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觉得我认识她！在那个世界里共同生活了十五年零七个月，而且我感受到我们曾经彼此相爱，但我记不清过程，中间大部分都没有记忆。”

顾小冬定定地出神，“我分不清是幻象还是真实，分不清……却又刻骨铭心。”

“那是他们比你刻苦吧？你的天赋无人能及的。”龙儿幽幽道。

“是。杨小北不喜欢说话，嫉恶如仇却又非常义气，每次都是他冲在最前，不顾生死。最有趣还是柳飞雪了，在一起多日，最近才发现，她竟是女儿身！”

顾小冬随意撩起水，在胸前洗弄。

“你……爱上了她？”龙儿竟也感到心疼。

“嗯……说来也巧，我在幻境里去过另一个世界，那世界我应该是去过的，那里又有一个女人却跟柳飞雪长得一模一样……”

顾小冬说到这里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心里竟又有些隐隐作痛。

龙儿将粉面贴在顾小冬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叹了一口气道：“这里面的事情，你将来会明白，不要着急。现在的柳飞雪或许跟那个世界的女人有关联。”

龙儿察觉到异样，便转到顾小冬面前，双手分别握着顾小冬的双臂，微蹙秀眉，紧盯着顾小冬的双眸。

“我是不在乎。既便她衰老在我面前，我都没有在乎过。而当她真的离开我，却让我痛不欲生……”顾小冬露出无助和慌乱，那眼神里充满了哀伤……

顾小冬低下头，龙儿的秀发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闻着便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那幻境迷宫是四象合力打开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龙儿摇摇头：“迷宫里的事情，大部分是我们看不到的。那是星宫幻境，依据二十八宿的变化，引发幻象而成的大阵。虚空万象，应者不同。也就是每个进入迷宫里的人会糟遇不同的选择。”

“怎么了？你不是不在乎长相吗？”

“那你说另一个世界的那人跟现在的柳飞雪会不是会同一个人？”

“这可说不准啊……你可以去另一个世界，她为什么不能？她现在也可能是忘记了那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罢了。”龙儿戏谑地看着顾小冬，嘴角翘起。

“哦……要这么理解的话……那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该爱就爱，该恨就恨，非要那么复杂么？”龙儿咯咯娇笑起来。

顾小冬果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如果柳飞雪、沐灵儿和我放在一起，让你选一个，你怎么选？”龙儿伸出纤指在顾小冬胸口划圈儿……

顾小冬一阵心烦意乱，忙捉住龙儿的小手：“你们三个都好……”

“只能选一个！”龙儿正色道：“如果现在就设这道题给你，你怎么选？”

“没发生的事情，我怎么选？你是说我只能爱一个人？”

“你会只爱一个人吗？”

“我在那个世界就看到一个理论，说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候会爱上不同的人。但在那里男女平等，婚姻自由，一夫一妻制。”

“不同的世界会有不同的规则。所以不是人类复不复杂的问题，而是规则的限制。”

龙儿撩起水花打在顾小冬身上，轻轻洗弄，幽幽道：

“在我所认知的世界，一个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拥有多个丈夫，这不也是男女平等么？”

顾小冬盯着龙儿的面容:“你的问题，我没法回答。如果非要选一个，我也选不出来，我觉得不是规则问题，是时间问题。在不同的时间，我会有不同的选择。至少，在我这个年龄和时间里，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所以没法儿选。”

“那可不行，你就得选。而且，我还告诉你，时间有限，你们历练设定的时限应该是三十天，既便在这里时间过得慢，也所剩不多了。时间一到，没有回去，你们就永远困在这里了……不过，你倒是可以有三个妻子……”龙儿掩口娇笑起来……

“啊？能不能通知沐灵儿他们先走啊？他们至少可以捏碎玉简！”顾小冬真的有些紧张。

“你说沐灵儿是好玩，柳飞雪是有趣，我呢算什么？你可出不去哦，在这里你只能选我一个，然后才有她们。不如，我做你的正妃啊？”

“龙儿，你更象一个红粉知己，善解人意。唉……说这个干什么……？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跟你成了夫妻，便可以自由出入，那之前的历练限制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那你就试试，等过了三十天，看看你还能不能如愿？我再次提醒你：违反了那个历练法则，你便再也出不去！这里会被永远禁制！”

必须选，必须在历练限定的时间内选！顾小冬不敢赌，赌不起啊……

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这是要拿所有在这里的星官和朋友们作赌注……

“唉，你瞻言顾后，说白了让你为难的其实是我。你不想选择我。”龙儿黯然道：“无论你想什么方法，选我是最佳的，你可以获得一切。就象你从第一个选择开始，你用排除法，选择了东皇太一，而这最后的选择，你得选我。但你就是不愿意……”

“龙儿……不如，我们先找找宝藏？”

“那你得打开我……”龙儿眼波荡漾，轻轻地投入顾小冬的怀抱……

灼热的呼吸和诱人的香气，让顾小冬意乱情迷……

而在这一刻，二人浑然忘我的热吻，正在引发池水疯狂地旋转……

两边的水都在翻滚，却始终保持着太极的图案……

不同的是，在两色泉水相接之处快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龙儿发出一声娇呼，顾小冬也来不及逃离，二人双双被卷了进去……

“位面？？”

“宇宙之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而每个选择又会另有推演、变化，不是我们能改变的。玄奥之处，我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多多少少会有些一真实的现象发生。比如说，你去的另一个世界，极可能是你真实经历过的！”

“啊？”顾小冬大惊：“果然是这样吗？”

“我跟灵儿便是这样了。后来，我又结识了几个好朋友。比如柳飞雪啊，杨小北啊。他们本事都比我大，天赋也是百年难遇的，成名之时，我还只会打打小兽。”

“所谓前世今生吧，你会看到一些过去的东西。我知道有一个至高法则，名叫时空法则，就是穿越时空，去到另一个世界，陌生的或是你熟知的。”龙儿又抬起头，目光灼灼：“你是可以掌握时空法则的人！”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我领悟了这个法则，就可以自由来往于不同的时空，或者世界？”

“理论上是这样的。我们习惯说‘位面’。比如说现在，我们在温泉里，在另一个位面我们也在温泉里，但说的话，做的事情却未必一样。”

“你啊，虽然聪明绝顶，倒底是单纯，我们可早就看出她是个女孩儿了。”

龙儿在顾小冬背上狠狠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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