生下意识的往身旁躲避！那家伙并没有打到自己！

但是下一刻有一只脚突然出现在了其身后！他还没站稳再被这脚一绊，顿时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倒了下去。

正是那名十五六的男孩！他脸露凶相朝倒在地上的姜生压去。

姜生打架打得少，平时在小学就是耳光听话的好孩子。

平时他们都是在一起玩用纸叠成的‘四角’，很快乐，但是遇到这些坏孩子却又只能委屈被霸凌。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也来欺负我吗？就因为我小？”姜生用两只手死死地护住了自己的头。

此时他完全是没有任何招架能力，被那男孩狠狠地按倒在了地上一阵暴打。

“让你打羊驼子刘晓！他是我兄弟，让你打！”大男孩边打边喊着。

大男孩叫刘顺，是羊驼子的堂哥，比姜生大了好几岁更是身强体壮的。

“羊驼子？是他？”姜生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心中的一团火再次被点燃。

“你们还打我！我是被你们打的吗？”姜生松开死死挡住自己身前的两只手，他刚一拿开，便被男孩一拳打在了自己的鼻子上！顿时鼻子一酸。

他顾不得这些，用手紧紧抓住了那男孩的一只手，并狠狠地朝其咬去。

“啊！”刘顺疼的　一阵大叫。

他想要摆脱姜生的嘴巴，奈何对方就像是一条发了疯的野狼！死死地咬住猎物根本不撒口！

听到同伴的痛苦声，另一个小男孩急忙跑了过来，然后一脚踹在了姜生的头上。

两个脑袋嗡的一下子！他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过他似乎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最已然是死死地咬着。

“啊！”刘顺痛苦着叫着！便用手推着姜生的头！

小男孩见此也使劲的推着姜生的头！并用另一只手打着姜生的后背。

奈何姜生就是不松口。

如此足足几十秒种后，难被咬的男孩猛地一摆手！再加上另一个男孩的使劲一推，姜生的头终于是离开了男孩的手臂！

“斯拉！”

刘顺的毛衣被咬破了！并且连带着上面的七八根线头！他的毛衣被‘拉住了’！确切的说是他的毛线线头被拉了出来！那时候的毛衣都是自己家里人用签子编织的，所以全是线连接在一起。

那刘顺猛地把自己的上衣解开！随手扔到了地上！并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拉了拉。

一排鲜红的牙印整齐的出现在了其手腕上！

“啊！血！看我怎么打死你！”男子刚要再动手。此时的姜生也站了起来！

此时的他却是把想再次冲向姜生的男孩给吓住了！

只见他嘴上全是鲜血，原本整齐干净的头发也变得凌乱无比！但是他眼中的那一丝血性，让男还一看之下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姜生感觉有什么咸咸的东西流到了嘴中！他下意识的舔了一下，有点腥。

他用手朝自己的嘴巴上一摸，顿时看到了鲜红的血！

他赶紧闭上了嘴巴，并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一闭嘴不要紧，他有察觉到了什么。

他试着用自己的舌头轻轻抵了抵自己的牙齿，舌头有一小部分突了出来！

“自己的牙掉了一颗！”

原来刘顺的毛衣挂到了他的一颗牙齿之上，男子猛地一甩，却是把他还不算坚韧的牙给挂掉了一颗！

“哥！我们走吧你看他更惨。”旁边的另一个小男孩看到此时几乎一脸都是血，此时眼神正死死盯着他的姜生心中一寒！

“走！”刘顺急忙捡起刚刚扔到地上的上衣，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抢先一步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后面的另一个小跟班也是急忙跟上。

姜生用右手死死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并把头高高的抬起、往后仰。这样血就会倒流，不会流出来了吧？

由于雾很大，那两人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姜生的视野范围之中。

足足过了几分钟，姜生才小心翼翼的松开了一直捏着鼻子的右手果然鼻血不再流出了。

“应该是羊驼子那个狗日的找人来的！”他怒骂一声心中诸多想法却是一股脑的出现。

“要不要告老师？告了老师，能管得了他们吗？顶多训几句就算完了，经常打架也没见谁管过，告了老师反而打得更狠了。”

姜生心中不禁浮现出黑鸭子抓着他，问周围人这是不是男厕所的事，当时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却根本无人管，都是自扫门前雪，谁也不会把外人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们应该还会来吧？我要告诉我妈吗？”

“我爸不让我跟你一起玩，我先走了，到了学校再一起玩吧，被我爸看到他又要训我们。”阮苗苗生怕被阮志强发现，和姜生在村子里告别。

“嗯嗯，到了学校我还得抄你作业呢！”姜生和其挥手告别。

姜生看着校长离去是身影一股暖流顿时席卷了他的全身，从心口处扩散到了全身。

姜生用手背轻轻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轻笑了一下，

而就在她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一个浑厚嘹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他这两天第一次笑，他弯腰捡起扫把，接着扫起了地。

姜生回忆着这一切，他并不知道自己就是自己，他只知道自己是个上学的少年郎。

第二天，姜生吃过早饭，阮苗苗和他肩并肩一起去上学，这时候没人接送，每次上学都得跑出去好几里地，还没有车子，所以只能起得很早去上学。

“怎么回事！”校长脸色一如既往地严肃！

“哥，这个小子他打我，他敢打老师，他不尊师重道。”王老师急忙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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