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兮接过小本，密密麻麻的小字。

全是张柯挑出的问题。

洗漱完毕，李若兮的小样播放还没过半。

这就是男人的速度。

漱口，脸微湿，上洗面奶，洗面奶涂开，象征的揉搓两下，用清水洗干净。

“第一页，自己看”。张柯没好气的说道。

准时抵达李若兮的住处，在楼下拨通李若兮的电话。

备注：小屁孩

李若兮上了热搜的喜悦瞬间消失，小脸皱在一起，靠在椅背上，扭头看着车窗外的车流。

“柯哥，视频看了没有？唱的好不好？”坐在后排的李若兮从前排座椅之间探出脑袋。

张柯侧过头看着李若兮满脸“你快夸我”的表情，默默的从口袋里摸出小本。

张柯从后视镜看着后座耍小脾气的李若兮，无奈的摇摇头，关了车内播放的音乐。

清唱起那首《傻子才悲伤》，带有一丝沙哑的嗓音，让这首歌又有另外一种味道。

音乐在车内流淌，原本赌气看着车外的李若兮，也自觉回过头来，悄悄观察着前排的张柯。

张柯依旧绅士的打开车门，掩着车顶。

藏不住心事的李若兮目光时不时的瞟向身后的张柯。

三人抵达录音棚，在李若兮进去前，张柯将小本再次掏出，撕下第一页，交给李若兮。

王兰、张柯和录音师站在透明的玻璃外。

录音师示意李若兮可以开始，李若兮抬手比划了一个俏皮的ok，做好的伴奏在李若兮的耳机中响起。

李若兮深吸一口气，开始了第一次的录制。

张柯也从一旁拿起了耳机，听着李若兮的歌声，第一句刚结束，张柯的眉头微微皱起。

但在别人的地盘，录音师都没说什么，张柯也没办法。

录制的过程很慢，第一次演唱只是为了让录音师熟悉歌曲和乐谱。

再后面就开始逐字逐句的把关，一句歌词反复的唱十来遍也很正常。

但越听，张柯的眉头也皱的越厉害。

张柯向王兰做了一个手势。

王兰心领神会，和录音师打了个招呼，休息一会再录。

李若兮从录音棚出来，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

张柯拿着水来到李若兮身边。

“干嘛要用我的那种唱法？不适合你的，不要专门去往上凑”。张柯皱着眉头。

“我只是觉得，你在车上的一版才是这首歌真正的唱法，你给我的那一版就好像没有灵魂的感觉”。李若兮看着面色面色沉下来的张柯，略微有些委屈。

“其实，这首歌不应该我来唱，应该柯哥来唱的”，李若兮终于说出一路上憋在心里的话。“我只是想替柯哥唱这首歌最原本的样子”。

张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眼前的小屁孩。

犹豫了一下，回头看向一旁的王兰。

“王姐，录音师能保密嘛？我想进去帮小屁孩”。

王兰自然也听出歌曲的不同，以为是张柯的要求，此时才明白是李若兮自作主张。

看了一眼李若兮，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原本的录音师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韩哥，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朋友。”

王兰引着中年男人来到张柯面前。

“这是韩庆春，录音棚的负责人，这是张柯，《傻子才悲伤》的原创”，最后一句话特意压低了声音。

韩庆春眼前一亮，盯着张柯。

张柯疑惑的看向王兰，说好的保密呢，这就把老底掀了？

王兰立马回了一个放心的表情。

王兰拉着韩庆春走向一边，两人低头小声的交谈，韩庆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站在李若兮身旁的张柯。

没多久，两人就回来了。

“小刘，李若兮的这首歌我来录吧，你先去3号录音棚那边帮忙”。韩庆春和录音师说道。

领导发话，虽然心存疑惑，也得执行。

待原本的录音师离开，张柯和李若兮两人走进录音棚。

“我先来一遍，你再熟悉下这个版本”。张柯对李若兮说道。

对着玻璃外的韩庆春打了一个手势，耳机里的音乐响起。

张柯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

李若兮一边听一边思考着，不自觉的咬着嘴唇。

一遍结束。

李若兮再次单独唱，张柯在一旁演示，可以算是手把手的教，不用李若兮自己摸索，录制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吃过午饭后，四人再次扎进录音棚。

……

“就算是留个纪念”

李若兮将最后一句录完，张柯在一旁鼓起了掌，玻璃外的王兰和韩庆春同样鼓起了掌。

“柯哥，能不能你单独录一次？”

看着小屁孩的目光，张柯只能点头答应。

“咖啡真苦，蜜糖好甜”

……

“韩叔，柯哥的那一版记得发给我，后续就麻烦韩叔了”。李若兮在张柯录完后，就耍宝似的来到韩庆春身后，装模作样的给韩庆春捏肩。

“好好好，知道了，你这小丫头”。韩庆春也是无奈，李若兮这样一副甜美可爱的外表，撒起娇来，下到3岁男孩，上到80老爷爷，没谁扛得住。

“有兴趣成为公司的艺人吗？”韩庆春虽然不算公司的高层，但这样的好苗子，没人会拒绝。

“没什么想法，年龄太大，这条路不合适，我还是安安心心做我的司机吧，再说小屁孩给我的工资也不少”。张柯果断拒绝。

你在想桃子，当艺人？是，挣的多，来钱快，前提是火了，火了以后没完没了的通告，没完没了的行程，活在面具后面，谈个恋爱都要小心翼翼，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改变下自己刻在脑门上单身狗的标签，他不香吗？

王兰在前面引路，李若兮跟在身后，一路上两人不断的和其他人打着招呼。

不停的有人向两人打听那首《傻子才悲伤》的作者，完全无视了跟在身后的张柯。

抵达绮丽娱乐的地库，王兰早已等候，当然是提前接到了张柯的消息。

张柯一如往常下车，拉开后门，李若兮蹦跳着下车。

张柯刷着牙，随手用手机刷着微波，点开李若兮的主页，点开《傻子才悲伤》的小样，扔在一旁。

王兰和李若兮两人没急着去录音棚，而是等着张柯停好车后，一起前往。

这是王兰和李若兮的默契。

毕竟能写出《傻子才悲伤》的作者，值得王兰这样对待，而李若兮一路上若有所思。

换上西装，随手从上衣内侧口袋掏出一个小本，边听边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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