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腊月二十八,深夜十二点一刻。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凛冽的北风疯狂地肆虐,刮得门窗“咣当咣当”直响,偶尔夹杂着屋后树林中枯枝折断落地的声音。
李二狗双手使劲地扯了扯身上的旧棉袄,再抖索着夹紧,双手互相笼着,这才感觉暖和一些,顺着墙根快步往家跑。李二狗觉得今晚运气实在太差,才刚刚过去四个来小时,就足足输出去了一吊大钱和十七个铜板,担心再跟下去,自己的年关都要过不去了。
“真霉!”李二狗“啪”地往左边地面吐口痰,又紧了紧棉袄。想起身上的棉袄,感觉心情好了些,“嘿,那个倒霉的小尘”。“小尘”全名叫李清尘,是他本族的一个后生,家境同样贫寒,好在父母健在,也有一亩多薄地,还能勉强维持糊口。年关了,李清尘他爸在桥镇上的一个远来的行商地摊上给他购买了一件旧棉袄,却在刚穿上的第三天,就被一伙损友忽悠的输给了李二狗。为此,近二十岁的李清尘还被他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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