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强撑，回道，“四十八个小时，还有两天，未见分晓，专家不必言之过早。”

“没有我。”

她冷哼，“还好我算坚持，暗自蛰伏等待，也终于说服领导，让他同意给我再查案件！这些，都让您失望了吧，专家？”

她挑衅，语气微怒。

指着资料，唐小念接，冷笑，“你报复，把我踢出了汇报，还做出内部网那些命令，把我永远隔出警局，想毁了我的全部……”

因为被他说中，知道这案件，对她有多难！

“果然，在你眼中，我陆衍，天生如此。”

慢言，语气也有些暗，他的表情，让唐小念有些看不懂。

他摇首，话语肯定，“你找不到凶手。”

“是赢了，还是绝境”，他抬起眸，对她反问，“唐警官，心中不明？”

猛然一跳，当然明白！

噗通一声，心神猛跳。

是愤怒！

因为他的眼神，如此肯定，又如此……自信！

却也懒得多问，因为觉得……已经多余了。

愤懑打断，唐小念生气，“没有你！我也能！我不稀罕你……对我的帮助——！”

说话时，容颜就多了愤怒的粉红……

陆衍瞧见，就慢慢看她，撑起下颚，似看了很久，才语，“我有个提议，愿听么？”

她当然不愿，他已指茶，对她道，“难喝。”

唐小念茫然。

“这茶，泡的半分也不如你”，陆衍缓缓回，“你给我泡杯茶，当交换，我把提示，陈述予你。”

“你……”

唐小念一顿，看他真切的神情和俊美的容颜，咬牙，就吐两字：“做———！梦——！”

神经病吗？泡茶？

前一秒，还设计她，报复她，被她揭穿了，还奢望像从前一样，听她命令，让她泡茶？什么脑回路？

分不清敌我和他们现在相对的阵线吗？

“是，我确是做梦”，他看着她低语，一声比一声清晰，“可你连梦的机会，都不给我。”

她一愣，看着他，不知语出何意。

“或许，昨晚之后，我该厌恶你的，唐念”，他轻语言，“对我来说，有些行为，放在我陆衍这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但偏偏你的有些表现，总令我意外，甚至可以令我忽略你这种女人所做的一切，而对你既往不咎，愿出语提示。只是泡一杯茶，予我陆衍，那么难？”

他问，唐小念就更怒。

瞪着他生气——

什么叫……她这种女人？

她怎么了？

就拒绝了他而已，还遭受了这么多报复和惩罚，受了这么多压迫……就活该，还是应该了吗？

昨晚，她承认，一些行为让他误会了，产生了冲动，可是，她是故意的吗？她不是完全不知吗？

而且……明明从头到尾，把她压在身下，欺负她，撕了她衣裳，夺走她那么多口勿，还在她身上肩头留下痕迹的……

都是他不是吗？

他言，却直接问，说出了她心中的最大疑惑，和最无解的担忧，继续道，“这种矛盾和疑惑，以你的实力，若解不出，想找到真正的凶手……难。”

“我会解出的——！”

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她求他，还是又想什么新法子报复她了？

不是刚才说别那样求人吗？现在又说这些，不矛盾吗？

“案件！”

她握拳，狠狠望他，便听他简言，浅淡两字，“矛盾。”

她怔。

“推理与侧写，有矛盾；凶手的推测形象，在证据与现实中，无法成功构建，是么？”

他却微扬眉，低问，“报复，是么？”

她看着他，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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