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章一边回忆一边说：“我父亲许鸿义是专门研究电机的，如果我没记错，你父亲也是研究电机的对不对？”

萧永恩点点头，虽然他不懂父母研究的内容，但是名称还是知道的，萧兴华夫妇在美国加入了一个无国界研究组织，主方向是和电有关，萧兴华夫妇的主攻方向是一种节能电机，据说如果研究成功，要比转子电机还要节能百分之五。听起来百分之五很少，但是如果在全世界范围内使用的话，基数大了，那么节省的能源非常可观。

陈缘合上书看着萧永恩说：“每天这么装，累不累？”

萧永恩站起身耸耸肩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真实的我就是这么乖的，你们的那都是错觉。”

萧永恩一如往日地说了句：“好的！”高月兰眉开眼笑地换鞋子去了。

萧永恩紧张地说：“许叔，怎么回事？您详细说说！”

萧永恩连忙朝许明章微微弯腰行礼说：“许叔叔好！”

许明章微笑着点点头，指着身边的椅子说：“好！坐下说话！”

许明章接着说：“你爷爷研究的方向是发电站和电力运输，所以当年你爷爷有意让你爸爸跟着我爸爸学习。”

萧永恩一脸震惊地说：“没错，许叔叔认识我爸爸？”

许明章点点头，一脸沉重地说：“要不是伯启叔叔过世得太早，我和兴华兄应该是至交好友才对。”

萧永恩一脸惊愕地看着许明章，如果许明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萧兴华就应该是许明章的师兄弟，萧永恩喊许明章一声叔叔或者师叔是顺理成章的事。

许明章站起来，走到靠窗的书桌前，拿起一个蓝色的塑料封皮文件夹，打开文件夹翻了几页，递到萧永恩的面前。

萧永恩双手接过一看，右边的透明夹页里放着一张A4纸大小的信纸，一看就是一张复印件，上面是用毛笔竖着从右到左用古法写的一封短信。

陈缘在后面喊了一声：“干爹好！”三大神兽就在餐桌边坐下。许明章端详着萧永恩说：“永恩啊，你爸爸是叫萧兴华？”

许明章嘿嘿一笑，萧永恩连忙说：“阿姨，没事的，我很愿意听听我长辈们的故事，让我更加想念他们。”

因为陈默还在大学里没回来，所以今天六个人一起吃饭。许今来今天也罕见的没有怼萧永恩，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吃完饭，许明章让萧永恩到沙发上坐下，一边剥桔子吃，一边说：“当年你爷爷走得很突然，我们接到消息后，我就代表我父亲去北京吊唁，当时你爸爸精神状态很不好，我就没和他说，礼节性地拜祭完就回来了，打算等事情过去之后，给你爸打电话详细说拜师这件事，其实我父亲的回信在七月就发给你爷爷了，但是我估计你爷爷没能看到。”

如果当年萧伯启没有生病，顺利接到了许鸿义的回信，那么肯定会安排萧兴华去临海大学跟随许鸿义继续做研究，也就不会让萧兴华远走美国，导致最后的悲剧，但是世事哪来的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挽回。

许明章沉默了片刻说：“你爸妈在美国还好吗？”

萧永恩怔怔地看着许明章几秒钟，随后木然地回答：“他们都被坏人害死了！”

许明章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许今来在旁边看萧永恩的神色不对，连忙简单地把萧兴华夫妇的遭遇讲了一遍。

萧永恩点点头说：“我爸当时和我小姨和舅舅他们吵架了，所以带着妈妈和我远走美国。”萧永恩说的小姨就是钱丰智部长的太太施云蓉，她是萧永恩妈妈施彩蓉的亲妹妹，她和钱丰智婚后一直没有孩子，所以把萧永恩视如己出。

正说到这里，岳秀琴和高月兰一起端着菜走进了客厅，陈缘连忙站起来帮忙摆盘子，岳秀琴看了看萧永恩的脸色说：“老许，你不该饭前说这些事，把小孩子都惹哭了。”

鸿义兄：见信好！不知最近可有什么进展？我时刻盼着有喜讯传来。有件事想拜托鸿义兄。你也知道我只有一个儿子兴华，但是这个小子性格古怪，除了从小青梅竹马的彩蓉之外，跟谁也合不来，但是他在研究电机方面却是小有心得，我所认识的熟人里，唯有你鸿义兄可称中华电机第一人，小儿若能有幸拜在你的门下，那我也算是能对得起先人了，请鸿义兄多多考虑我这个请求。萧伯启一九九三年六月

萧永恩低头看着信件，忽然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在透明的夹页上，许今来连忙拿了几张纸巾递给萧永恩。萧永恩接过纸巾，一边擦夹页上的泪水，一边说：“这是爷爷写的，但是爷爷那年九月就去世了，那时候我才四岁，我根本什么都不懂！”

萧永恩疑惑地抬头看了陈缘一眼，陈缘假装没看见不说话，果然过了没一会儿，高月兰就走了进来说：“你们俩收拾收拾，咱们去小午家吃晚饭。”

许明章轻轻拍了拍萧永恩的肩膀说：“本来这些长辈们的旧事，我应该等吃完饭再告诉你的，但是我见到故人之后，实在太激动了，就忍不住提前说了。”

萧永恩把文件夹合起来，递还给许明章说：“谢谢许叔告诉我这些故事。”

许明章把文件夹随手放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说：“可惜你父亲当时的行动太令人意外，你爷爷去世之后不到三个月，你父亲和你母亲就带着你去了美国。我赶到北京想去接你们过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在大洋彼岸了。”

陈缘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三人带着菜一起走到了许今来家，高月兰去厨房帮岳秀琴把菜装盘，许今来领着萧永恩走进客厅，对坐在沙发上的许明章说：“爸，这是我同学萧永恩。”

萧永恩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许今来，心想：这是什么情况？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见什么家长？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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