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少年的脸上到底是天真还是坚定，雨落有点没分清。

说是天真也好，完全把自己置之度外，做好献身的准备了也好。

考虑到银河是宇宙意志的一部分体现。

于是，在宇宙的诸多强人的窥探之下，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情景——那个凶人在追着宇宙打。

虽然银河没有实体，但雨落一拳打出去，往往会让整个银河都抽搐一下。

“我为什么不可以相信你呢？”

“还有两秒。”

雨落叹了口气。

既然是答应过别人的事，就要做到吧。

雨落想起绿谷出久之前说过的话。

“你是我梦中的人。”

只有对自己抱以信任之人不可辜负。

“嘛，算了，不玩了。”

第一秒——

该回去了。

所以凤凰看起来似乎没有实体，通体都是七彩流光组成。

凤凰再次一声轻鸣，七色斑斓的火焰在身上燃烧起来，似乎受到投影的影响，就连火焰也只是光影，并不真实。

但银河却仿佛受了惊，迅速倒退，想要远远离开这里。

“于是，没有不可为之事。”

第二秒——

火焰不断在身上燃起，火势变大，紧接着又脱身而去。

火焰有灵性，自己飞向银河，途中不断变大。

在飞的过程里，火焰竟然渐渐凝实。

“返虚。”

雨落令下之后，似真似幻的火焰再度膨胀。

“凝真。”

随着火中一声噼啪的脆响，火焰彻底凝实。

当是时，火海滔天。

火光闪耀，浓烟阵阵，整个宇宙都能看见。

化回人形，负手利于火中，雨落的声音有些疲倦，最后教导着绿谷出久。

“所以才有资格……”

斑斓火光妖焰，通天血光邪异，映照着雨落的神情。

如神如魔，神圣与疯狂并存。

“为所欲为！”

“轰——”

火海在与银河相撞的一霎炸开。

银河瞬间蒸腾，白气漫天，又瞬间被焚烧殆尽。

有一部分银河侥幸逃过，刚要飞走，立刻就有血海恶形恶状的扑上来。

“啊——”

隐隐约约的，似乎有愤怒和痛苦的声音在宇宙里所有人的脑海里面响起来。

雨落的嘴角露出快意的笑容。

焚的焚，污的污，意志的一部分被彻底消灭，就算是宇宙，也不好受。

“等着吧。”雨落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星空，“这是一点利息。”

“后面，还有。”

说完，雨落干脆利落的转身，一步踏出，消失于无形。

“……”

“啊嘞？哎哎哎哎哎哎哎？”

站在街道上，半天才回过神的绿谷出久不敢置信的捂住双脸，把嘴巴张大到不能再张，极度恐慌的惊呼起来。

一如蒙克的名画《呐喊》。

比企谷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不知该从何说起。

没等比企谷说话，绿谷出久就大声的呼喊起来了。

“不是我！我没有！别瞎说！”

“嘿……”

“你还笑！”绿谷出久崩溃喊着。

比企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沉声说道，“不是我笑的。”

“……嗯？”

恐慌戛然而止，两人同时向一旁看去。

不远处，一人目光死死地盯着绿谷出久，手上沾染着不知谁的鲜血，快要凝固。

舔了舔嘴唇，那人的声音压低，却是压抑的疯狂。

喉咙嘶嘶作响。

“嘿嘿！”

“终于，找到你了！”

天空中，忽然警声长鸣。

“拥有力量，自有权柄握于手中。”

本体不在，就连凤凰也只是精神投影而已。

雨落张开双手，任由血河自由流淌，周身升起道道七彩流苏。

“喂，绿谷小子，我知道你在身体里看着呢。”

血海滔天，冲撞的银河不断倒卷。雨落也随之而上，一拳又一拳不断打出去，打在银河之上。

“看好了，这就是力量！”

“唳——”

一声清鸣，雨落化作恒星大小的七色凤凰，羽翼一振，就是宇宙风暴出现，充满毁灭气息的宇宙潮汐向四面八方荡起。

不愧是宇宙之敌，众神噩梦啊。

有当年的旧敌这样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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