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拄拐看起来已经有些强忍，甚是忍痛了，怎么可能因为她……就怒至腿疾强犯？

是开车的原因吗？

后面，是一连串的挑衅，不得不说，方莲清的手速快到不可思议！

唐小念望见，竟一分怒意都没生，反而一抬首，忍不住望向陆衍，就有了轻顿疑惑———

【装什么无辜？昨晚接到电话通知要顶替你的时候，我可都听说了，你对专家做了极过分的事，才让专家恼怒，立即辞了你，落得现在的场面！虽然不清楚，你不识抬举的做了什么，但是，我劝你再不要痴心妄想了，早点放弃，专家不会原谅你的！毕竟因为你昨晚做的事，专家怒到一夜没睡，元气大伤，我听说，连腿疾，都差点犯了……】

不自觉，望向了他的轮椅和垂放的两条长腿——

他的脸面，仍为英俊，表情不变，和往常相同，但明显，要更深谙许多，也疲惫许多，不似他平常精神奕奕。

这些，都是他一夜不眠的证据，方莲清也没必要在这些字句里说谎……

还是其他？

只是一个拒绝而已，她……就能对他有如此多的影响，甚至一夜难眠，怒至生疾吗？

还有短信里说，腿疾……都险些犯了！

现在看，他的脸色，甚至还有些苍白，眼神也微微熬夜强撑的血丝……

唐小念心头一拉扯，只想问两字……

陆衍，疼么？

所以，是为她么？

【唐队长，别惺惺作态了，还在装坚持，装可怜是吗？你以为苦兮兮求几句，再惺惺作态，专家就会原谅你，接受你的祈求，再度回来做专助了？别妄想和我争了，我可以告诉你的事，今天，你们所受的惩罚，可不止不让参与汇报那一点！】

她这一句，终于引起了唐小念的注意，快速拿手机，回——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待会儿，八点半，会议开始后，你们就会知道！】

方莲清特意走到一边，站在角落，对唐小念笑着，发着自信的语音——

【你们所得到的惩罚，可不止是专家建议，把你们剔除汇报，失去这次会议重要的评选嘉奖而已！而是……你们以后，可能都再也不会负责任何案件了！】

方莲清注意到她的举动，就生气了！

没见她回应，甚至头都不抬就算了，话说到这份儿，竟还没见她唐小念受打击和绝望的表情逃出去，好像还要坚持，方莲清就想了想，冷哼一声，决定把她打听出来的消息，发过去———

可她问不出口。

既不能问，也没什么理由、资格、或身份问了———

方莲清似不屑，就低着头，又对她快速回：

他对她的厌恶，已表达清楚，他对她愤怒产生的后果与惩罚，也开始执行！

当她选择拒绝那一秒，就该设想到后果，她和他之间要走什么样的路，不管是否能想象的到，她……都必须坚持，也只剩一人了！

想到这儿，沉呼一口气，干脆按了删除，不理，也不应了！

一夜……没睡？

她是在找戒指，一夜不眠，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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