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摇摇头，拒绝了白涂递过来的晶核，“有点难受。”

白涂皱着眉收好晶核，看了一眼远处的核电站，若有所思问：“怎么难受法？”

远远看见核电站，白涂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核电站大门口有八个守卫，整个核电站的高墙外每隔十米有人站岗，还有巡逻队巡逻。

也幸好他们够小心，碰见的人太过自信，他们不惊动任何人，顺利到了核电站外。

说着拿出一块大晶核递过去。

是核能发电？

她仔细打量这个核电站，爆炸的痕迹很明显，墙上黑乎乎的，还露出了钢筋。

“好吵，感觉脑子里跟有人吵架一样……”他想了一会儿，把那种抽象的感觉形容出来。

小黑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嗯。”

白涂回头，就看见他一脸恹恹的模样，“你怎么了，饿了？”

真的很难受，一开始像是有些耳鸣，后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变大，他的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变成丧尸后连痛觉都迟钝了，现在却被折磨到脑子疼。

小黑抱着头往白涂怀里蹭。

白涂蹲着，拉着小黑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们在这观察一下，看看换班有什么规律。”

小黑枕在她腿上，许久才动一动，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疼的有些麻木，他还在生白涂的气，偶尔点小零食让白涂帮忙打开，她也会打开，然后自顾自咬一口在还给他。

更生气了。

白涂推推小黑的肩膀，示意他坐起来，“如果我没猜错，一会儿就是他们换班的时间了，我偷偷进去，你在这里等我。”

小黑本就不爽，听见这话差点爆发，“为什么，我也要去。”

白涂摸摸他地头，解释道：“核电站周围这么多人，却没有一只丧尸出现，再结合你说的情况，我猜核电站肯定有什么驱逐丧尸的装置，这才没有一只丧尸靠近。”

“说不定，说不定只是这周围的丧尸都被清理掉了，”小黑执拗道：“我不管我们一起去。”

“好吧。”

白涂耸肩，某丧尸攥紧了她的手，生怕她跑掉。

越靠近核电站，小黑的脑袋越疼。

她的猜测是对的，可是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床龙潭虎穴？

脑子疼到眼前发黑，小黑还坚持着。

白涂时刻注意着他的状态，见他路都走不稳了，停下来叹一口气，“好了你不要去了，这是你丧尸的生物本能，你的身体知道那里危险，如果你逞强可能会死掉。”

小黑咬着牙：“不会的！”

白涂退一步：“就算不会死，你这个样子跟我一起，是要保护我还是拖累我？”

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太过痛苦，小黑红了眼，薄唇紧抿，说不出话。

对，他要是死了还算好，但现在这个样子不死就是她的拖累。

小黑深呼吸几口气，却没感觉放松下来。

白涂亲吻他的唇，“你去刚刚的地方待着，我尽快回来好不好，一会来就去找你。”

小黑总算松了口，“要快……”

白涂笑着点头：“好。”

小黑往回走，白涂站在原地。

他又回过头，嘴唇蠕动几下：“小心。”

小黑备受打击，神色恹恹。

观察了近两个小时，白涂逐渐摸索出了一些他们换班的规律。

白涂坐下让他躺到自己腿上，双手按摩他的太阳穴。

“这样好点吗？”

昨天大概是真的运气好，小巷子里碰到那对野鸳鸯后，白涂和小黑在路上陆续又碰见了不少人。

“没……”

她收回一只手，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头。

小黑原先闭着眼享受她的按摩，刚回答完那触感就消失了，睁开眼瞪她一眼，用力磨后槽牙，早知道刚刚就不说没了。

简直是铜墙铁壁。

白涂眯了眯眼，墙上的探照灯是亮着的，这座核电站的供电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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