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代表不了，但人家有个在总会当元老的爷爷，你说手里的人脉会输给我们吗？”

凤夫人直言道：“把赵厉阳弄进去简单，但要他坐牢，难。”

陈九州钻了进去。

许是睡梦中被吵醒，凤夫人穿着一身朴素的休闲装，长发披洒，白里透红的精致脸颊透着几分慵懒。

车门拉开。

“一个莫云城能代表京城总会？”

这便是凤夫人张口的第一句话。

陈九州眼眉一挑：“办不了？”

“你再不明白，我给你举个例子，假如我们坐实了赵厉阳的犯罪事实，赵厉阳被判刑了，但莫云城还能在外面为他塞个替身进去，赵厉阳出来后，直接换个身份，连整容都不用，还是一样逍遥自在。”

陈九州皱眉：“为什么？”

凤夫人解释道：“赵厉阳代表的是朝阳集团，朝阳集团本身在凤家眼里也不算什么，但他背后还有莫云城，莫云城背后是武协京城总会。”

“这已经是往好了说，实际上我们很难坐实他犯罪。”

陈九州再问：“为什么？”

“因为赵厉阳本身也是武协的人。”

凤夫人打了个哈欠：“我刚和你大哥商量了，他说官方渠道办不了，让你私底下自己解决，凤家可以给你提供援助。”

“什么问题？”

“对付赵厉阳，实际上就等于对付莫云城，倘若几家在明面上帮你对付莫云城，就会涉及到派系之争。”

陈九州不解：“派系之争？”

“同生会，和莫云城背后那些人。”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但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大哥的意思就是走见不得光的路子去解决赵厉阳，凤家会无条件为你提供援助，但只能是在暗地里，明面上这件事跟凤家无关。”

“如果我预料没错，陆国生和江飞航也会给你一样的答复。”

话音落下，陈九州同时收到两条短信。

一条来自陆国生。

一条来自江飞航。

短信内容一模一样，只有六个字：办不了，走黑手。

显然，几家为此开过一个简短的会议，已经达成共识。

陈九州憋屈的攥紧双拳。

凤夫人目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一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差点毁了名节，差点丢了性命，明明证据就握在自己手上，却因为实力不足，无法光明正大讨回公道，这绝对是一件极其令人无法忍受的事。

她不由搭住陈九州的手：“其实你犯不着大费周折想要以法律去制裁赵厉阳，我们没必要过分要求自己，一个人干净不干净的，不在于他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也不在于他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你觉得呢？”

陈九州倏然灿烂一笑：“看来这条路子真是走不通了。”

“走不通，我们不是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凤夫人跟着嫣然一笑。

倾国倾城。

“其实我觉得……”

凤夫人沉吟着开口：“如果几家联合起来，真要让赵厉阳牢底坐穿，绝非没有机会，但主要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知道武协每年为各安全部门送去多少人才吗？”

“赵厉阳就在下一批输送进安全厅的预备人员名单里。”

一辆豪华商务车缓缓停在医院门口。

“一旦预感到赵厉阳要出事，莫云城完全可以提前把赵厉阳塞进安全厅，如此赵厉阳就有了安全员的身份，那么他就可以反咬叶欣然私通外敌，出于国家安全考虑，他才对叶欣然进行特殊手段逼问，而非所谓的蓄谋逼奸和故意伤害。”

“当然这是不成立的，但这样一来，案子就会陷入无休止的调查核实中，一拖再拖，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陈九州的脸色沉了下来。

能够看到云城女王这副装扮和神态，陈九州也算是祖上积德了。

“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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