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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唐小念羞耻度比较高，回神快，在听到专家宣誓后，被他安抚一声，就羞涩的果断逃开，不再多言，慌忙转移话题，抬头向前方，紧张问，“刚才，已经确定说报警了是吧？那咱们真得快点离开了，这里离总局太近，估计再过不一会儿，我的同事们，都会到的……”

旁边站着的秦青，一脸懵逼，沉默中，忍不住想对后面两个人提示———

所以？

唐小念就头垂的更低了……

…………

hello？

喂？

按道理，他们是应该留下配合调查没错！

唐小姐？

我还在呢……

但眼前这种情况，还牵扯陆衍的旧疾……她觉得，先撤退，比较明智，才不会有太多麻烦。

陆衍亦颔首，没多语，而是望秦青问，“后续如何？”

秦青汇报一下，便指向被他扔在角落奄奄一息的刀疤脸，确定似的低问，“这个，需要怎么处理，五哥？”

五哥？

温热，沉声，虽挡住了光色，却在黑暗中，响起了平静而安稳的抚声，慢言，简语：

“脏，别看。”

唐小念一顿，也闭上了眼，默默的。

然后，就听到了哀嚎声——

来自昏迷后，又被弄醒的刀疤脸！

想必，正在经受比方才，还要痛苦的折磨。

不过三秒，那哀嚎，都几乎发不出了，看来，连语言的能力，都要失去了。

唐小念没挣，也没看，只觉在那喊叫声中，握了握拳——

其实处理的，该是自己。

但是，陆衍不愿。

因为……他嫌别人脏，怕弄脏了她唐小念的手。

然后，十秒左右，有脚步声和擦拭声起，丢了处理好的刀，开门，关车，引擎，启动……

嗡，车子启动，离开了！

连贯，而没有停顿。

陆衍的手放开那一秒，就觉光明，洒进了车窗，也打开了天窗，是去散车内的他们，身上沾染的血腥味……

抬眼，她就看见窗外，已是街道，有窜流的人群，走动的车流，和独属夏天热闹的蝉鸣……

这是，人间的气息。

在经历方才那般痛苦致命的偷袭，经历过绝望后，闭目睁开的第一眼，是这样的景象……真是，太好了。

陆衍太明白人心的改变，情景和环境的切换，需求什么。

所以第一秒，他让她感到的，不是恍若隔世，而是历劫新生。

他走向刀疤脸，拔出了他手中唐小念已擦拭干净的刀，转动两下，便朝前走——

唐小念想问，便觉她的眼睛，突然，被一双大掌覆住。

特意单拎了出来，是因为他觉得，以聚众斗殴之名，交给警察吃牢饭，对这恶徒来说，太便宜了！

敢对五哥心心念念、手指头都不舍碰一下的唐小姐，带头做那种事……

也许知道她用了多大勇气，看着她害羞又不敢言的表情，终究柔软，为她的努力，他不再多说，便在她额前印下一记，声音仍微哑，却放过她似的低抚，“嗯，乖。”

别说五哥，他秦老九都看不下去！

陆衍沉默，没言，眼底，却倏然沉黑一片。

秦青看一眼就懂，什么也没说，便起身，去处理了！

结果呢？

我的惩罚呢？取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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