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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自逍遥(中)

  • 作者:柳无楹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2-10-20 07:24:00
  • 字数:13856字

为了不被歌璧的美貌捕获,盏合话音刚落,就急忙抬头看向了身边的楚材,后者与她对视之后,也朝歌璧点了点头。

“谢谢!太谢谢您了!”歌璧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她笑逐颜开,当即给了盏合一个热情的拥抱,绵软的胸脯径直贴过来,竟让盏合突然有了触电般的酥麻感。

出于礼貌,楚材跟盏合一直背对着他们,后者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就拍了拍前者道:“穿上了,转过去吧。”

两人这才转过身来,盏合正视着面前的男女,楚材则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想到那日摔跤比赛时发生的事情,他的处境可比盏合尴尬多了,除此之外他更没想到慕勒居然会是歌璧的情夫,虽然他那副好身材,勾搭上第一美人也不奇怪,但方才那个不忍直视的画面,还是让楚材大受震撼。

说话的是歌璧,在她和慕勒手忙脚乱地披上衣服后,她含着恳求的目光,万分慌张地说了这么一句。

“……”盏合目不转睛地看着歌璧,她的耳根子红了,心也怦怦地跳,“我知道了,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歌璧根本不信:“真的?那你们方才为何拉着手过来?还有您身上的披风,难道不是吾图大人的吗?”www.vmatch.net 时空小说网

盏合立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披风,它对她而言的确有些宽大了,下摆甚至都拖到了地上。

慕勒亦走到楚材面前,向他伸出了手:“兄弟,多谢了。”

“四皇后。”歌璧忽地拉住盏合的双手,用那对小野猫似的妩媚双眼可怜兮兮地盯着她,似乎是想与她共情,“咱们都是大汗的妃子,我明白您这么做是忍耐不了长夜寂寞,我也一样。但被发现私通的下场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所以……还请您,千万要替我们保密!”

她青丝凌乱,面上还有春潮过后残存的绯红,说完这话时,她漆黑的双瞳泛着晶莹的水光,甚至还为难地咬了咬鲜艳的下唇,这样子别说是男人,就连盏合都要被她蛊惑了。

楚材嘴角抽搐,这手是握还是不握呢?不握吧,不礼貌;握吧,又等于变相承认了某些莫须有的事儿。

“不用谢。”他伸手向慕勒回礼,干笑了两声。

慕勒挑起笑意,又拍了拍楚材的肩:“有时间请你喝酒。”

在歌璧眼里,不得宠的妃子和年轻的鳏夫擦出火花实在太正常了,她既认定他们有染,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就在他内心懊悔抓狂的时候,身边的姑娘突然戳了他一下:“楚材?”

“啊?”

“你脖子上有什么惹人注目的印记?吻痕吗?”

“你怎么知道是在脖子上——”等紧张的楚材发现不妥时,他已把话说出来了,瞧盏合正用好奇的目光盯着自己,楚材失去找补的机会,就无奈地叹了口气。

盏合作出答复:“方才歌璧姐姐说的时候指了下脖子,所以……”

“不。”纠结的楚材还是想找补,就把中衣领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雪白的脖颈,“你瞧,啥也没有。”

瞅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盏合哑然失笑:“吻痕会消失的,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前也没有。”言罢,她的笑容忽地转变成了欣慰的那一种:“我就不问是谁留下的了,我只能说,楚材大人,恭喜你走出来了。”

她是善解人意的姑娘,能从楚材惶恐的表现里看出那个在他身上留下吻痕的人是他不愿告知的,既如此,她尊重楚材的隐私,就算好奇,也不会多加过问。

注意到她那海棠花儿般的笑容,楚材的心底倏地萌生了一股悔意,遂自责地向盏合说道:“抱歉,方才是我冒犯了,我不该抱您的。”

这事儿,盏合根本没在意:“无妨,你又没有恶意,更何况,一个人在情绪崩溃的时候,拥抱是最好的安慰。”

楚材刚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选择抱盏合,但事后回忆时,他还是觉得自己冲动了:“话是这么说,但您毕竟是大汗的妃子。”

闻言,盏合轻轻摇头,清丽的双眸笼上了一团惆怅的薄雾:“在外人面前我是,但私下里,我希望我是自由的。我不想被这层身份束缚,否则我会喘不过气儿来。”

她的脑海里陡然闪过一抹红色的倩影:“我在大汗眼里不过是个政治工具,他根本就不爱我,我又何必对他忠贞不渝?为了大金,也为了我的命,我会做足表面功夫,但我的真心,绝对不会被他禁锢。”

今晚,盏合向楚材展示了自己汹涌澎湃的内心世界,以表达她对他的信任,楚材虽未对她的这番话做出明确的回应,但他打心眼儿里是支持盏合的。

“噢,差点儿忘了。”盏合将身上的披风脱下,还给了楚材,“等出了林子,我就又是四皇后了,披风还你,免得再引起什么误会。”

后来两人一出去就分道而行了,剩些琐事,暂且不提。

七月,初秋。

待一切都准备就绪,木华黎就带着拥有蒙古、汉、契丹、女真士兵的十万大军浩荡南下了,在临行前,铁木真亲赐木华黎九足白旗,并册封他为太师国王,还专门下了圣旨说,等到了中原之后,木华黎国王的命令,便是成吉思汗的旨意。

而当大军出征之后,留在漠北草原上的其他人,也开始了从夏驻地去往秋驻地的迁徙之旅。

时值午后,余夏未尽的草原依旧热浪滚滚。

查干夫把从马上下来的楚材接到了帐车上,后者见几个伺候洗漱的下人从帐里出来,正欲询问,查干夫便开口道:“大人,您可以进去了。”

楚材遂掀开门帘进去,彼时窝阔台刚午睡起来,虽已收拾好了,但身上仍有倦意,就翘着二郎腿倚在床边犯困,没有搭理正在向他靠近的某人。

楚材也没叫他,只是走到床边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的睡颜看,谁承想平稳前行的帐车突然在此刻颠簸了一下,楚材猝不及防,一个趔趄便摔倒在了床上。

窝阔台睁开一只眼睛偷窥楚材,悄悄笑了一下。

“什么季节啊?在床上铺这个。”楚材换成趴着的姿势,摸了摸他身下洁白的雪狐皮床单,“手感倒是不错。”

窝阔台睁眼道:“晚上就冷了,而且它睡起来很舒服。”

楚材轻笑:“动物皮毛做的东西都很舒服。”

恰巧他侧过身来,让窝阔台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那条用红玉和金子交错串成的精致项链:“你怎么又戴上了?不是嫌弃太华丽吗?”www.youxs.org

这项链是之前窝阔台送给楚材的生日礼物,参考了辽国的式样,镂空雕花的部分是用十足十的纯金做的,大颗的玉珠、玉扣,则由上乘的于阗红玉制成。于阗玉在中原非常有名,常见有青、白、黄几种颜色,而纯粹的红色是极其稀罕的,它世间难寻,几乎只存在于书本和传说当中,所以当初窝阔台把这项链拿出来时,楚材还以为这家伙一副人傻钱多的样儿,恐怕是被人骗了呢,直到他对着书上的记载仔细验过,他才惊讶地发现,这玩意儿居然真是于阗红玉。

不得不说,三殿下的路子是真野,鬼知道他到底从哪儿淘来的。

“老子想戴就戴。”楚材故意呛他,“你管得着吗?”

“怎么管不着?”窝阔台翻身歪到床上,一把将楚材搂到自己身边,贴着他的嘴唇道,“你从头到脚每一个部位,我全都管得着。”

言罢,他轻吻楚材的唇瓣。

“我这几天老做同一个梦。”窝阔台忽然拧起眉头。

“什么梦?”

“梦见有画师给我画像,每次做这个梦,我都会换一身衣服,只有头上的帽子从来没变过,是顶绿色的尖顶暖帽。还有那个看不清脸的画师,总是会对我说‘危险,小心’之类的话。”

楚材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三个字,但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不知道这梦有什么寓意。”窝阔台仰躺过来,困扰地揉了揉眉心,“难道是说我会被戴绿帽子吗?”

他转过头,盯着楚材:“可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

窝阔台去过中原,很多俗语的含义他都知道,见他面露忧虑,楚材温言抚慰道:“只是梦而已,别想太多。”

“我也不想,但这梦给我的感觉实在不好,而且我总觉得,那画师口中的危险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窝阔台忧心忡忡地坐起来,回眸问道,“我叮嘱过你的话,什么人不能靠近,你都记得吧?”

楚材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窝阔台还是不放心,就算楚材真的听话,也不代表他绝对安全:“不行,我得去问问萨满,这梦到底什么意思。”

他正要起身,就被楚材一把拉住了:“干嘛啊?大惊小怪的,怎么一个梦也能紧张成这样?”

“你通术数,难道不知这世上多得是玄乎事儿吗?”窝阔台惴惴不安地凑到楚材面前,“我放心不下你。”

无论是上次的酒里放醋,还是这次的绿帽子梦,窝阔台分明有个灵光的脑子,却总会做些莫名其妙蠢得可爱的事,楚材搞不懂他为何如此,或许是关心则乱?

不过,就这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楚材不妥协怕是不行了:“你要想解梦,不一定非得找萨满。”他抬手,展示出自己指上的银戒:“咱这儿有更玄乎的。”

半晌,在听完窝阔台的复述后,楚材手上发光的银戒指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您的感觉没错,它是预知梦,和你们俩都有联系。”

窝阔台和楚材对视一眼,又问:“它有什么含义吗?”

惜海答道:“就是您以为的那个意思,但也不绝对。”他顿了顿:“总之,没有避开的方法,这是命数。”

楚材忙问:“能告诉我们具体是什么事儿吗?”

惜海爱莫能助:“对不起,我不能说。我和赤温只是指引者,你们的路是要自己走的。”

见楚材脸上浮现出失望与迷茫,惜海又道:“主人,你们在一起之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提示。”

“什么提示?”两人异口同声。

“无论如何,信任彼此。”

惜海话音刚落,戒指上的光点就溘然消失了,速度快得仿佛不是他自己想要离开的,楚材呼唤几次无果,窝阔台就打算把赤温喊出来,只可惜,他的金戒指也没有任何反应。

“看吧。”窝阔台总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我没有小题大做。”

楚材一头雾水,思绪也一团乱麻,他揉了揉因为刚刚躺过而稍显蓬乱的长发,抬眸向窝阔台道:“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坏事吗?”

窝阔台牵住楚材的手:“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会一起面对。”见楚材忧色不减,他又凑近笑问:“今儿阳光很好,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楚材同意了。他们一前一后出门,来到帐车边缘的平台上,正打算上马,就发现有支押送犯人的小队从旁边经过,帐车附近骑着马的护卫和下人们也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三个犯人戴着手铐脚镣,被关在同一辆囚车里,他们都是高大壮实的青年男子,身上的衣服也很干净,应该是刚刚抓获的。就在楚材好奇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忽然,他注意到了其中一名犯人的脸,那极熟悉的硬朗面孔险些惊掉了楚材的下巴,他急忙揉了揉眼睛,试图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是慕勒!!

他怎么会在那儿?!

惊愕的楚材立即胡思乱想起来,直到窝阔台响亮的叫声斩断了他的思路:“二哥!二哥!”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披着丹色披风的帅哥听到了自己弟弟的叫声,他迅速给手下们吩咐两句,就调转马头来到了窝阔台的帐车旁,靠近问道:“咋了?”

窝阔台指了指那辆囚车:“咋回事儿?”

察合台答道:“有人告发歌璧妃和多名外男私通,证据确凿,现在歌璧妃已经被软禁在她的帐车里了,那三个男的都是跟她有关系的,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别人,暂时还没抓到。”

“好家伙!”窝阔台目瞪口呆,他猜到歌璧可能不检点,却没想过她会风流到如此地步,“难怪要你亲自押送,这罪名怕是得千刀万剐啊!”

察合台也深受震撼:“可不是吗,涉及后妃,这事儿还得额齐格亲自审理……妈呀,我都不敢往下想了。”他摆摆手:“唉算了,先不说了,我得赶紧带犯人去御帐了,天知道他们还能活多久。”

他向窝阔台道了别,就策马回去了。

这支小队沿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大部队飞快前行,一路直奔大汗的金顶御帐,楚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

“太可惜了。”窝阔台也注视着那边,面有惋惜,亦有不甘,“我心心念念的女人,这回恐怕难逃一死了。”

楚材的注意力飕地被这话给拽了回来:“嗯?”

窝阔台回眸瞥他一眼,倒也没打算掩饰:“她曾是我最渴望的人。”

“噢。”楚材心里不爽快,即便他也认为歌璧风华绝代。

迁徙路上的风言风语总是传得更快,不过半日时间,歌璧妃私通的事儿就已人尽皆知。顾及铁木真的颜面,走在御帐周围的人们倒是没有多加妄议,但在队伍的其他地方,那些喜欢凑热闹的,甚至都开始争论歌璧妃到底睡过几个了。

由于证据确凿,铁木真根本没见察合台带去的那三个犯人,而是直接让仲禄把写好的圣旨带去交给察合台,让他遵照执行。圣旨上说,根据札撒的规定,男女通奸当以死罪论处,罪魁祸首歌璧妃赐自尽,与其有染的男子,无论身份高低一律斩首示众,行刑日期定在三日后,也就是到达秋驻地的当天,到时,除了歌璧妃会留下全尸,其他人都会被丢去荒野,成为猛兽的盘中餐。

旨意公开后,男人们都在感叹大汗的狠辣决绝,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下令处死名震八方的第一美女,即便她犯下大错,那销魂蚀骨的美丽也还是会让人心生怜悯,以至于许多男人都在私底下大吹法螺,若歌璧是他们的妻妾,他们定不会这般无情。

几日后,夜。

“二殿下的效率可真高,把歌璧妃的几个近身仆从抓去严刑逼供,这才几天时间,就又逮住了五个人。”

盏合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前的小筐里拿出一捆彩线,递给了正在做刺绣的察合:“别用那个,这个颜色鲜亮些。”

察合遂接过线往绣花针上穿,盏合一手托腮,看着放在桌上的绣绷笑道:“别人做这个,绣的都是花鸟鱼虫,偏你不一样,居然绣了个弯刀。”

“可它很好看,不是吗?”察合把彩线穿进针眼儿里,“特别是刀鞘。”

盏合颔首称是。

察合穿好线,就把绣绷拿起来继续绣,接上了盏合方才说的话:“歌璧妃的事情,是谁告发的?”

“好像是两个月前,大汗新纳入第二斡耳朵的那位。”铁木真的小老婆太多,盏合甚至记不清有些人的名字,“她来的第一晚,大汗本来说要让她侍寝,结果临时换成了歌璧,为此她一直耿耿于怀。”

“噢。”察合正在绣刀鞘上的宝石,手法已比往日成熟不少,“所以她是为了这个才告发歌璧的?”

盏合玩着筐里的线团儿:“谁知道呢。”

察合目不离绣:“有那个必要吗?为这点事情就揭发她,换做是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盏合失笑:“姐姐不是不喜欢歌璧妃吗?还总嫌弃她蠢。”

“这是两码事儿。”察合手下绣得飞快,嘴也叭叭起来,“所以我不愿意搭理那群女人,虽说其中也有好的,但她们背后又没什么利益牵扯,何必为个男人争风吃醋呢?敢情跳个舞、拉个琴,大汗就能不爱大皇后,跑去爱她们了?”

“与其学才艺取悦大汗,倒不如用才艺陶冶自己,既有空闲,那就多绣两朵花、多射几支箭,偶尔办个比赛之类,不都能打发时间吗?何必费心思去争宠呢?”

闻言,盏合笑得更欢了,打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个冷美人肯定有不少秘密,果不其然,如今稍微亲近些,察合就把这些热腾腾的体己话说出口了:“姐姐的想法是好的,可惜就是有人不认干。”

察合亦叹道:“是啊,有些人打小就觉得小老婆争宠天经地义,等长大之后,想改也来不及了。”

言至此处,盏合想到一些例外:“话虽如此,但对无宠的嫔妃而言,宠爱的确是很重要的东西。”

察合道:“就因为这个,我不反对她们私通,我只恨这世道不公,凭什么一群女人就只能围着一个男的转,反过来却不行,对那些无宠之人而言,不就是守活寡吗?”

盏合垂眸附和:“而且大汗喜欢谁,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他宠爱的人不一定就喜欢他。”

“比如我。”察合直言不讳,娇艳的面庞升起了一抹不耐烦,“大汗是四大斡耳朵所有是非的根源,我巴不得他离我远点儿。”

谈话间,她已将那颗宝石绣好了,偶一抬眼,见盏合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了?”

“姐姐。”盏合用一点打趣的语气说着,“总觉得你谁都不喜欢。”

“唔,算是吧。”

“连我也不喜欢吗?”

“诶?”察合一惊,不明所以,“怎么突然问这种话?”

盏合尚未开口回应,门帘便被掀开了,走进来的是可儿,她快步凑到盏合面前,俯身耳语了几句。

霎时间,盏合面露惊慌,不由得攥紧了双拳。

说完,她便转身与慕勒相拥而去,消失在了黑夜里。

解释无果,楚材极懊恼地捶了下自己的额头,种种巧合促成这样没道理的事儿,简直倒霉到家了,现在只能祈求歌、慕两人真的守口如瓶,否则,他俩将来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楚材仍以尬笑回应,心想这就大可不必了吧。

道过谢,歌璧和慕勒正欲离开,前者在看到楚材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就意味深长地点了下自己的脖子,叮嘱道:“吾图大人,你们以后可得注意点儿,不要再留下什么惹人注目的印记了。”

“别说出去!”

楚材大惊失色,那天窝阔台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吻痕,她果然看到了!

“夫人,其实我们根本——”

“我都懂,不必狡辩。”楚材意图解释的话才刚刚说到半截儿,就被歌璧扬手打断了,她浅浅笑着,一副「我全都知道」的模样,“今晚之事,我们也会守口如瓶的。”

见他俩沉默,歌璧提心吊胆,又重复了一遍:“只要不说出去,你们俩的事儿,我们也可以装作没看见。”

“嗯??”楚盏二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疑问,紧接着,盏合连忙摇头道:“不不,姐姐想多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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