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写完。”

沈莞宁有些不自在，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季斯帆听着外面逐渐安静，目光也放松了些，转过头，发现某女孩愣愣的盯着他看。

“你这算是家暴了。”

季星柔深知逗不过她，伸出手捶了两下门之后哭着停下，太过分了...

“才不是，要不是...”算了，沈莞宁不想过多解释，反正他也不会相信。

“我可是年纪第三名呢。”

他是不是忘了。

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只有沈莞宁的笔在纸上滑动的声音。季斯帆就像是个监考老师监视着她的作业。

不过她文科成绩会好一些，数学成绩尤其难搞，当初老师让她跟季斯帆他们一起去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她心里还挺有压力的。倒是日常的数学题根本难不倒她。

“你以前在家也是最后一天才写作业的。”季斯帆这姿态跟家长视察工作似的。

两个人能忍住一个小时不说话，也是厉害。

“好了，需要检查吗？”终于写完，沈莞宁伸了个懒腰。

“我又不是你的老师。”

没错，全校前三名。一个是季斯帆，另一个不用说，长年第三名的就是沈莞宁。

“都怪你，刚刚那种态度对她，她心里肯定是生气了。”

“生气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怎么，你很不乐意跟我呆在一个房间，那刚才怎么回事？”

“这是能相提并论的吗？”

如果今天晚上这门打不开，他就是留在里面一宿，她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很危险？

沈莞宁当然是知道的，她拧不动把手后也不去费力气了，走过去拿起手机打给季星柔。

关机。

打给季斯扬。

关机。

“你知道管家的号码吗？”

季星柔跟季斯扬肯定是串通好了全部关机，管家应该不会。

“我手机不在。”

事情到了这里好像成了一个死局。

沈莞宁知道没办法了，就算敲门下面的管家也不一定听得到。

她走到窗户边:“要不，你跳下去？”

这话说出口，沈莞宁就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转头看了看季斯帆，果然脸色越来越沉。

跟这样的人呆在一个房间里，沈莞宁也觉得很难受好吗。

臭脾气，就不知道收敛一点。

还好房间里有张沙发，沈莞宁走过去:“我睡沙发吧，你睡床。”

“不必了。”

季斯帆熟练的去柜子里找被子，然后自顾自躺上沙发。

沈莞宁看着他的动作，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

“那就晚安了。”

她收拾好书包，看到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这个时间家里估计都已经睡着，很难有人来解救他们。

不过，她从心里相信，季斯帆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的。

沈莞宁躺上床后一点也不困，季斯帆的存在感很强烈，就好像每次在众多学生当中，她总能第一眼就看到他。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他的。

如果高一跟她同桌的不是季斯帆，那她还会对自己的同桌产生感情吗？

季斯帆躺下后就没了声息，沙发上隐约的黑影却给她一种踏实的感觉。

“你睡着了吗？”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

沈莞宁心跳莫名加快，埋在被子里的小脸逐渐变红。

“季斯帆，我听说你们这种家世背景的，到时候都不会选择高考，而是直接出国深造，你应该也一样吧？”

“现在国内也很好。”

“说是这样说。”

季斯帆睁开眼:“你希望我走？”

“当然不是。”沈莞宁急忙道，然后又叹了口气:“只是我觉得我再努力，还是追不上你们的脚步。”

“不用太过努力。”真正在意你的人，也会向你走过来。

他说的很小声，沈莞宁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课。”

“好吧。”

空气中多了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又踏实。沈莞宁总觉得很奇怪，明明季斯帆给人距离感很深，但是她又能从他身上找到那种踏实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沙发上的男孩已经不在了。

沈莞宁匆匆洗漱下了楼，看到季斯帆坐在餐桌前时，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沈小姐，快来吃饭。昨天晚上真的对不起，我有点头晕就提前睡了，根本不知道那小丫头的恶作剧。你没被吓到吧？”

沈莞宁摇了摇头:“没有，谢谢江管家关心，您为什么头晕，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不是什么大事，年纪大了吗，吃点药就好了。来，快坐下，今天的早餐可丰富了。”

沈莞宁乖乖坐在季斯帆面前，喊了声早。

他只是淡淡点了下头，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现。

昨天晚上也确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两个人就那么睡着了，早上他是第一个出门的。

在他们这个年纪，有些女孩都换过好几个男朋友了。但沈莞宁不同，她这些年一直专注学业。直到遇上了季斯帆才情窦初开。

但不代表一定要发生什么，她甚至觉得暗恋也是很美好的事情。

季斯扬跟季星柔一大早就去上学了，估计是怕被季斯帆教训。

沈莞宁今天胃口还不错，喝了两碗粥。连季斯帆都感叹她是不是大胃王。

——

很快到了奥数竞赛，季斯帆跟季斯扬代表学校去参加，不过他们两个一点都看不出紧张的心情。倒是其他选手这几天疯狂的做题，连其他科目都给耽搁了，就是希望能够取得一个好成绩。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伸出手去拉了几下，同样的没有反应，应该从外面被锁住了。

季斯帆起身，连招呼也不打就打算离开。

拉动把手，却发现拉不下来。

季斯帆一只手轻轻松松将她扔到门外。

沈莞宁看着他脸色渐渐由晴转阴，跟着站起身到他旁边:“怎么了？”

“应该是季星柔？”

沈莞宁看了看门把手，有点不敢相信他那十岁的妹妹会做出这种事。

“不算。”

季斯帆烦躁的坐在她旁边:“快点写，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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