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杨龙，有骨气！是条汉子！”说完傅靖也去厨房拿了几把菜刀，“一个疑问，要是想半个小时之内失血过多死亡，大腿需要被扎几刀？”

杨龙看着傅靖手中的那几把菜刀，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我有钱，别扎了！”

如果你够狠心，咬断舌头，真的会立刻死亡吗？答案是不能。舌头上的血管虽然丰富，但能够伸出口腔外的舌体部位内大多是毛细血管。舌头长度能够伸出嘴外被咬到的部分，一般最多是舌体前面三分之一的样子，不超过5厘米，舌体后面还有三分之一我们是看不到的，是在喉咙的后面。

血管是后面粗前面细的，就算舌尖三分之一被咬断的情况下，出血量也不会很大，也不会当时死的。真正致命的舌动脉和舌静脉，深藏在舌根的最后面，被咬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感谢科技！”

“你知道吗？电视里常说咬舌自尽。但其实咬舌很难自尽。舌头上的神经末梢很丰富，咬下去的时候，就跟人本能的反射保护一样，舌头有的时候不一定完全咬的下去。这种时候舌体往往是咬不掉，只能说牙齿印可能会有，或者会出血，但是要整个咬下来，是不大可能的。

“傅哥，路哥，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没有钱！要是有钱我早就还了！”杨龙的大腿鲜血直流。他痛哭流涕。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行不行，还得试试看！”傅靖看着手脚被绑住，跪在地上的杨龙。拿着吸尘器就要吸他的舌头。

“救命啊！救命啊！傅哥我真没钱，下个星期一定还！麻烦再宽限三天！”杨龙一把鼻子一把泪，说完嘴巴紧紧闭着，脑袋不停躲避吸尘器的吸头。

“钱在哪？”傅靖鄙视地看着杨龙。

“你累不累？”路奇抽完烟，去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然后来到客厅，直接扎进了杨龙的大腿上。

“还是路哥牛逼！”傅靖不禁感叹，他把吸尘器的电源拔掉，仍到了地上。“喂！杨龙，你觉得路哥这把刀有没有扎在你大腿动脉上呀？”

“在卫生间马桶的水箱里。”

路奇来到卫生间，从水箱里面拿出用塑料袋包住的一大包现金。

“路哥，钱够吗？”傅靖在客厅大声询问路奇。

“能不能老实点？”傅靖打开了吸尘器的开关，但是杨龙不受控制，根本吸不到舌头。“路哥，你帮我把他的头按住！”

傅靖发现路奇要开门离开，有点着急。“路哥，你等我一下！怎么这么没良心呢？所以我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然后拿起刚刚从杨龙腿上拔出来的水果刀，插进了杨龙的心脏。

杨龙都没有反应过来，在震惊、错愕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吸尘器这么贵，还不起高利贷？把我当智障吗？”傅靖来到厨房，拿出食用油洒在沙发上、床上、窗帘上，然后拿着吸尘器走出了杨龙的家。

关门之前他掏出一根烟，路奇帮他用打火机把烟点上。

傅靖一个投篮动作，把烟仍在了沙发上，“牛！不愧是我！这么远也能命中！”

两人看着沙发燃起的火，关上了门。

杨龙的家在一个破旧小区，小区里没有消防设备。不一会儿，大火就吞噬了他的家。

离开杨龙家后，路奇、傅靖骑着电瓶车来到了异形台球馆。异形台球馆位于理城的富人区，是上层精英们的休闲场所。

他们把钱给了高利贷老板张威。张威是异形台球馆的老板，他让傅靖以后别放火了，自己挣的钱还不够摆平警察的。

傅靖向张威道歉，说以后不会了。然后两人离开了台球馆。

“你什么时候有老婆了？”路奇一边解电瓶车的锁，一边看着旁边的傅靖。

“就是想过过嘴瘾~”傅靖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

随后两人各自骑着电瓶车回家了。

路奇的家靠近理城的贫民窟，从异形台球馆到路奇家的公路，越来越崎岖。路奇独自骑着电瓶车，将富人区的高楼大厦、繁华夜景抛在身后。虽然家很破败，但只有在那里，路奇才能找到归属感。

路奇回到家，开门后发现一老头和老婆陈琳在沙发上搂搂抱抱。陈琳穿着蕾丝睡衣，衣衫不整，看到路奇后也没有停止和老头的亲昵行为。

“他是谁？”路奇来到客厅，看着陈琳和老头。

陈琳没有回答，她把一张纸递给路奇，“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全部填好了，你只要签个名就行。”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陈琳斜着眼看着路奇，“我要和你离婚！这是马总，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路奇头顶泛着绿光，“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也好意思不同意？你一没钱，二没出息，还收高利贷！真是不嫌丢人！”陈琳破口大骂，“你那里还不行！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不像马总！”陈琳双手抱住一脸尴尬的马定成，“马总就很爷们！有钱，在床上很威风，一次就怀孕了！最重要是对我很好！”

路奇闷声不语。

客厅里气氛很尴尬。

“小路，对不住了啊。”马定成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绿了路奇，“你签字，房子什么都给你。明天我会叫人来帮陈琳打包，搬到我那里。”

马定成五十七岁，身材保养得还不错。路奇看着这个一笑就露出两颗金牙的男人，握紧了拳头。

三人沉默了很久，最终马定成打破沉默。对陈琳说自己先走了，明天来接她。

陈琳不舍的送走了马定成后，再次让路奇把离婚协议书上的字签了。然后她回房睡觉。只剩路奇一个人呆站在客厅里。

路奇是图族人，是卡兰联邦共和国的退伍军人。因为缩减军费，所以退役了。张威是他的高中同学，看路奇退伍后找不到工作，就叫他帮忙收高利贷。工资不错，上班时间也自由，路奇就去了。

路奇是三十八岁退役的，之前都是一年才休一次假，假期只有七天。一年只有七天在家里，因为聚少离多，他和陈琳的感情早已名存实亡。

路奇看着客厅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心情竟然有点放松。

之前陈琳天天骂他没有出息，如果离婚的话，倒是可以落个清净。

路奇和陈琳是同学，说得上是青梅竹马了。以前也挺甜蜜的。但是高中毕业之后，路奇入伍，相聚的时间太少，感情自然而然地就淡了。

两人已经几年没有夫妻生活了。路奇每次欲望上来的时候，就会自己去洗手间，打开小视频。有一次正在兴头的时候，陈琳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路奇永远也忘不了陈琳鄙视的眼神。从此以后，他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路奇觉得很失败，记忆里那个高大帅气的自己，显得如此陌生。

他把挂在墙上的结婚照取下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开始喝酒。

不知不觉就喝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酒醉中醒来，头昏脑涨。于是来到卫生间想要洗把脸，清醒一下。却发现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浑身是血，而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傅靖接过纸巾给杨龙擦血，“哎呀！血溅我身上了！回去要被老婆骂了！”傅靖脸色变得难看，“喂！龙哥！你这个血溅我身上，我怎么跟我老婆解释啊？说是番茄酱吗？”傅靖又开始骂骂咧咧。

路奇见状，提着塑料袋里面的钱就要走。

路奇打开塑料袋，大概看了一下，“够。”

“你们这些欠高利贷的，怎么每次都要被打一顿才能还钱？一开始还钱不就不用挨打了吗？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傅靖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接着又换了一副嘴脸，“龙哥，对不住对不住，都是工作。我们都是打工的，你可不能怪我！”

二零零八年东方邦理城

“不会不会，都是工作。”杨龙应和道。他知道傅靖是个神经质，只是希望他别再疯下去了。

傅靖把杨龙腿上的水果刀拔了出来，脱掉了他的裤子，“哎呀！龙哥！腿挺白呀！这白花花大腿！路哥你真是太狠心了！这么白的大腿你也下得去手？你这个变态！”傅靖看着从卫生间出来，手上提着塑料袋的路奇说道。

路奇没有理他，从桌子上拿了纸巾，递给了傅靖。

傅靖拿出吸尘器，换上了窄缝吸头。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路奇，“路哥，你觉得这个吸尘器能吸掉他的舌头吗？”

“不知道。”路奇从衣服兜里拿出烟，点燃后，开始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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