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不习惯……”

“哦，我忘记。墨兰阁的茅厕都是为姑娘设计的。对你……倩儿，你能教教我，站着放水，又不沾裤子，你是如何做到？我们姑娘每次都得蹲下来。快烦死了。你教教我呗……”

夜，静谧如水。

范小倩等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把薄被拿开，然后捏手捏脚地走了。

到了暗夜，范小倩憋急了。平日里，他都不敢使用春熙院茅厕，都是趁着她们睡着时，偷偷去出去外面。

“墨兰阁里不是有茅厕？”

范小倩不敢哼声。解决完，提裤子，准备回去。一转身，他吓得小心肝快跳出来了。他立刻整理衣服，佯装镇定自若。

姜梨靠在一颗树上。低下头。范小倩看到了那排阴森森的牙齿，闪得发亮。

“姜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倩儿，大晚上的，出来干什么？”

“小解……”

“倩儿，我知道什么了？我只不过是让你教教我而已……”

“少说废话……”

“倩儿，春熙院可都是姑娘。你这种……可能要连累家人哦……”

“你……”，艰难得咽下口水，话到嘴边，被姜梨的眼神吓回去了。

“你早就怀疑我。我又何需非得承认？我告诉你，你休想拿这件事威胁我……”，誓死不从。“要么，和帮我保守秘密。要么，你我同归于尽……”

“口气挺大的。你像是求人的口气？”

范清越把脸扭到一边，“你不帮我也行。大家都得死……你的沈大哥也得死”

“你唬我？沈大哥早就不待见我。你用他的死威胁，沈大哥会那么傻站在原地让你杀？”

“哼。沈大哥哪知眼瞎了。会看上你。他要是不待见你，怎么会差点跟你跳崖了？怎么会一次又一次潜入水中。不然，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沈……大哥，真的……”，姜梨颤抖了。从范小倩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是相信的。往往人在最生气的时候，说的话是真的。而且沈晏之真的会这么做。她误会沈晏之？可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冷淡？

“不对，沈大哥不喜欢我……”

“我本来打算把虞兮辞介绍给沈大哥。谁叫你捷足先登？哼……还伤了沈大哥的心……”，有些事，他懂，但是他不说而已。沈大哥真是喜欢这个死丫头，偏偏她还什么都不懂。她要不是伤了沈大哥的心，沈大哥会这样对她？咎由自取。

“我什么时候伤了沈大哥的心。我没有……”

“你看你还狡辩……狡猾的丫头。我告诉你，安排我进春熙院的人是沈大哥。你要举报我也行，我也会把我的同伙沈大哥供出来。沈大哥为了你寝食难安，你要报复他也行……”，范清越张开双手，“来……带我去找院长”，下巴高抬，绝不看姜梨一样。死丫头，害沈大哥伤心了。

姜梨咬牙。拿沈大哥压她。实际上，她不会举报范小倩，只想知道他来春熙院的目的。可她看不惯范小倩那样。

有一瞬间，听完范小倩的话，她想去找沈晏之。她误会他太多了。可沈大哥还在雍州……一时半会回不来。

沈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怪想念的。

范清越等了许久，姜梨没有动手，也没有喊人。手背后，大摇大摆地回去了。

“你若想站着尿尿。下辈子……”

范小倩……

“站住……”

“干……什么？”，反悔了。

姜梨冲了上去，把范小倩的上半身摸了，不仅摸胸，还把勾结的掩饰扯下来。

“干什么？你要不要脸？你要不信，往下摸……”，他量姜梨不敢往下摸。

“你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你有病，我不脱……”

“我觉得你特别像我遇见的一个臭小子……你再让我摸摸……你那副胸是拿什么做……”，姜梨又开始上下起手。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们在干什么？”，赵小安的声音响起。一头蓬松的乌发披在身后。一边揉眼，一边打哈欠。

“小安，你怎么出来？”

“我醒来发现你们两个都不在。姜梨，你要对小倩干什么？”

姜梨有点尴尬，她的手正放在范小倩的胸口上，还捏了。

“哦……”，长调拖起，“我这不是寻思着，小倩的胸太小，他自卑。我打算给他炖南瓜排骨汤喝。补补胸，寻回自信”

“哦。那也炖我的份……”，赵小安走了。

范小倩立刻把姜梨的手打掉。“你要是泄露我的身份，沈大哥也完了。你要是想知道原因，自己去问沈大哥……”，说完，回去了。

“好嚣张的一男。要不是沈大哥，姐弄死你……”

“谁像你们一样。上茅厕还得勾肩搭背。洗澡还要两个人一起……”，男人若是这样做，肯定是“龙阳之好”。

“承认了？”

“你放屁，什么时候发现？”

“说话的口气”，范小倩的口头禅是“你们女人真麻烦”，然后对女人的用品不熟，也不知道葵水是什么，还有他那一腿毛……

梅字房的人经常小打小闹。但不影响她们之间的感情。范小倩觉得自己快被同化了。不行，要是春熙院确定没有大事发生，他得安排自己的“后事”了。否则……一旦发现，自己不仅被阉，还连累到家中。

“我说话柔声细语……”

“哈哈……胸比地平，吃得多。偶尔打呼噜。你难道不知道，姑娘家是不留腋毛和腿毛？”

“还有……你特别嫌弃我们。平常不跟我们同去茅厕，也不跟我们一同去洗澡”，她们几个有没有发觉，她不知道。反正，她注意很久。雍州一行，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范小倩在水贼窝的打扮才是他本来的面目。俊美少年郎。

门关上的那一刻，姜梨睁开眼睛。这已经是范小倩多次半夜出去了。姜梨起身，看了他睡过的床位。

范小倩是打错翻墙出去，后来想了想。他平常起来，都未曾碰见过哪个姑娘。翻进去又翻进来，太麻烦了。不如就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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