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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号 风尚引发的思考

  • 作者:一弯残月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7-12 12:59:25
  • 字数:12372字

这就如同大自然当中的现象,每到寒冬将至,许多动物都会找个地方隐藏起来,等到来年春天,它们才会从各个地方冒出来。连一般的动物都明白的道理,人怎么可以不懂得呢?在蛰伏期间,我不应该选择放弃。希望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多多扩充自己的储备。如果上天在未来给我机会,我仍然希望自己能够迎来发光发热的一天。大概从十年前,我就开始对魏晋时代的故事越来越有兴趣,那个时候的人自知不可能有伸展的机会,因此他们不是聚集在庙堂,而是散落于山林,偶然聚集在一起也绝不会谈论庙堂之事,而只是一味谈玄,内容越模糊越好,这样既不至于憋死,又能够保全性命。对于广大的士大夫来说,那是一个非常压抑的时代,比如阮籍总会乘车出行,没有固定的方向,任由马自己奔驰,到一个地方停下来,阮籍就会放声大哭。这个时候的士大夫大部分出身氏士族,过着富足的生活,如果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感到压抑,大概也是来自精神层面。

嵇康后来被司马昭杀了,这个人不是不懂得明哲保身,后来王融曾经谈到过这样一件事,每一次见到嵇康永远是同一号表情。嵇康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得罪了一个人,叫做钟会。那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相互歧视是公开的,如果看不起你,就不会照顾到你的颜面。像我这样的人,如果处于那个年代,不知道要遭受多少人的白眼。可见嵇康的所谓明者保身,其实就是他见到强人的时候,就会想起明哲保身的重要性,如果是看到那种不起眼的人,就完全考虑不到那个人,可能带给他的危险。有些长官在他所处的团体内一向蛮横惯了,如果是碰到那种微不足道的人,他完全不会考虑到那个人的感受。可等到有一天如果上天给了那个人报复的机会,这个曾经蛮横一时的人就要付出代价了。蚊子虽然很小,却可以携带剧毒。

前一段时间上映了一部电影叫做《我的姐姐》,一开始我对这部电影还是有兴趣的,但是后来就没有了。在预告片中有这样一个片段,弟弟说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这个时候姐姐拿出了房产证,指着房产证的名字对弟弟说房子是她的,于是弟弟一口唾沫吐在了姐姐的脸上。我现在想象不出来这世上有多少弟弟做过相同的事情,我自认为是素质非常差的人,但是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如果素质像我这么差的人都没有做过,电影为什么要设计这么一个镜头呢?而且这个弟弟只有四岁。我的理解是编剧或者导演有意为之,大概就是希望天下所有的女性都不要有弟弟,因为弟弟有可能把口水吐在你的脸上。这些年鼓吹女权已经蔚然成风,但我希望鼓吹某种东西最好是基于事实。

一直以来我对女权是比较反感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觉得那是什么好玩意儿。我知道在跟一位女性通信的过程当中,这么说话是很有风险的,作为女性支持女权,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因为这么做符合她的利益。人大概都是如此,在她只是一名女性的时候就支持女权,在她成为母亲之后,在有些场合她就有可能支持母权。男士们也是如此,在他只是一名男性的时候,他支持男权,在他成为父亲之后在一些场合他可能支持父权。女权之于母权,男权之于父权,区别是非常明显的。鼓吹母权或者父权的时候,意味着承担相应的责任,当然,即便是不承担相应的责任,也不影响其行使母权或者父权。就如同北洋传统社会,所谓无不是的父母,意思是只要是父母做什么都是对的。而且在传统语境下,孝大于慈,就是为了尽孝道,可以牺牲子女,反过来不能处于父爱或者母爱,牺牲父母。但在二十四孝的故事里,对这些极端世界会有艺术化的处理。比如为了尽孝牺牲子女之后,子女总会奇迹般的复活,如果故事的结局是真的让子女牺牲掉,很多人在面对这种极端事件时就有可能会做出不符合教化的选择。

亲爱的美奈女士:

如果时间倒退二十年,我会觉得明哲保身是一个贬义词。如果时间往后倒退九年,人情世故,我会觉得人情是褒义词,世故是贬义词。到了今天我认识到这样一个问题,在一个相对险恶的环境下生存,要做到让自己不被伤害是一件非常难的事。孔子曾经说过,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卷而怀之。何谓有道?何谓无道?每个人的三观是不同的,事情又在不断的变化当中,当你觉得世间的风向对你有利之时,这个时候对你而言就是邦有道,反之就是邦无道。我曾经不止一次表达过这样一种说法,一是华夏智慧的源头,它可以解释一切自然现象,可以用来指导生产,可以用来保护自己。时机有利的时候,你就果断出击。时机不利的时候,你就要选择蛰伏。

之前我在与人讨论过程中,不止一次提到这样一种问题,就是根据目前科学界的研究。未来男士们有可能会丧失生育能力,这将意味着人类繁衍将不再有男性直接参与。但他们可以用科技手段来促进人类的繁衍,那个时候唯一可以追溯的就是母系血缘,这将意味着母权的扩张。女权和母权之间有重合的地方,也有冲突的地方。如果是母权社会,人们对母亲是非常尊重的,这个时候就会出现这样一种倾向,女性似乎生来就有做母亲的义务。而女权人士一定不能赞同这样的观点,生育和绝育女性可以自主选择,而且在一个女权扩张的社会,大多数女性会更倾向于绝育,因为这样她可以把自己付出的代价最小化,把可以争取到的权益最大化。繁衍是需要人类共同承担的责任,可如果男士们丧失了生育能力,他们的这一领域将会变得更加无足轻重,因为女性也可以搞科研。即使男士们作为一种物种绝迹,女士们仍然可以撑起整个人类文明。

作为一名男士,我会很自然的认为如果男士们作为一个整体推掉,对社会发展是不利的。举一个例子,某些团体,如果男士的数量非常少,他们在参加运动会的时候可以发挥的机会就不多。当然这是一种非常主观的见解,也许这个团体里会有很多勇猛的女性,她们可以在运动会的时候获得多到无法计数的奖项。在某个地方有一个女性部落,一位女酋长不但可以率领它的部众在人类丛林当中立足,还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当中,把那些有男性组成的军队打得望风而逃。她还把一位男性国王的头颅做成了酒器,所以不用怀疑即便是男生们作为一个物种被大自然整体淘汰,人类文明的光辉仍旧可以继续燃烧下去。作为一名男士,我是非常丢脸的,我觉得未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加的冷漠。

美奈女士,在给你的信件当中,我能提到这样的内容,是因为你是我非常信任的人。我不知道在与你之间的交流过程当中能不能让你获益,如果不能又浪费了你的时间,我会非常的内疚,如果能够让你得到一些微小的益处,我会非常的兴奋。我就像是一粒细小的微尘,如果能够替你挡一滴雨,我一定会义不容辞。在如今这个年月,亲情、爱情、友情变得越来越淡,淡到若有似无,前面我提到人际关系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人的三观也是由利益来塑造的。我也曾经表示过这样的一种想法,这世上的人永远有意愿去帮助一位强人,而没有兴趣去资助一位弱人。道理很简单,你帮助别人不是为了单纯的助人,从根本上是为了帮自己。强人的手上握有可以与人交易的筹码,而弱人的手里什么都没有。

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这是比较困难的。但是对于很多人这是自然而然要发生的事,这样的人在生活当中我已经遇到了很多。如果时间退回到十年之前,我想不到未来会是这个样子。它比我想象的更加令人绝望,但我宁愿把问题所有的根源都归咎于我自己。如果我没办法放下自己的主张,那我就要在几乎所有的场合表现的像是一个傻子,要显得非常木讷、不善言辞,绝不能让人知道我真正的想法。年初我给自己定的规矩就是对我的一种保护,有时候在单位里与同事聊天,哪怕是一些不经意的话,都会把你的三观传递出去,如果你的三观总是与的同事发生冲突,如果你总是说不合时宜的话,做不合时宜的事,你想不遭遇挫折是不可能的。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永远不要去评论,牵涉到自己的事,也要非常谨慎的发表自己的看法。要永远把自己的三观隐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才可以把可能发生的,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减到最少。

单位同事应该已经非常明显的感受到我从年初到现在的变化,我希望这种变化能够固定下来,而不是过一段时间就反弹回去。我与那些人之间没办法做到相互信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时刻保持警觉。在漫长的时光里让它变成一种习惯,我给人一种印象,好像我对历史非常的熟悉,实际上我真正读的史书并不多。在未来如果条件允许,我希望自己可以在这一方面弥补不足。当高甑生被流放之后,李靖就选择隐退了,而他这种隐退的举动得到了皇帝的表扬。从那之后李静就木讷似不能言,闭门谢客,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最后得以善终。我虽然没有到功高震主的地步,但我干一份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与一群三观不合的人朝夕相处。彼此之间利益相互冲突,如果我不能好好收敛自己,我以后不知道能遇到多少麻烦。

当然帮助强人是锦上添花,帮助弱人是雪中送炭。帮助强人是交易,帮助弱人是积德。一般来说,当人选择积德的时候,就不要考虑回报,你一旦考虑回报基德就不存在了,它变成了一种交易。比如某一位先生曾经资助一位女学生,后来这位先生来到了女学生的家,发现女学生的态度非常的淡漠。这位先生勃然大怒,决定中断对这位女学生的资助。之后经过协商,他恢复了资助,请你想一想,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这位女学生对这位先生的感激会有多少呢?不求回报才叫积德,计算得失便是交易。很多人对做慈善有兴趣,但动机各有不同。如果你只是想积德,就应该采取不公开的方式,最好被资助者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如果你是这样一个人,你就会积下非常深厚的阴德,你的子孙就会站在一个非常高的起点上,在一些关键的时刻,你做的这些事情会救你子孙的命。

比如一位先生曾经经历过几次地震,可每一次他都能够成为幸存者,如果不是他的先人积下了深厚的阴德,这件事是不可能做到的。如果你每做一件善事都恨不得找人来宣传,生怕别人不知道,如果你有意树立自己的善人形象,如果你想通过自善人的形象为自己牟利。你所做的善事就不能再称之为善事,而应该理解为投资。但我在这里也要反复强调,人应该理智克制的来行善。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有一位先生本来可以凭借退休金过着一份体面的生活,却因为要资助两名大学生上学而不得不去捡垃圾。虽然这位先生精神可嘉,我仍然觉得这不是正确的做法。行善应该不至于影响自己的生活,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应该加以宣传,因为这会吓退那些有意行善的人。而且善行不应该只是依赖一两个人,而应该形成一种普遍的社会风气,每一个人的举手之劳,就足以让成千上万的弱人保留一份对生活的希望。

对于弱人,既要保留一份尊重,同时应该保持足够的警惕。不应该把强弱当做是评判善恶的标准,恃强凌弱的人一定是恶人,但被欺负的那个人未必就是善人。比如那些殴打阿q的人不是善人,但阿q本人也绝不是什么好人,道理很简单,他在被人打之后他也要去打人的,他不光要打人,还要打给那些曾经打他的人看,当他的表演得到观众的称赞之后,他得意的样子更加令人作呕。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之为善人,就是有能力作恶而选择放弃作恶的人。鲁迅先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文学家,他小说当中所描述的情形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人是一种比自然界其他动物更加复杂的存在,他身上有文明的一面,也保留着野蛮的一面。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人际关系的看法也在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从前,我对亲情爱情有一种迷信,而且一些文艺作品助长了我的这种迷信。在一些文艺作品当中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可现实一再告诉我,所有的人类关系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当利益重合的时候,人际关系就相对稳定。当利益分化的时候,人际关系就会变得敏感变得脆弱。人的三观是由利益来塑造的,哪一种主张能给你带来好处,你就是哪一种主张坚定的支持者。哪一种主张让你蒙受损失?你就是哪一种主张坚定的反对者?当你的利益发生变化的时候,你的主张也会发生变化。所以利益不只是塑造人际关系,它甚至塑造了人的一切。那么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当你坚持一种主张蒙受损失的时候,你会不会放弃这种主张投入另一个主张的怀抱呢?

新丰九年二月二十七日

在我成长的过程当中,父辈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小,随着我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我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小的时候我以为是非黑白可以分得非常清楚,长大之后许多人试图告诉我这样一个事实,就是在黑白之间存在大面积的灰色地带。对于这种说法我从来都是不认可的,我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可以分得非常清楚。之所以这个问题会变得如此的模糊,是因为每个人根据厉害来判断对错,比如这件事让他受益了,他就觉得是对的,即便是这利益来路不正也没有关系。相反一件事情让他蒙受损失,他就认为是错的,即便是它看起来合情合理都无济于事。有一种更加鲜血淋漓的说法,就是这世间并不存在对错,只存在利害。每个人的价值观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之上,所以根本上不存在对错,只存在利害。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是要坚持认为是非对错是非常清楚的呢?是因为这世上存在一种超越个人或者个别团体利益的价值观,这种价值观高于个人或者个别团体的价值观,当个人或者个别团体价值观与这个价值观构成冲突的时候,个人或个别团体就会受到相应的处罚。

问题不在于有人否认这种价值观的存在,而是有众多的人把自己的价值观当做代表公共利益的价值观来说,这是最坏的一群人。有时候我想为什么今天的人变得越来越刻薄,按说在一个人人都可以发言的年代,就应该方便照顾到各方面的利益,很显然,这一想法忽视了人的本性,荀子曾经说过,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就拼命的去夸大它,只要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就会不顾一切的去扑灭它。当人不受限制的时候,他就会表现的更加的刻薄,更加的恶毒。古往今来,很多人批评南朝的诗歌,只有通过这些诗歌可以了解到当时当地的风尚,这就是好的诗歌。至于诗歌当中所呈现出来的问题,这不是文艺创作的问题,而是治理的问题。

三候,始电。电者阳之光,阳气微则光不见,阳盛欲达而抑于阴。其光乃发,故云始电。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历史上曾经有过母权社会,也曾经有过父权社会。但是事实上并不曾存在过一个男权社会,比如社会上有所谓男尊女卑的说法,但弟弟在面对姐姐的时候,能说自己比姐姐尊贵吗?儿子在面对母亲的时候,能说自己比母亲珍贵吗?长幼顺序大于男尊女卑。早些年,一些先锋女性打出了男女平等的旗号,实际上男女平等从来都只是个笑话。因为真正主张女权的人并不会考虑到男性的权益,她们要做的就是不断拓展女性的权益,最好女性的权益能够彻底覆盖男性的权益。女权比母权更自私,我不是说女权不该存在,而是说任何一种权益都应该有合理的边界。记得我曾经参与过这样一次争论,说让女性生孩子是多么不公平。

我当时表示,这要怎么说呢?大自然当初就是这么设计来着。你去看看狮子老虎,看看任何一种生物。哪一种生物是从雄性的体内孕育的?而且现在一切都是可以自由选择的,如果你厌恶生育,你可以选择绝育。你要这么说的话,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可能不止于此。女性的生理问题远多于男性,但可以采取一些技术手段把这些问题化解掉。不过等你把这些问题都化解掉之后,你要面对一个问题,你还是女性吗?不管怎么样,现在有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男士们会越来越颓。我现在想象不出他们会退到什么程度,也许会这样,未来男士们即使有机会参与人类繁衍的活动,有可能要履行作为父亲的义务,但人类将不再被冠以父姓,以父系血缘作为家族传承基础的时代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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