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越赶紧拦住说：“唐总，你，我现在都己离开万品了，万品的规矩不适用了，今天我来。”

唐为民玩笑着说：“一日领导，终身领导。在北京，你是客，我是主。别争了。到杭城，你买单。”

知道了就不用再打听了，博雅做事没问题，可不想多暴光。

于是舒越转移话题：“明白，唐总，我并不担心博雅。对了，唐总，您现在在忙什么？”

博雅其实并不是一般意义的公司，某种角度来说是白手套。

唐为民也不客气，说了声：“谢谢。”就接了过去，然后叫了服务员过来买单。

唐为民笑一笑说：“老舒，你没有与时俱进。这叫互联网思维，先撒钱圈人，有流量，有用户，自然有风投跟进。烧的又不是创始人的钱，风投自然会用力帮他吹，等到能上市了，风投也挣钱了，亏不亏谁还关心？！你去看看，现在很多所谓的创新企业，都是这么个模式。你去看这些企业的财报，那是能吓死你的，亏损是以亿计的。不谈这话题了，敏感。”

舒越也知道，唐为民作用资本方的人，这问题不能深谈，就转移话题问：“田总最近怎样？我离开万品时，听说田总身体不太好？康复了吗？”

舒越和王晶离开咖啡吧，来到了中央保险大楼。

随后二人又谈了些以前万品的同事，大多也离开了万品，不过都还有联系。

舒越看见唐为民看了看手表，知道他还有事，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了茶叶，递给了唐为民：“唐总，这是真龙井，不是太好的，但尚可喝。”

不一会，文世友也到了。

舒越观察到，文世友还的确是从楼上下来的。

寒暄过后，文世友把舒越和王晶带到二楼的一家叫“西北人家”的饭店。

“一言难尽，田总是心病，一则呢，万品的几个创始人，你也知道，都是他北大或者美国留学时的同学。技术，管理理论上，绝对国内一流。可多少有点水土不服，而象我，包括现在的田萍田总，纯属本土的土鳖，他们又不太看的上眼。这就会有矛盾，田总就作难了。二来呢，你看新闻，总知道，近一年来，这风云突变的，万品又在风暴边缘，田总日子能好过吗？！”唐为民点到即止，显然也不愿深谈。

正在舒越拿不定主意回答时，正好服务员走了进来。

这西北人家的服务员和一般饭店不同，清一色的二十几岁小伙子。虽然普通话不标准，带有浓郁的西北口音，但个个精精壮壮的。

文世友对王晶说：“王总，您吃的惯羊肉吗？”

没等王晶开口，舒越就笑着说：“文总，您多虑了，我们这位王总，在杭城就到处打听那里有好吃的烤羊肉。一有消息，不过夜，立马赶去吃了。”

文世友哈哈一笑：“那就好，今天我也不客气，这里我常来，菜就我点了。对了，一人再来一碗羊肉汤，绝对美味。”

文世友又要了二瓶小二，给王晶要了个王老吉。

“舒总，我下午这里还有活，就不陪您多喝了，我们就意思下，晚上有时间，咱哥俩再好好喝。”文世友上次在杭城喝的不少，所以这么说。

“文总，谢谢了。不过晚上我们就回杭城了，酒呢，上刊后，您来杭城验收时，我们再一醉方休。今天，我们点到为止吧。”舒越故意说今晚就回，一则不想再让文世友为难，去还是不去博雅。二则也不愿喝大了。

文世友也没再坚持，他也是聪明人。见舒越没再坚持去博雅，也借机没回答他见没见过唐为民。心里就很清楚了。

舒越肯定见过唐为民，而且唐为民也点破了博雅的窗户纸。所以舒越也不再坚持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谈话就很轻松了。

不一会，一桌的羊肉大餐就上桌了。

文世友一边按了下餐桌上的电铃，一边说：“舒总见过唐总了？”

舒越有点犯难，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知道文世友这么问，肯定是感觉到自己不坚持去博雅公司了。那就是唐为民己经告之博雅的模式了。

文世友显然早有安排。

服务员见到三人进来，和文世友打着招呼，并把三人带到了一个小包厢。

舒越听完唐为民这一番话，有点明白了。

舒越观察了下这饭店，发现这饭店有一特别之处，没有大厅。全是大大小小的包厢，从外面进来，根本看不见有什么人在用餐。

三人分别坐下，文世友介绍道：“这家西北人家，其他菜很一般，但烤羊腿绝对是一绝。约舒总来这里，一个呢，是这几天我几乎整天泡在这。很少回公司，北京的交通想必二位也领教了，这一东一西的，我要是来回跑，一天就都在路上了。二个呢，也是想请二位尝尝这里的烤羊腿。估记在你们杭城是绝对吃不到这么正宗的西北风味的。”

舒越因为事先听唐为民介绍过博雅的情况，所以也知道文世友这话是半真半假，就客气的说道：“文总啊，不好意思，您这么忙，我们还来打扰您。这次来北京，主要是王总有个单子，过来签合同。觉得到了北京，不拜访下您文总，这有点说不过去。事呢，倒真还没什么事。”

唐为民笑了笑说：“老舒，你有怀疑是对的，你要不怀疑，只能说明你不适合这个行业。你也不用觉得是我介绍的，你有怀疑就是对我不尊重。大可不必，我只是提供一个信息，并不保证成与不成。至于我吗，现在在做风投的事，目前投了十家左右吧，那个代驾平台我们也参与了A轮。”

“唐总您可真是牛，三级跳了。对了，你们也看好那个代驾平台？在杭城，这个平台现在价格是低，主要的是补贴多。下载后经常会发些优惠卷，而且折扣还特别低，甚至有一点几折的。可长期下去支撑的住吗？！我可以说，他们平台现在绝对是亏的。”舒越向唐为民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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