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大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

啪！

空气里面的气味很难闻，这些尸体，都是那天柳承敏生日宴的外防保安，被柳承敏毫不留情的私下解决掉了。

姜泰俊坐在军医院外的一辆轿车里面，视线的一方看着那一幕，有些不忍的撇开头“回去吧”

看到的几名士兵脸上带着恐惧，还有麻木，紧紧的抓着包裹着尸体的防水袋，以防被外人看到。

另外一处，军医院旁的屋子里，还在审讯中，倘若是现在还问不出来，可就真的要把这个人拿去喂了狗了。

“看来柳承敏没死呢，姜主任”电话一接通，杨旭那阴霾的嗓音就传了出来“我那位好朋友，是不是牺牲了呢”

“脱北者，是吗”姜泰俊拿下茶几上的一块有些发硬的糕点，用力的咬下“你跟脱北者有联系，一个曾经的大检察厅的副部长，不觉得是个笑话吗”www.)

一名穿着中尉制服的壮汉走上前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扇在了对方右脸，那人被固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被这样一扇，整个人侧倒连带着椅子摔在了地上，半张脸都被埋在了泥土里，不少黄泥顺着水滑进他嘴里，脸旁边还有几颗带着血丝的牙齿。

姜泰俊安静的一会，随后露出了微笑，放下手里的糕点时，嘴里嚼碎的也咽了下去“好，合作愉快”

他能帮杨旭报复回来，杨旭也能帮他解决掉不必要的麻烦，但都不会互相揭穿对方，讲究的是恐怖平衡，便是如此。

“找死可以直接说”

猛烈的拳脚不断的打在这人身上，惨叫声就没停下来过，周围站着的人都在冷眼看着他，只要他现在没死，供出来事情起因经过，还能少受罪。

袭击柳承敏这样重大的事情，还用了枪，打了两颗子弹，等同于往他们心窝子扎匕首一样难受。

“看来姜主任都知道了呢，那个人，也不算是脱北者，只是北朝鲜的人看柳承敏不爽，谁让他一时贪心，拿了人家几百亿走人了呢”杨旭在电话那头低声的嘲笑着，有些阴沉，更多的还是嘲讽“怎么样，虽然人没死，但是，也成了半死吧，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人安排进去的，姜主任，跟我合作的想法，怎么样？各有所需”

“哦，姜信啊...”柳承敏很难睡着，今天一整天，他都在盯着外面发呆，不能进食，身体的营养全靠打点滴输液，虚弱的连一个百岁的老人都能把他弄死。

“以后要怎么办？你这个位置，装了心脏起搏器，可就得被迫退役了”姜信看了一眼他胸口处的伤口位置，包裹着厚厚的绷带。

说到底，柳承敏现在还挂着军衔，跟残疾了没有什么不同的状态，只能是被迫退役，军医院可能会保住，但他那几十年的部队基地人力心血，可就要换人了。

“你想要我这个位置吗？”柳承敏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目光直视着姜信，哪怕是再虚弱，他眼里的威严跟肃然，不会减少。

姜信呆立在原地，他的位置？军医院的院长？

没听到回应，柳承敏抬了抬手掌，按下了手边的按钮，病床的床头位置慢慢的上升，让他可以更加直面的看着姜信，缓缓道“军医院总院的院长位置，实权跟责任，可是仅次于国防的人，部队那边，我的副官会管理好，你在部队的时候，跟我共事这么久，我信你的能力”

“柳承敏长官”姜信忍不住开了口，被柳承敏的这番话吓到，咽了咽口水，视线却避开他看向了别处“我不太适合，可能你培养泰俊的话，还差不多”

柳承敏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个浅笑“他，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是个很好的人才，如果换做政圈的话，他早就能当上议员了，只可惜.....”

他所认知的姜泰俊，内心阴暗又能算计，虽然优秀，但是有了个目标，就会耗费心思跟时间去完成，他不张扬，可背地里却能做很多事情。

李民政的事情，让柳承敏刷新了对姜泰俊的认知，他从未发觉到，这个被他定义成医学人才的人，会有那样的心计。

姜信回头淡淡的看着他“他年轻，很聪明，有责任心，不适合在那个圈子，我一开始，很排斥他调升军医院，是因为什么，柳承敏长官”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一肚子坏水就知道贪钱的狗杂碎。

“如果没想错的话，是因为我吧”

“没错”

姜信伸手按住了床尾的横栏，紧紧的咬着后槽牙，他绝对不会认为，要是哪天姜泰俊做了什么让他不满意或者是出格的事情，柳承敏不会去调查清楚他的家庭跟周围人的情况。

他不想会有这样的时候。

“你很紧张，有些气恼，但，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你真以为，泰俊帮我处理过几个VIP的麻烦病症，只是单纯的治疗吗”柳承敏轻松简单的说着，忽视掉姜信那看着自己都快冒出火的眼睛，笑道“我这个位置，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姜信，你很适合，但你也是唯一能制衡住他的人，不是吗，不想让他变得跟我一样，你只能选择我给你的建议”

“你说的很对，但是”忽然间，忍着火气的姜信松开了手，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咧嘴笑了起来，低声道“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谁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心境，我也清楚，他未来是否能成为第二个柳承敏，我也很清楚”

柳承敏淡然的看着他的眼神跟表情，没有说话。

姜信的这两句话，已经表明立场，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相劝。

病房外，有几辆车来回的开动着，旁边的大楼内传来了激烈的狗吠声。

漆黑的路面只有昏暗到看不清的灯光照着，疾驰的车辆快速的行驶出去，这几日，军医院格外的热闹。

离开了病房，姜信回头看着病房的方向，

最终，

他跟柳承敏谈了笔交易，最不屑做这些事情的他，现在却答应了最不想答应的人。

“柳承敏长官，这样躺着，不好受吧”

姜信站在床尾，深沉的眼神里，有些许的不自然，他是看柳承敏不爽，但是看他中弹受重伤躺在病床，可就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算了，拖出去，喂给部队的狗”

柳承敏的副官没了耐心，摆手让他们把这已经瘫成烂泥的人拖出去，脸上阴沉的可怕，紧紧的咬着牙关。

入了秋的晚风，极为萧瑟，军医院今晚，却是漆黑一片，空气中还有焚烧后的气味，几具被烧焦的尸体被抬出丢在了车上，没办法看清是被烧成什么样。

这种当面被扇巴掌又插刀的行为，让他们没了脸面，甚至差点没了饭碗，而他们的上司，现在还只能靠着心脏起搏器活着。

住院部内，重症病房处。

得到消息之后，姜信就赶了过来，柳承敏遇袭，已经超过了四十八个小时，外边的新闻都已经闹翻了天，更别说是等着看好戏的走狗们。

车里除了他，还有俞赟，没有其他人，轿车很快启动，开着近光灯快速行驶离开这里。

等回到家里之后，就剩下了他一人，姜泰俊拿出手机给杨旭打去了电话，等了一会，才有接通的提示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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