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规模袭击的成功与否就在于我们对‘小规模’的掌控，换句话说，就是‘细节’。”

他左边的佣兵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肩膀：“是因为走廊容易让他们逃跑吧？”

“靠椅的后仰椅背和仿臀部形状的座位都非常人性化，弥弥可，你觉得这红木质圆桌像什么东西的颜色？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极其适合的例子！”朊蜕自己拿着摄像机对准每个房间边走边拍。

“潜水艇的艺术厅已经被客人们参观得差不多了，大概过个五分钟就会吃饭。”弥弥可答非所问。

由新尤利乌斯雇佣的婚庆公司人员和奥古斯都贵族的侍奉者都在围绕红木质圆桌摆正其它的红木质靠椅。

他等每个人分享完信息后发话：“好，这就是我们已经有的情报，我们随时可以引爆埋在每个监控的炸弹，然后用那42把机关枪把每个客人打成能筛出他们胃里食物的筛子，但为什么我不让你们这么做呢？你们给我一个答案。”

有一帮客人根本没有参与参观，因为他们已经让某些人提前踩点了潜艇的所有房间。

这帮客人共有四十多人，他们虽然分别在十个大房间中，但他们在用加密之后的会议软件进行讨论。

弗尔斯特摆了摆手。

死盯着电脑屏幕的人：‘First’，www.youxs.org，身着棕色粗布礼服，棕色长裤，自定义身份为暗杀者，被大众称作‘炸弹狗’，常用炸弹进行暗杀和恐怖袭击。

经历12次整容，现有163张假身份证和其它证件，年龄39岁，潜逃26年从未落网，组织了一个由42人组成的小规模佣兵组织，喜欢青年女性、烟酒、杀戮，讨厌毒品和赌博等任何会对他造成惨痛亏损的事物。

“目击者很可能告诉随他们来的军方，对我们进行……”

弗尔斯特摇了摇头。

“是因为作为我们的目标的‘所有客人’中还有肖克、约书亚家族、克里斯汀、德雷克这种敏感的硬骨头吗？”

其中离餐厅最近的房间，三个人围在电脑周围，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死盯着电脑屏幕。

“而让那些‘硬骨头’相信我们已经离开的方法，就是需要一个让他们的精神从紧到松的过程，而因此，欲扬先抑欲扬先抑，我们需要造出一个让所有人感到紧张而压抑的事件。”

“为了保证滴水不漏，万无一失，我们需要用我们最擅长的途径完成这个事件，那么我们最擅长的途径是什么呢？”弗尔斯特喝了一口矿泉水，随手扔掉水瓶，看向自己电脑中和电脑外愣住的佣兵，等待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突然，41个人都回过神来了：“是杀人啊！”

弗尔斯特又笑了笑：“至于我一开始提的问题，所有人的早餐现在不在胃里面，都已经进了小肠或者大肠，而如果要让他们的胃中筛出饭，则必须先让他们吃饭。这，也是‘细节’。”

……

午宴在大厅进行，大厅中有十多个圆桌，自助餐让两个海鲜爱好者吃爽了。

朊蜕吃了整整两碗龙虾肉饭，弥弥可吃了一堆贝类和虾蟹，然后朊蜕又喝了一整碗卷心菜汤。

两人还喝了几口酒，面部发红，但她们毫不在乎彼此的打嗝声，因为这午宴实在是太热闹了。

朊蜕这时已经换了一身灰色紧身超短裤和海蓝色大卫衣的装扮，弥弥可指着手机上的直播间问道：“这些人看我们吃饭也那么开心吗？发这么多弹幕他们自己不饿吗？”

朊蜕关掉直播，搬椅子来到弥弥可身边：“你看舞台上那个弹电子钢琴的小哥哥帅不帅？他的腮红好可爱，是妆吗？像不像童话中的王子？”

弥弥可脸上并无表情：“www.youxs.org，腿肯定没我长，他腮红像是憋出来的，。”

朊蜕鼓着腮帮子：“你嘴真臭。”

弥弥可：“我应该喝卷心菜汤的。”

朊蜕：“我不是那个意思。”

弥弥可：“哦对你也1米8。”

弥弥可取来了卷心菜汤，正喝着，朊蜕给她左右腋下一顿挠痒让卷心菜汤直接从弥弥可鼻孔和口中喷了出来。

朊蜕拿纸递给了弥弥可，嘿嘿傻笑着，弥弥可：“你刚刚盛的汤是不是见底的那种？”

朊蜕眼神左顾右盼点了点头。

“我刚刚盛的是刚从厨房热锅里端出来的。”弥弥可说完就伸手去挠朊蜕的腋下，由于朊蜕穿着热裤她还直接掐上了她的大腿根。

朊蜕也笑声不断，在喧闹的宴会上她被弥弥可压在了地毯上也没人注意。

两人缠斗半个分钟，最终弥弥可抓住朊蜕双手手腕止住了她：“说正事说正事，你弄几台摄像机了？”

“啵、啵、啵、啵……”躺在红地毯上的朊蜕边配音边用手指指着自己附近谈笑从餐的客人。

“你在瞎指还是在暗示我什么？”弥弥可翻身从朊蜕身上起来，坐在椅子上问道。

朊蜕最后指了指餐桌上的龙虾螃蟹外壳，弥弥可看着他们餐桌上剩下的海鲜外骨骼，她突然开口：“海鲜？”

朊蜕说道：“老娘要自己征服王子，反正他刚刚已经吃了鱼……”

她脸已经红得发紫和椅子差不多颜色了，而且居然因为喝酒昏睡了过去，而且还是睡在地上。

“游轮在第二天才会开始下潜，他们会觉得我们可能没有打的意思，或者认为我们由于察觉风险已经离开潜艇，甚至他们中还会有人认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来‘游轮号’潜水艇！！”弗尔斯特笑了笑，牵动脸上紧绷的肌肉，诡异而罕见。

“所以，最适合的袭击时间，是第二天早上的用餐时刻。在那时，迷糊而疲惫的他们会为前一天晚宴的熬夜狂欢后悔，因为放松且放心的他们会遇到处于最佳状态并且全副武装的我们！”

弗尔斯特晃了晃手指。

弗尔斯特开口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注意到，我刚刚的动作越来越省力了，而这，就是‘细节’。”

每个被红色墙壁环绕的餐厅的气氛都十分喜庆，房间的球型灯泡都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由其周围的透明水晶片反射后笼罩整个房间。

他站了起来，像一只鲨鱼一样绕房间的边缘兜着圈子：“不要神化我们的敌人，他们在对我们一无所知的时候反而会神化我们，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他们会把我们想成那种吃饭人一齐就冲出来开枪的那种杀手，但如果我们没有按照他们想象的去做呢？”

“他们认为我们在潜艇上，但如果我们在午宴时不动手呢？如果我们在夜晚的婚礼现场也没动手呢？如果婚礼之后的晚宴我们还没动手呢？”

朊蜕自问自答：“是静脉血的颜色！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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