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我是说尾巴，据说人鱼的尾巴……”

低沉的笑意从他喉咙里传了出来，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耳垂，戳穿了她心里的小心思：“阿予是想看还是想摸呢？”

会不会特别的好看。

或者特别的不好看？

临近回去地那边晚上，温予趴在床上看着身旁的男人，异常的好奇，她是条人鱼，那么他的原身是什么样的呢？

“嗯？”

温予抬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唤了他一声：“谢澜，”

“嗯，怎么了？”

他笑着：“人鱼的尾巴可是不能随便摸的。”

黑暗中，谢澜睁开眼，澄澈的眸子看着她，弯了弯眉眼：“想什么呢，怎么支支吾吾的？”

“我……我，我想看看你人鱼的模样。”

“……”沉默了半晌，温度窝在他怀里，小声的嘟囔着：“我又不是不负责，我就是好奇，想看。”

他避着眼，脑袋在她身边又去了些，嗅了嗅，但也不是他不愿意让她看，只是谢澜觉得，依照他对她的了解，小姑娘怎么都不能是那种只看不摸的人。

尾巴那么敏感，一摸，就难免……

“我……我……”

不怕吓到她，就怕她忍不住扑上来。

他的姑娘，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她太主动了，可话又说回来，她若不是这般主动的话，想来他们两个也就不会有故事了。

卧室的灯没开，温予被谢澜捞了起来，抱在怀里，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

慢慢的，慢慢的……

温予感觉了一条冰冰凉凉的尾巴，带着锋利的鳞感，很轻很轻的缠住了她的脚腕，细细的扫过他的脚底。

有点痒，他沉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阿予，想看吗？”

耳边是他薄薄的呼吸声，温予没应，她觉得看了可能看了就摸不了了，她就是想摸摸。

捉过，见过也摸过各种各样的鱼，但唯独对于传说中的人鱼，温予却是毫无概念。

他还捂着她的眼，温予倒也没抗拒，想着他的尾巴会是从哪里开始的？腰？还是屁股？

动了动身子，温予大概估摸了个差不多的位置，抬手就摸了上去，心里莫名就觉得有些奇怪？这鳞片怎么感觉有点小软呢？

身后的人倒吸了一口凉皮，往后退了一步，也松开了那一直覆在他连上的手掌。

温予疑惑地扭了扭头，一眼看过去，他正弯着身子，海蓝色的鱼尾有些蜷，薄如蝉翼的耳朵在黑暗中散发着莹莹的光点

很美，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

半晌，谢澜抬起的面孔中带着一色绯红，澄澈的眸色深如海水一般，静谧且压抑，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一脸无辜的小女人，缓了缓神。

男人温润的眉眼簇着，他莹莹发亮的人鱼耳在昏暗的房间里动了动，像萤火虫一般的光芒，很弱，却很美。

“阿予乱摸什么呢？”

其实早就猜到了，她肯定会摸的，但实在是没想到，她一摸就是……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谢澜就跟头大。

温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摸哪了？”

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谢澜开口：“软鳞。”

“……”温予就有些纳闷，这他为什么就不能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呢？这软鳞是个什么东东？她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人鱼身上的鱼鳞还分软鳞和硬鳞，那软鳞多的人鱼岂不是很吃亏？

那要是别人身上的鳞片都硬硬的，刀枪不入的，偏生他的就是软的，那他岂不是就很弱。

有些似懂非懂的，温予好似明白了，明白了他身子为什么不好，原来是他身上软鳞多，硬鳞少呀！

这样的话，就怪不得了……

诶……只是他这身上软鳞得有多多呀，她就随手一摸，就给摸到了，就很心疼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身上的那些鳞片……

那莹莹发亮，薄如蝉翼的耳朵，温予不过看了两三秒便不见了，深色的瞳孔开始变淡，他又变成了人类。

有点郁闷，她都还没怎么看呢……

就摸了下他身上的鳞片，看了看他莹莹发亮的耳朵，别的，她都还没看呢。

谢澜捡起一旁脱下的睡衣套在了身上，像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般，把人揽进了怀里：“宝宝，我们改天在看。”

温予没吭声，由他抱着钻进了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半晌，她转头问他：“你身上的软鳞是不是很多呀？”

他声音有些含糊：“没有。”

以为他在逞强，温予嘟了下嘴，有些不高兴，她明明随手一摸就摸到了，他还不承认……

温予翻了个身，正对着他，还想要问些什么，却发现他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话停在了嘴边，温予也没吭声，抬手揉了揉他的脸，有些心疼，要知道，鳞片作为鱼类最坚实的护甲。

他的鳞片那么软……

他在海底会不会过得很艰难，他的哥哥们对他那么好，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家里那么一堆的药物，都又是治他身上的什么病的。

……

第二天，温予和谢澜融城回去的时候，谢池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回了Z国，只不过回去的地方不太一样。

宁远……帝都。

谢澜倒也不是怕吓到她，相反的，他还挺自信的，他的小姑娘是个妥妥的颜控，他人鱼的模样，从某方面来说。

他觉得，是比他人类的模样要好看的。

他其实还挺想睡个安稳觉的。

“很想看？”

又在融城呆了两天，谢澜带温予去见了趟他的老师，一个音乐届的大咖。

黑暗中，谢澜看见怀里地人点了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可爱得不行，倒是挺想拒绝的，倒是话到了嘴边，他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根本就拒绝不了她……

身上的睡衣有些碍事，谢澜松开怀里的人，往后退了一点，勾了勾嘴角，笑着：“尾巴一出来，弟弟身上其他的人鱼特征也是会显露出来的。”

这一想就想了十几来分钟，十点一到，谢澜准时地合了手里的乐谱，抱着身旁的人就打算睡觉。

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光线昏昏暗暗不甚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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