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黑一下，亮一下，亮一下，黑一下。

并且，有很明显的晃动！

显示时，屏幕有时暗，有时亮，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其他原因……没有声音。

颜色，为黑白！

那画面很奇怪，很狭窄，只显示极小的范围，还有一些碎落的黑色东西遮挡。

唐小念不解，抬头再看，就见那画面很奇怪——

所以，杨奇知道她会来，是因为今早在审讯室，就提前对监控做了手脚，看到了她和老白商议或带人出来，没直接给方杰判罪，才有了准备？

不对！绝对不对！

这晃动的幅度，绝不是固定的角度，很像是有人……持着摄像头，一直上下左右的摇晃……虽然晃的弧度不大，但是，晃的人有点晕！

并且监控室没有这个角度的监控，她很清楚！

而且像素太低，不会这么模糊，还是这么简陋的黑白颜色！

除了官方监控，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带摄像机或监控入监控室的，就连警员也一样，进去，也一定会确认和搜身，这一点唐小念无比清楚，故而她想不懂……这手拿式的低劣摄影机，到底是怎么进入，怎么存在的！……

而随着那一明一暗继续起伏的景象，她突然发现……

高度也很奇怪！

分局审讯室，一定是最严格的把控，因为牵扯到审讯，极其私密，所以不存在任何网络被黑或外传的可能！

老白容颜极怒，突然一拍桌，对着摄像头，在怒吼什么……

唐小念当下震惊，蓦地睁大了眸！

几番不可思议，连睫毛都在震颤，快要忘记声音，瞪着杨奇，打着寒颤！

她冷颤，“你……对方杰……做了什么……杨奇？！”

那是……

如果没猜错，那是人的角度！

如果没看错，那是……视角！

否则不会一明一暗……也绝不是任何手拿摄像机或者针孔监控……能拍出的景象！

她看到屏幕里的老白，脸色严厉而愤怒的，朝着屏幕怒吼——

听不见声音，但唐小念会一些唇语，所以模糊中，大约就分辨出老白在喊什么！

“方杰你这畜声，都要认罪了还不坦白？赶快详细交代你的作案过程？现在认罪！交代你那同伙杨奇，藏在哪儿，该死的到底在哪儿？！胆大包天连警察都敢抓！把我们老大抓哪儿了？！杨帆企业说他留下信出差了，还把出行证明都提前准备了，放你娘的屁，把我们队长抓哪儿去了，你给我老实交代，方杰——！杨奇在哪儿——！说——！”

然后，镜头仍晃！

就见老白冲了过来，身体猛然靠近，脸面放大，抬手好像要开打……

然后随着转动，她看到房门打开，走进了几个警员，慢慢的，朝摄像头走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带头人……是老白！

不像站着。

而像是……坐着的角度！

?

偶尔对着前方，偶尔对着地面……

偶尔晃动很快，偶尔却很缓慢，角度……极其凌乱！

好像拿着摄像头的主人，意识不太清醒……醉酒似的，晃来晃去！

唐小念定睛一看，发现……那竟是审讯室的监控！

此刻对面的墙壁，正印着坦白从宽等字句，还有偶尔走过的几个警员都能证明，那是今天她待过……分局的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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