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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号 落寞的佛国

  • 作者:一弯残月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7-12 12:59:36
  • 字数:12368字

在岛国的飞鸟时代,发生了旷日持久的争论。一部分人支持沙门,一部分人只信神道。起初只是言语冲突,最终激化成了肢体冲突。最后只信神道的人群之指标性人物输掉了这一场斗争,于是沙门在岛国开枝散叶,各地都建起了伽蓝,他们度化僧尼,宣扬佛法。最终让岛国变成了一个佛国,与此同时,神道并没有因此而消失。相反它一直得以延续,或许是因为沙门的强烈冲击,神道的影响受到了极大的制约。不过因为受到中土的影响,岛国的有识之士也想建立一整套律令来强化君主的力量。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件事,在遥远的古代,某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非常强大的部落。他们占据了一片巨大的土地,他们的君主拥有一群彪悍的子民。就在他们以为他们的社稷可以一直延续下去的时候,就在他们以为可以继续向外拓展的时候。沙门走进了他们的生活,他们开始接受沙门的主张。

于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很像是老子所描述的那样,弱其志、强其骨。他们一个个看上去身形高大,目光尖锐,在精神却非常的弱小,他们小心翼翼的侍奉着神灵,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神灵,给自己招来灾祸。从那之后,这群人再也没有往日的雄风。类似的事情在岛国也发生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沉浸在一种悲凉的氛围之中,甚至在这个基础上发展出了一种独特的美学叫做物哀。是什么让他们在这种氛围当中走出来的呢?我的感觉是一种叫文明的东西,岛上无论是强人还是弱人,他们都在精神上表现的非常脆弱。与此同时他们还形成这样一种习惯,不把性命当性命。这些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制裁,对别人下手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到现在为止我并不清楚明天自己到底会不会真的被管教,如果真的那样做了,那将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天,我先这么假设,至于到底怎么样,只有鬼知道。

在与你相处的三年里,我完全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皈依沙门,成为佛陀座下的弟子,虽然那个有缘的收我为徒,更谈不上举行仪式。在与你相处的三年里,我的思想笼罩在夕阳之下。那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即使到现在,我仍然没有办法摆脱夕阳带给我的影响。夕阳未见得有多好,但是一定接近黄昏。看着父母一天天变得衰老,他们所施加给我的影响会不会随风消散呢?其实每个人都要面对父母施加给他的影响,也不宜把父母施加影响,当成是一件负面的事。想一想,如果一个人没有受到上一辈人的任何影响,他一定是一个没有家教的人。随着岁月流逝,我对自己的期待不断的减少,我觉得这是一种进步。正所谓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当然在我身上不太可能无不为,无为是我的起点,无为也是我的终点。我终将消失在人海中,没有人知道我想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我的这些思考有没有价值。

我一直反复强调,在镇上的三年时光对我来说是非常黑暗的一段记忆。就算是到了今天那段黑暗记忆带给我的负面影响仍然挥之不去,但即便是那段黑暗的岁月里,仍然有遥远的星光在朝着我闪耀。你就是那一颗遥远的星星,到今天我真正懂得你之所以闪耀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而不是为了某一个人。但你身上的光点亮了,那个时候我的生活,虽然前方仍旧非常的模糊。可我一直凭借着幻想,描画着自己的未来。我希望未来自己是一个快乐的人,一个有成就的人,一个体面的人,一个让很多人受益的人。做善事如果不依照它本身的规律,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恶的。做恶事如果能够遵循它本身的规律,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善的。所以一个人行善而没有好的结局,不是行善本身错了,而是他没有因循相关的规律。一个人作恶而没有遭遇坏的结局,不是因为作恶是对的,而是他懂得因循事物本身的规律。所以盗亦有道,这是所有做坏事的人要遵循的普遍真理。

亲爱的嘉凤女士:

对于修行的人来说,佛陀在世的时候,佛陀就是他们的导师,佛陀不在了,戒律就是他们的导师。我希望自己是一个能严守戒律的人,而我经常管不好自己,以至于自己行为总是游离于方寸之外,所以我决定寻求管教。这关键是我按照自己的需要来制定的,我希望自己能永远活动在方寸之内,这些做的结果就是减少了我冒犯别人的机会,别人也冒犯我的机会也相应减少。我希望自己能尽快觉悟,能够在让内心保持一种寂静清澈的状态。你也许现在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其实这没什么不好,人保持一种含混的状态是很高明的,像玉石一样温润,谁会不喜欢呢?如果像玻璃一样一眼看到底,反而是不好的。人只能适度坦诚,如果百分之百坦诚,一定会出问题。

提出这个想法之后,知事先生面临着非常尴尬的境地,因为他要保护的古城并不存在,于是他下决心按照古籍记载重建一座古城。这一举动在学界引起了激烈争论,就如同有一次我在路上看到一座新修的古镇。新修古城这种说法存在悖论,尽管如此,我仍然觉得支持这位知事先生的见解。一座城市之所以吸引人,很少有人是奔着生产总值去的,大家来到某个城市,往往是为了看这个城市建筑,感受这个城市的文化。知事先生在废墟上逐渐一座古城,结果是让这座城市变的更美丽了,市民的生活水平更好了。成千上万的游客聚集到哪里,为当地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知事先生给那做城市带来了希望,凡是生活在这个城市居民,提到知事先生没有不称赞他的。如何保护古城?这是很受关注的话题,如果所谓古城就剩几个土墩子,土墩子本身的保护价值并不高,复建一座古城,有什么不好呢?如果你指着几个土墩子对游客说:“这是一座古城。”然后对古城的历史和文化大吹特吹,我甚至觉得这有欺诈嫌疑。

我曾经如果某个知名的古城,到今天那个县城的主体建筑保存完好,甚至就连普通民居都得以包括,出了城墙还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新城,实在是太感人了。新城繁华,古城热闹。里面有镖局、票号,有文庙和城隍庙,有县衙,还有富家大户的宅院。我觉得这是非常美好的,在街上还能看到巡街的衙役,县太爷还在街上断案,这应该有失实的部分,如果在街上可以判案,还建大堂做什么呢?今天发生了一件不太好的事,三爸骑摩托摔骨折了,目前在绥德医院里。人一定要注意修德,对上天保持敬畏之心,人如果积下深厚的功德,他怎么会遭遇不幸呢?明朝有一个人连中三元,还做到内阁首辅,当时的皇帝非常昏聩,他能够全身而退,没有被朝廷发生的各种不幸事件所波及。

我应该是一个说话漏洞百出而不自知的人,我是一个在言行上触犯别人利益不能察觉的人。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我希望自己在这一方面能有所加强。从第一次萌生了被管教的念头,然后这个念头会时不时的跳出来挥之不去。每一次都比之前那一次更加强烈,或许是在一种好奇心的东西驱使之下,我对管教有了全方位的了解。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真要我说出其中的一二三四我是说不出来的。上一次联系对方是去年洋历九月,那一次她答应了我的请求,并且把她的资料发给我。我希望可以仰仗她的才华,更彻底的了解自己。我希望可以在她出色的表演之下,我能够完全彻底的释放。我觉得她有非同一般的才华,而且经验丰富,如果成行,应该会有一个大致圆满的结局。

虽然我减少了发言的次数,但我仍然有失言的情况发生,有时候我想起约定的时候话已经说完了。前一段时间一个实验非常有名,有一位女士完成了一项不得了的实验,据说可以让熟鸡蛋变成生鸡蛋,不仅如此,还可以让它孵出小鸡。论文发在某刊物,在众人表示质疑的同时,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坚称实验是真实的。我的感觉是真实性比较低,昨晚我在短视频里看到一个自称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学生,表示自己坚信实验的真实性。科学的问题不应该问信不信,而应该自觉拿出证据证明实验的真实性,而不是说自己是重点大学的学生,所以这件事是真的。科学不相信学历,而相信实验结果。根据张女士自己的说法,实验的原理是时光倒流,这实在是太荒唐了。时光倒流是今天院士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一个职业学校的女负责任就给解决了。如果成功的实现时光倒流,很多存在于文学作品当中情节就要在现实世界上演了。

有人拿布鲁诺接受火刑来比喻这件事,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布鲁诺是被处以火刑,而那位张女士要做的很简单,只要她拿出证据就行了。如果她真的能够证明自己说的没有错,她不但不会是布鲁诺,反而是域内外最受尊重的科学家之一。那些人最大的问题是在哪里说要人们相信,至于为什么要相信他们?他们就说不下去了。我不太能够接受这种说法,据我所知,一些科学家说话跟他们一样口气。一位科学家先生在电视上与人辩论,不说任何论据,只是粗暴的说:“我是科学家,你是笨蛋,你应该听我的。”精英先生们想要愚弄别人都懒得动脑筋,可见他对别人的蔑视已经到了极点。精英们希望按照利益需要来设计别人的生活,听起来有些残酷,但这件事过去曾经发生,现在正在发生,以后还会发生。作为一个愚人,可悲的地方不止这些。

我之所以对沙门产生兴趣,最主要的原因当时我的脸上出现了大量的痤疮,痤疮困扰了我好久。它简直毁掉了我的青春,我没有办法面对,已经成为大叔的自己。但谁又能逃避事实呢?无论你是不是愿意承认,事实就摆在那里。为了了解管教,我不仅读过相关的文字资料,我也看过相关的视频。我看到的不是一门简单的学科,我看到的是全新的世界。有一个问题摆在我的面前,要不要在这个领域继续探索下去呢?对我来说理智的选择是适可而止。如果在这条道上走的过长,一来要耗费大量的财力和精力,二来也会严重冲击我的生活秩序。凡事懂得适可而止的人都是有智慧的,凡是执迷不悟的人都是无可救药的。我也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有什么事情想做,就趁着年轻去做,年纪大了,想做也来不及了。假如我这一生最终没有做这件事情,我会遗憾吗?我觉得我会至少现在会。如果有一天自己大彻大悟,不再为此感到遗憾,我会被那个时候的自己所感动。

现在我已经把他自己当做是一名居士了,虽然我背不了《心经》。其实我有用心背过的,只是后来又忘记了。一个人如果有慧根,你只要稍微点一点就能够引起他非常大的觉悟。而我就不同了,诵读《心经》到最终背会,不久之后竟然又忘了。以至于现在我只能背个片段,也许我的佛缘仅此而已。佛主张不贪,一个人能做到不贪,能让他嗔怒的事情就不多,而一个人不嗔怒又怎么会有怨恨呢?我希望自己不用花太长的时间就能够觉悟,我希望自己能够让父母受益,让他们感觉到体面。现在我让他们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如果我的人生就这样了,我大概会内疚一辈子。人的生活到底应该是什么样?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期待。我也希望自己有值得期待的东西,并且让这些期待逐一变成事实。

我未来大概已经没有机会成为一个诗人,也不会以小说家的身份传世。大概人们想起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某单位一个临时职工。一个在工作方面表现平平的人,一个没有多少潜力可以被挖掘的人。我是多么无趣,多么无聊。我的生活枯燥至极,我希望有那么一天,自己的作品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但会有这么一天吗?我感觉不会。我每天都要给朋友写信,可每一次写信的时候又感觉自己没什么要说的。即使这样我还是硬说些什么,因为我不能在朋友那里表现出无话可说的样子。我不知道我该思念谁,也没有人想要见我。当我决定对一些人关上窗的时候,我是为了保护自己。与人相处太难了,接下来的两三个月应该会进入一年一度的忙碌季。我希望在这段忙碌的日子里,我能够平稳的度过。

保守估计我的人生已经过了至少三分之一,我不记得自己积下过什么功德,相反我造了不少孽。小的时候我养成了骂人的习惯,我可以把话说的非常难听。人在群体当中讨生活,难免要释放人内心的恶。随着年纪的增长,生理上的各种需求演化为贪念,也许正是这份贪念让我遭了报应。我这个人经常嘲笑别人,特别是看别人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件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完全想不到同样的事情会变本加厉的发生在我身上。人一定要勤劳、节制,如果过去的十年里,我能够执行年初一样的约定,或许我就不会得罪那么多人,真可惜,我已经把人得罪完了,才想起要这么做。以后我应该更加坚决的执行这一约定,坚决与同事保持安全距离。在过去的近三个月的时间里,执行约定的情况总体上让人感到满意,当然瑕疵还是存在很多的。

新丰九年三月二十日

其实我并不明白真正的管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最后的体验会是什么样。大概是在我过二十五岁生日那一年,我做了一件事。这件事有让人感到满意的地方,也留下了很多遗憾,为了弥补遗憾。我相信本不该相信的东西,于是我上当了。蒙受经济损失之后,本以为我能够汲取教训,没想到我又两次被骗。当你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就以为能做成。哪怕这件事听起来是多么荒谬?我很为自己感到悲哀。我不敢面对日渐衰老的自己,我想给自己的青春留下点什么。我非常非常怀念一个人,可那个人是谁我并不知道。我应该是一个很重情的人,但我找不到承载这份情感的人。今天的岛国到处弥漫着一种气息,这个地方正在越来越多的丧尸人间的烟火气。反而不断的渗透出一种阴气,比如一个小区里,隔三差五就抬出去一具尸体,你还能感受到这个小区的烟火气吗?

我从来都是一个相信爱情的人,可我已经确切的知道它不太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了。今年这个五一跟往年不太一样,据说各地都出现了拥堵。相信假期结束出来大家能够看到非常漂亮的统计数据,假如管教确实发生了,我会为自己所做的决定感到骄傲,哪怕结果不那么好。其实有些事情不需要去尝试,因为一旦尝试你承担不起那个损失。很多悲剧就是因为要尝试,我希望未来能给我一些值得期待的东西,但我知道那只是我自己的愿望,绝不可能变成事实。 凤,我知道,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没话找话。但我有什么办法呢?我需要你这个朋友。非常感谢你始终没有停止给我回信,虽然回的字很少。但我已经很知足了。今年我会被省作协接纳为新会员吗?这件事大概不会发生,可我还是反复的提起。只要名单还没有公布,我就暂时不会死心。也许后年我会再申请一次,也许我不会做这件事,因为明知道不可能。

谷雨:初候,萍始生。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印象,很多奔着邪恶目的组织起来的团体,他们在形式上与正义的团体高度相似。比如在某个地方,政协双方的团体成员都有拜关公的习惯。这也是事物诡异的地方,请你想想看,一会儿劫道的每天在那儿拜关公,关二爷真的能够保佑这些行凶作恶之徒吗?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关二爷活着,他一定会骑着高头大马横着大刀,带着千军万马踏平这些团伙的巢穴。即使这样他们仍然愿意。拜在关二爷的脚下,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神保佑他们。有时候人们会感到奇怪,时代发展到今天。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相信鬼神?那是因为人们需要鬼神,需要有一种无形的东西把人们的心聚集到一起,让人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去拼搏、去奋斗。

今天我第二次乘坐动车出行了,目的地是省城,在我的心中,省城简直是一个圣地。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我觉得省城是许多人的精神故乡。上世纪中叶,梁先生对城市的规划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当时大多数人都不能理解梁先生的想法,认为他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于是他的主张没有得到支持。很多年过去以后,一批一批的工厂迁出城市,古建筑从阻碍城市发展的废品变成了非常珍贵的资源。某市的知事先生一到任就开始了一系列建设活动,他的想法是按照梁先生的构想,保存古城,再建新城,这种二元化的城市建设规划在今天仍然是很容易引起争论。我觉得这种构想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无疑是非常超前的,今天不像过去那么超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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