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像是都被隐藏在大雾里面。

唯独能看清一抹淡绿色的衣衫。

眼睛记忆是人最基本的记忆。

随后便是大脑记忆，可以存储很多年。

其实人的记忆分为多种。

先是漫天大雾。

而通过骨头里面的纹理、色泽等，可以推算出人死前的画面。

当然，这种推算也是存在误差的。

还有一双草绿色绣着蜻蜓蝴蝶的绣花鞋。

江织梦叹口气，若是在穿越前更好，能提取到骨髓，可以参考骨髓记忆。

她看着眼前这幅画。

她吹了吹上面的墨汁，轻轻叹息一声。

这应该是腿骨，所以只能看到凶手的衣服跟双脚。

若是能得到眼睛或者头骨就好了。

但在这个办案相对保守的古代，已经算是“高科技”了。

楼尔淳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陆嬷嬷。

“嬷嬷，你跟我也有几十年了吧？”

陆嬷嬷愣了一下，不知道老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根据她对老夫人的了解，肯定是她老人家知道了什么。

她当即跪在地上。

“你现在还能跪在我面前，说明你还有良心。”楼尔淳的声音不大，却是振聋发聩。

陆嬷嬷没来由心脏一颤。

“你知道的，梦梦这个孩子，从小就受了不少苦。”

陆嬷嬷低下头。

“就算是旁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心腹，也应该知道，当初那个道士批命是怎么回事！梦梦根本不是什么天煞孤星，也不是什么杀神！”

陆嬷嬷人瘫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她，“老夫人，奴婢……”

“嬷嬷啊，你照顾我几十年，难道就不成相信过我吗？”

楼尔淳起身，“你的家人，我全都接回来了，包括你去从军的侄子。”

陆嬷嬷大惊，“老夫人，他们不是……”

“你真以为他们是碌碌无为呢？”楼尔淳冷笑一声，“是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个秘密。”

说完，楼尔淳的神色反而淡了下去，轻声开口，“我江家虽然不算是钟鸣鼎食之家，但是底蕴也不是浅薄的让人笑话，为何府中的下人，莫不是聋哑之人，就是上了年纪，难以出力的？”

“那，那是因为，他们的工钱低？”陆嬷嬷这么说，可自己都不相信。

其实按照江家人的风格，自己都能照顾自己，何必再养着下人？

楼尔淳闭了闭眼，轻轻揉着眉心，“其实，这些人，都是从战场下来的，而你作为家生子，你的亲人，自然也要送到战场历练。”

“你的侄子，已经是个百夫长，的确是个争气的孩子。”

陆嬷嬷闻言，一双眼睛猛地瞪大，激动地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

后院。

不过现在最少能确定，凶手是个女子。

而且这双绣花鞋……1去·2

在宇文绝还在跟人讨论怎么让女子觉得安定的时候，江织梦已经画好了。

江织梦心中一动，翻出了房间之内绣架。

虽然上百年没有做过女红，但是她的手艺倒是没有埋没了。

不消一会儿，白色的绣布上，一对蜻蜓栩栩如生。

紧接着，便是骨头记忆。

正如人常说的，有些记忆，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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