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王爷开心，殿下也一定开心。

翌日，沈府。

“这丫头居然学会对我摆脸色，都是我把她给惯坏了。”

秦云飞一边嘀咕一边回身往外走，迎面正遇到匆匆赶来的杜鹃。

他追出去两步，可是秦芷君根本不理他，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绣阁。

他美滋滋地边走边想，这佛经不错，正好拿去给辰王殿下哄小王爷。

“是小姐吩咐奴婢去夫人那里取了本佛经。”

“是什么佛经，拿来我看。”

沈翰文用完早膳便去了翰林院，尹氏和平时一样亲自将丈夫送到大门外，看着丈夫的马车渐渐远去，这才回身进府。

“你去告诉我妹子，她想看书明儿我给她找几本好看的，小姑娘家家的，看点啥不好，读什么佛经，难不成她想出家当尼姑啊！”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

沈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老爷夫人感情甚笃，数十年恩爱不减当年，老爷更是只有夫人一个正室，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官员的妻眷都在暗暗羡慕尹氏。

尹氏并未马上回自己的荣福堂，而是带着吴嬷嬷沿着湖边散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清芷轩。

看着眼前清幽的院落，尹氏信步走了进去。

秦云飞接过来借着月光翻了翻，他从不信佛，也看不懂，只是觉得这书页泛黄，应该有些年岁了，心念一动，便老实不客气地将佛经揣进自己怀里。

尹氏却淡淡道:“许是昨天累着了，由得她去吧，小女孩儿犯犯懒，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姐，您太纵容小小姐了。”吴嬷嬷摇摇头道。

尹氏又问:“昨天跟在念儿身边的是谁？”

“是揽春和那个叫绿芜的丫头。”

尹氏想了想:“叫绿芜过来，我有话问她。”

吴嬷嬷一愣，忍不住问:“小姐，是绿芜？不是揽春？”

尹氏看她一眼，吴嬷嬷忙道:“奴婢多嘴。”

她走到门外，吩咐守在外面的丫鬟让她们去叫绿芜过来，然后又回到尹氏身边。

半盏茶时分不到，绿芜便低头走进来，对着尹氏跪下磕头。

尹氏并未叫她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半响，才道:

“抬起头来。”

“快巳时了吧，念儿还未起么？”她问道。

“是，方才奴婢派人去问过了，小小姐还在睡着呢。”吴嬷嬷顿了顿，又道:“小小姐自从上次落水之后，便落了个嗜睡的毛病，常常睡到未时方醒，以前小小姐还会陪你用午膳，最近却连请安都很少来了。”

吴嬷嬷忙紧随其后。

院子里并无仆妇等杂人，静悄悄的，是尹氏当初特意为尹若云布置的。

秦云飞一听不干了:“诶，妹子！你这话怎么和那臭丫头说得一模一样啊，你说你学谁不好，偏要去学那臭丫头说话，诶诶，你别走啊……”

眼下虽然没人住，不过每隔两日还是有人进来清除打扫，摆放在院中的桌凳都很干净，没什么灰尘。

“小姐，坐下歇一会吧。”吴嬷嬷还是用帕子拂了拂。

尹氏便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色。

“二公子。”杜鹃忙屈膝行礼。

“你不跟着我妹子，干什么去了？”秦云飞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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