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殿下，疼。”

“你们还可以更疼！”姬永善佯装生气，可眼底的笑意却是没藏得住，“好啊，居然调戏起本宫来了啊！胆肥了啊！”

“那奴婢这就给您去叫水。”

“去吧。”

姬永善闭着眼睛享受的喟叹一声才哼哼接话，“当然。上午打姬永琰的时候出了本宫一身汗，臭死了都。”若不是后面接二连三的出事，她早想回宫沐浴换衣服了。

“那就你们就把萧珩剥光了丢下来跟本宫鸳鸯戏水呗。”姬永善娇俏的瞪了她们一眼，玉手毫不客气的在她们脑袋上都来了一下。

水性杨花四人见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大着胆子逗乐自家主子了。

“要奴婢看啊，以后将军要是不小心惹了咱们殿下生气，咱们就让将军给殿下备水。”阿水率先开口，笑盈盈的。

“殿下饶命，奴婢不敢了。”

“因为殿下沐浴完香喷喷的就不生气了呀。”阿杨说着，还难得俏皮的眨巴起眼睛来。

阿花笨笨的，“可万一殿下沐浴完还不高兴呢？”毕竟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奴婢也不敢了。”

四人动作一致跪了下去，嘴上说着求饶的话，脸上却是卖巧的笑。

姬永善心情好，不与他们计较，自顾自的继续哼起小曲来，四人见了赶紧起了身凑过去服侍起来。

阿性机敏的接话，“为什么啊？”

“殿下，您只是把选择权递到了她们面前而已，如何做是两位公主自己的选择。”

“两位公主本身也是不能容忍自己的母妃做出这样的事，才会动了杀心，与殿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呢，要奴婢觉得，殿下这般做已是大善了。”即便两位公主对自己的母妃从轻发落，殿下也不会真的拿她们怎么样。

怎么做，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既然选了，便要承担后续的后果。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姬永善听着听着倒也宽了心，不纠结了，心舒坦了，困意上涌，情不自禁便打了个呵欠。

四人一看，接连开口，“奴婢这就给殿下去铺床。”

“奴婢给殿下打水洗漱。”

“奴婢给殿下拿寝衣。”

......

一个一个既比她主子还着急，姬永善缓过困意，不咸不淡的瞟着她们忙碌的身影，问，“本宫说要休息了嘛？”

“......”

四人顿时僵在原处，动弹不得了。

可殿下您都困了啊！

四人腹诽归腹诽，人还是麻溜的跑回了殿下近前，候着了。

“长风不是打听萧珩的消息去了嘛？本宫再等等。”姬永善说着，纤纤玉手朝桌上指了指，“茶。”

“诶。”

阿水赶紧倒了一杯过来。

阿性接过，小心翼翼的服侍殿下喝了些，才轻声建议，“殿下回床上等着也无妨啊。”

“是呢，殿下。您刚沐浴完，穿着单薄了些，怕着凉的。”阿杨跟着体贴开口。

“奴婢这就去门口守着，等长风校尉带了消息回来，第一时间就进殿回禀殿下。”阿花说着就等殿下点头了。

姬永善不为所动，慵懒的靠坐在那，四人没有办法了，只好拿褥子的拿褥子，拿手炉的拿手炉，乖乖巧巧的候在一旁。

姬永善是困了，可还不想睡。

姬永琰和如意如兰两姐妹的事，她可以暂时放下，可父皇和萧珩，却是怎么都放不下的。

父皇病重，流鹰的药已用了一天，未见效果。后面的几天会不会如流鹰的预料一样，未知。

萧珩呢？

汉南的伏击，她代受了，可后头剿灭余匪还是危险的，也不知道他如何了，有没有受伤？

虎符给了她，连保命的流鹰也派来了皇城，还有得力助手长风，他自己却只留了一个长林在。

若他再陷困境，那她....姬永善不敢想了，捧着手炉的手紧了紧，最终下定了决心，“阿水，让左狼来见我。”

“殿下！”阿水惊了。

姬永善抬眼看她，一副不容反驳的模样，“让左狼来见我。”

“殿下，三思啊！”

不是阿水不愿，而是，而是主上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到千钧一发，不能召唤左狼。

在汉南时殿下遇伏，她想过要召唤左狼的，可后面见那匪寇对殿下没有杀心，才又暂时放弃。

左狼一旦出动，便会如中鹰一般暴露在阳光底下，不管被谁得知了，都不会再平静。

主上一病，太子对殿下的敌意更深了，若被他知道，殿下手中有死士，还是主上给的，大概会再难平静吧。

现在想来，是有些庆幸的，庆幸那时没有冲动将左狼暴露出来。

阿水求了，阿性也跪下一起求，“殿下，奴婢知道殿下定是担心萧将军了，才想着动用左狼的，可殿下该相信将军才是，他答应过殿下的，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殿下不记得了嘛？”

四人本就不好置评这事，听着殿下改了口便赶紧附和起来，“殿下说的是。”

想起姬永琰，又怎么会少了姬如意和姬如兰两个糟心的呢，姬永善的头禁不住疼了，“本宫对那两个蠢蛋是不是心狠了些？”毕竟柳妃是她们的亲生母亲，即便对方犯了死罪，可弑母，终究是大逆不道的。

姬永善享受了一会，想起了个头疼的事。

“你们说，本宫今天对姬永琰是不是过分了？”好歹是当朝太子，这会又代理监国了，她却当着众多宫人的面前把他给打了，还打的有点狠，是不是太下他面子了？

“殿下，一会可要沐浴？”阿水边给殿下揉着肩膀边问。

而且那脸似乎被打成了猪头，明日若是顶着猪头脸去上朝，那不是要被百官笑死去？

还有还有，百官若是知道是她动的手，倒是又该参她一本了，说她心狠手辣，气病了父皇还不够，还心狠的把自己皇弟给打了。

不等四人回答，姬永善转念一想又自我否定起来，“他就是欠揍！算了算了，过不过分本宫都打了，哼。”而且话已经放出去了，收不回了。

“喏。”

洗的香喷喷的，姬永善一身舒坦，终于心情好了些，慵懒的靠坐在软塌上饶有兴致的哼起了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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