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亲人相认
- 作者:凭胸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7-12 06:37:01
- 字数:10490字
阮栩歪头,反而问:“什么是耍流氓?”
易冷无语,看着阮栩那副无辜的样子,还有些天真,颇有咬牙切齿说:“就是无赖!”
莫非是这块玉佩的问题?
易冷拿起脖颈上的玉佩细看, 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也没感觉到特别名贵的样子,只是月牙形的玉佩, 指甲盖大小, 要是看起来名贵估计小时候的原身早就卖了吧?
易冷回想着两人仅有的一次见面, 尝试找到些许线索……还真给他想到了些许不妥之处, 那就是对方问他脖子上的玉佩的来处……而这玉佩貌似也被傅念拿去,曾经傅念也追问过他相似的问题来着,当时他就觉得奇怪, 但是傅念后来将玉佩还给他之后,他就没再细想了。
情不自禁地应了声,随即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一把推开了阮栩,自己拢了衣领,撇过脸说:“你别给我耍流氓啊。”
听此,阮栩拿起易冷脖颈上的玉佩细看, 微蹙眉, 说:“我虽然在阮家长大,对茶叶比较在行, 对玉器赏识的话还有些不足, 不过看这玉佩的色泽,倒不像是名贵的玉佩那般剔透晶莹,更别说里面还有一丝红色的杂质……”
易冷也没指望阮栩看出什么来,只是象征性给他看看, 点点头,思考着什么。阮栩望了眼易冷,不打扰他,伸手将他的玉佩放回去,要帮他提好衣领。
阮栩眨眨眼,说:“我没有耍无赖。”
“阿暖……”阮栩低低地喃着,名字在他的唇齿间缠绵着。
“嗯……”易冷仰头
易冷哼了一声,说:“怎么没有……”话没说完,突然被阮栩抱了个满怀,手臂环过他的肩膀和腰背,抱得结结实实,连对方身上的那微微清香的气味都能闻到。
“这才是耍无赖……”阮栩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易冷的耳朵微红,手忙脚乱将他从身上扒拉下来,一边掩饰地说:“你这段时间在赫州都干了什么?都学些什么坏东西,你可是大少爷,注意下你的身份。”
易冷本来在想着事情,感觉自己的锁骨有些冰凉,便低头看去,发现阮栩本来整理他的衣领时,纤细的手指抚摸在他的锁骨上,指尖微凉,勾勒着锁骨的形状,微垂着头,乖巧的耳垂,昏暗的室内,两人的距离极近,气息隐隐落在易冷那裸露的脖颈间,暧昧不清的氛围,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恍惚。
阮栩点头:“是的,你失踪之后,他们以为你是我们这边的人,就提出要将你带回去,所以……”
看着阮栩犹豫,易冷对于阮栩知道得这么清楚早也有所猜测,想了想,补充自己的想法:“所以你们的议和才能进行下去了对吧?议和的地点才定在了赫州方便
找我?因为北漠皇帝想要我认祖归宗,给出了让步。意思是其实你们这边的人也在找我是为了推动议和的事情吧?”
阮栩担忧地看着他,怕他对自己现在的身份有所隔阂,对他解释:“我们这边确实有人想要找到你,可是我尊重你的选择和想法,你不必顾忌这些。”
他望着易冷,易冷却慢慢弯了唇角,觉得这事很有意思。
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成了抢手货,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在这书里就是个炮灰,正因为是没有背景,所以他一直以来无所拘束。没想到这身份居然还能牵动两国的议和,甚至引来北漠皇帝为他做出让步,他当初看这原书的时候,后面基本都是祁羽声和袁在途日久生情的戏份,当然还有戚明理和……
易冷瞥了阮栩一眼,心情有些复杂,阮栩不明所以,表明自己立场:“我不会将你的存在告知其他人。”
“你以为你要真想告知我的存在给其他人,我能留你在这?”易冷没好气地说。
阮栩松了口气,说:“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易冷想了下,说:“我想去看看她的病情怎么样吧。”
其实两国议和的事情他并不关心,但是这个北漠公主,他还是有些在意的。
谁让她长得跟他柔弱版的母亲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很难置之不理。
那么该怎么去见她呢?貌似陆舍是个很好的切口,不过阮栩说他跟陆舍的联系也不多,陆舍几乎是凭借心情跟他交换情报,也不知道陆舍会不会理会易冷,所以易冷觉得陆舍也很不靠谱。
“你又要潜进去?”阮栩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
易冷眨眨眼,说:“我是专业的,你看我今晚能潜入你这里,还没人知晓。”
阮栩淡定,透了底:“我是特地给你留了空,让侍卫别盯那么死,让他们换班的时间有间隔,好让你有机会进来。你别以为你真那么厉害。上次你可是在元帅那里栽了跟头,被人抓住了。”
易冷没听这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更喜欢自己行动,起了身,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阮栩有点不
舍得。
易冷诧异地看向他,说:“不然呢?难不成在你过夜吗?听过贼在屋主这过夜的吗?”
阮栩喃喃着:“那得看是什么贼,采花贼……”
易冷:“……”伸手极快地轻敲了阮栩的脑门一下,警告他别瞎想。
元帅府外,一白衣飘飘,玉树临风的男子从后门出来,脚步颇为潇洒,带着点不羁,在街市上七弯八拐,显然是有意要甩掉一些跟着的人。
许久,他出现在远离集市的一所破庙之中,这里经常聚集着乞丐和五家可归的人,他扫了眼庙里的那些乞丐,并不理会,径直地走过去,走到破庙的屋后,断壁残墙的围墙那正坐着个衣衫凌乱,头发披散两侧,乱糟糟的,像是乞丐,只是这人身形高大,衣服并没有破烂之处,甚至是完好的衣衫,只是仰头喝着酒,整个邋遢地让人觉得是乞丐。
“大师伯,我都说了您不要老在元帅府外晃悠,您会引起人家的注意的。您再看看您这一身打扮,你晃来晃去还不要饭,人家也很难不注意你啊。”
那人放下酒,散发中露出一双眼睛看向他,擦了擦唇边的酒迹:“你师父真没给你取错名字啊弃言……她怎么样了?”
“她啊……”陆弃言即陆舍,看了眼面前的大师伯,实话实说:“那是心病,打击太大了,她本来身子就弱,一路上从北漠来赫州也落下病根,这病来势汹汹,而且她这心病需要心药医,她因为愧疚这心里也不想活了……您还是谷里最厉害的大夫,该知道我们治不了这个。所以不能怪我。”陆舍立即甩锅,表示不是他的医术不行。
男人沉默,一会才开口,低声说:“我想去见见她……”
陆舍摇头,说:“这不是时候,您太容易冲动了,就算是易容保不齐会露馅。再说了她现在想见的并不是您……”
这话很毒,但也算是陆舍委婉的说法了,也就是你去见了她也没用,你不是她的心药。
男人好半天没说话,陆舍想着大师伯该不会又喝晕了头,睡了过去了吧?男人突然说:“不出来聚聚吗?躲在暗处不好
吧?”
陆舍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人跟踪他!
可是他居然一时没有察觉!
身边掠过一道黑影,男人已经消失,不久,男人手里钳制着一人,直直地将他压在地上!
“啧,居然是易容么?”男人看着被他压制在地上的人,伸手一把撕开了那人脸上的假脸皮,下面是一张清冷如雪的面容,此刻有些惊讶地看向压着他的男人,明显没想到一下子被捉住,还被识破了易容。
“是你?!”陆舍一看到这张脸,忍不住出声。
大师伯蹙眉,问他:“你认识?”
陆舍回着:“有过浅交。”
易冷下意识地尝试挣扎,想要脱离这个男人的控制,怎知男人更加用力地将压在地上,懒洋洋地警告着:“弃言你告诉你这个朋友,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陆舍的眉目露出兴味地看着眼前这景象,正要说出那个事情,只见易冷挣扎着,脖子上的玉佩就要掉出来,大师伯一下子扯了出来,掩饰不住激动地问他:“你从哪里得到的?!”
易冷见他对玉佩有兴趣的样子,有些犹豫怕牵扯出什么事情,但陆舍唯恐天下不乱,直接说:“那是他的,我可以作证。”
男人握着玉佩望着易冷,久久未能回神,直到陆舍看腻了,提醒着:“大师伯你压他什么时候?”
大师伯这才连忙起来放开易冷,退了两步看着易冷,掩饰着激动,问着陆舍:“他就是……”
陆舍点头:“正是。”继而他看向正在揉着手腕的易冷,“真想不到啊,你自己跑上门来了,我还以为按照你的性格会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还是你是回来找人……”他的找人明显是指阮栩。
易冷警惕地看了眼那男人,陆舍注意到他的意思,笑得颇为揶揄,说:“他是我大师伯,刚才你不都听到了?放心他不是坏人,你有话可以说……你功夫长进了?连我都一时没察觉到你的存在。”
易冷直奔主题:“我来找你只是了解下那北漠公主的情况,但一直没找到时机,今天才看到你出门,所以跟了上来。”
大师伯听此更加激动地问:“你知道了?”
易冷对他还有疑虑,反问:“什么知道?”
陆舍大概知道易冷对大师伯心存警惕,自然不会全部告知,他倒是无所谓,但为了防止大师伯太过冲动发疯,先说:“看来是那位告诉了你一些事情吧,知道你们的关系,刚刚你也听到她的情况了,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心病郁结。你离开的那晚上她正巧想与你相认,却没想到你居然离开了,她以为你是不能原谅她所以才走的,她太过愧疚以至于一病不起。”
易冷倒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
那大师伯一直盯着他,出声劝他:“你是她的心药!你得回去见她!”
易冷蹙眉,不太明白这事情关这大师伯什么事儿。陆舍笑看两人之间的气氛,看热闹似的,但大师伯转身看向他,出声:“弃言。”
陆舍摊手:“大师伯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能干啊……”
“行了,到时候我让你师父少叫你回谷里坐医,让你多游历一年。”
“两年。”
“行。”
陆舍这才收回笑容,对易冷说:“公主的病情我无法医治,她得心病,愧疚太过而不想活了,我们能救想活的人,却救不了寻死的人。如果你不想看见她死的话,回去见她一面吧。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大可见了她之后再决定去不去北漠,这与你去见她这件事不冲突。而且,若是到时候你真想走了,我帮你便是了。”他瞥了眼旁边的大师伯,“再说也不止我。”
易冷犹豫着,他看向旁边的大师伯,问:“那他跟公主的关系……”
陆舍看向大师伯,让他自己回答。
男人的散发几乎挡住脸部,甚至脸上还有很久未修剪的胡须,看不到他真实的面容,他凝视了易冷许久,收回视线,回答:“……多年未见的朋友。”
易冷看着他,没说信与不信。
“你真没骗我?”易冷再次问陆舍。
陆舍带着易冷进入长阳公主的房间里,笑着说:“现在问这个还有意思吗?你也不看看之前我帮你多少忙。”
这次易冷是易容进来,扮成陆舍身边过来送药的药役,他是先打算看看公
主的情况再做打算,毕竟陆舍的嘴极其不靠谱,他还是相信眼见为实。
一进入房间,鼻尖缠绕着药味,屋内燃着治病的熏香,床上躺着一人,安静地裹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消瘦的脸颊,面有黄色,不见那日柔美温婉,躺在床上,随时香消玉殒。
旁边还坐着傅纤,傅纤望着长阳公主,眼含泪水,还在说着:“娘,大哥他不会怪你的,你要好起来,不然你怎么见他呢?”
长阳公主睁开眼,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对她摇了摇头。
傅纤见到陆舍到来,连忙让了位置,着急地让陆舍想想办法。
陆舍没有上前,看了眼易冷,易冷愣愣地看着床上的女人,跟他脑海里的住院时的母亲面容重叠,一样的憔悴,都徘徊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有旁边守着的傅纤,跟他妹妹一样。
说不动容是假的,易冷走上前,难得被情感所支配,想了下,撕下那假皮,在傅纤的惊呼声下,他犹豫着握住了长阳公主的手,想要像当初握住母亲的手不让她离开一样。
长阳公主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他,定定望了许久,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想要回握他的手,却没有力气,唇瓣微张,说着:“……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加快进度才可以!!
易冷也在想要不要去见一下,他想起这个北漠公主,在他印象里的确是很柔弱的一人,被他看久一会都能吓得脸色苍白的女人,他是有些担心的,这种担心源自于她长得像自己的母亲,爱屋及乌,易冷也不想她出什么事情。
“意思是现在他们正在找我,所以这边议和的大宏使者都知道了?”
“才不是坏东西。”阮栩被易冷扒拉下来,有些不满地嘟囔着,“我也只对你这么做而已。”
“那我还得谢谢你啊。”易冷觉得好笑,但经过跟阮栩这么一闹,心中的烦闷消了一半。
北漠公主是他亲娘这件事有些蹊跷, 但易冷想这件事八成应该是真的,不然身为一个北漠公主没必要认一个普通的大宏人做儿子,也只有易冷自己觉得北漠公主像自己现实中的母亲, 对方可不会一见他就觉得他是儿子吧?总得有点证据和线索……
阮栩见易冷的眉间放松了些,也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北漠公主的病怎么样?”
“前两天听说是卧病不起,听陆舍说是心病郁结于心导致,她身子本来就弱,这一病就彻底起不来了,他是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阮栩观察着易冷的神情,“你要去见她?”
“怎么了?”阮栩见易冷沉默, 不禁轻声出口询问。
易冷拿出玉佩问着阮栩:“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玉佩, 我怀疑这就是我亲人给我的信物, 或许北漠公主就是依靠这个认出我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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