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别打趣我了，那哪是问题啊，不过是愚蠢的无知罢了。”我嘟着嘴道。

那哪算的上问题，对着无垠的天地发出质问，最后连回音都不会有。

他收回了眼，兜帽在风中挥舞。

“再过不久，再过不久，就能成功了。”

总是在呼啸，撕裂天空和大地。

“你刚才不是问了？”老师好像有些惊讶。

“你怎么现在才问？”老师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想来他的心情挺好。

从出发到现在，所有人都走光了，其他学生，还有仆人，只剩我跟在旁边。

“哈哈哈。”老师突然大笑，“你也不要烦恼啦，这个问题，我也没想到。”老师拉下了帽子，露出那张沧桑的脸。

“有什么好问的，您不是教我，不懂就要先想，想出了问题再问。”

“可我想了一路，也没想出问题是什么。”我有点沮丧。

经历过艰苦的人总是会有这么一张脸。

像农民，像纤夫，像工匠。

老师也经历过无边无际的艰苦，在人类智慧无法抵达的未知领域，苦苦耕耘。

“我一直等你问。”

那个藏在未知里的东西。

探索未知，正是因此才如此有趣，如此吸引人。

“我以前教给你们的，都是我一点点从虚无里挖掘出来的东西，而现在这个，连我自己都没有看到全貌，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跟你们说了。”

“那您怎么还？”我震惊了。

风，总是在呼啸，或者静谧无声，或者惊天动地。

为了一个未知的东西，轻易的就抛弃了一切。

“因为直觉告诉我，该这么做。”老师微微笑道，“探索未知的时候，知识只会成为挡路石，反而是直觉能够洞穿迷雾，看到真相。”

“我不知道我要求的是什么，自然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求，不过直觉告诉我，只要这么做了，它就会自然而然的出来。”

“老师，我们到底要去哪啊？”我疑惑的问道。

这一路行来，艰难困苦，但却连目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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