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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8 章 番外4

  • 作者:一只老乌贼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0-11 16:05:21
  • 字数:17882字

神奇的事在暮叔身上接二连三的发生,但他总是嘱咐我不要往外说,不然明天就不带着我去天上看彩虹了。

其实他根本就不用嘱咐我,就算我告诉别人暮叔会飞,暮叔拿东西都不用挪地方,那东西会自动跑到他手里来,暮叔甚至能让春天才会开的花在冬天开放,他们也是不会信的,只会觉得我是异想天开。

如此精确又带有暗示的自我介绍注定了我是一个拥有不少秘密的人。

而事实是,我确实知道一些不能说的秘密,而且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其实,我只是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而已,准确来说,我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我尤其记得有一次喝了杯叫做燃葵的茶之后,兴奋的三天三夜没睡觉,不过竟然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疲惫和不适。

他的名字叫暮夜,他和我爸是经常出海海钓的挚友,好到甚至连房子都买在了一个小区,缘分这个东西也是妙不可言,我妈竟然还和暮夜的老婆是同事。

因为有了这层关系,还不够年纪上幼儿园的我,经常被送到暮叔叔家看顾,一是父母都有工作没时间照顾我,二是顾叔叔确实又闲又无聊。

看吧,才三岁的我就有这么高的智商和觉悟了,我觉得应该和暮叔经常给我吃喝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关。

所以小小年纪的我刚学会盘腿坐下,就已经开始和暮叔叔一起坐在一方黄花梨的桌子旁品茶了。

本来小孩子喝茶是不好的,但暮叔却总告诉我没事,还要我多喝点,说这些茶对身体和脑子有好处。

对了,彩虹不是半圆形的,是一整个圆,如果你们有机会飞到天上从上往下看,会发现的。

不过我觉得你们没这个机会,毕竟你们也没有一个抱着你们瞬间可以飞到万米高空的邻居叔叔。

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在阐述事实。

而且我有感觉,他是拿我练手,培养自己看孩子的经验,方便以后照顾自己的宝宝。

妹妹出生的那几天,我作为忠实的小尾巴,没事就被暮叔一手拿着保温盒一手抱着我瞬移到医院给静姨送月子餐,这种小场面我见多了,相当的淡定。

妹妹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是没有名字的,因为暮叔不知道要起什么名字。

但婴儿出生之后要打很多疫苗,我跟在暮叔屁股后面看他在医院缴费大厅忙前忙后的,心里想他为什么不用瞬移,走着多耽误工夫啊。

这时候一位护士小姐姐走过来催促暮叔。

“姓名栏不填就不填了,你可以先把孩子父母的名字写上,但孩子的性别籍贯和血型体重你怎么也得填上吧。”

暮叔拿着单子和几位新手父亲在缴费窗口的长桌那闷头填写,我就在暮叔的大长腿旁边站着。

别人家的爸爸都写完了,只有暮叔磨蹭了很久,不知道哪个环节卡了壳。

我等的有点无聊,就爬上长桌去够那几个走掉的人填好放进透明塑料箱的单子,暮叔看到了,怕我摔下去赶忙我往这走。

可来不及了,我已经不小心打翻了塑料箱。

暮叔把我放到地上自顾自的整理那一桌子的新生儿信息单,忽然,他手顿了一下,拿起一张单子看,顺便咦了一声:“老白家也是在这儿生的?”

接着他灵光一闪,往那张单子的某一行多瞄了两眼,然后转身去填自己的新生儿信息单。

等护士小姐姐再回来催的时候,暮叔把单子递了过去。

“你女儿也是RH阴性O型血呀,是熊猫血,巧了不是,前几天出生的一个女孩也是这种血型。”

暮叔笑着抱起来想要乱跑的我:“熊猫血吗,我老婆最喜欢熊猫了,那就这个血型吧。”

护士小姐姐听的稀里糊涂的,因为工作太忙,赶着走了。

再后来几年过的很是岁月静好,暮叔的居家托儿所事业越发的壮大,除了我们三个固定班底,还有一个小女孩三不五时的会被赳赳带回家来,名字叫做白慕青,听说她父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所以赳赳虽然比她小几天,却还是很让着她,她喜欢上的玩具或者小裙子,熊赳赳都会大方的送给她。

你们没看错,暮叔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给自己的女儿起好了名字,叫做熊赳赳,虽然我们大伙都不是很懂为什么暮叔姓暮,苏静阿姨姓苏,他们的女儿却姓熊,但是夫妻俩不在乎,我们这些外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赳赳一如既往的好看,而且越来越好看,我甚至动过把她偷回家养着的心思。

再后来的某一天,这个愿望实现了,赳赳忽然被我妈领回了家,说她要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因为暮叔和静姨出国探望赳赳的外公了。

我和我弟别提多开心了,都很想陪着赳赳睡,但我妈没给我们俩这个机会,她要在客房陪着赳赳。

这事也在意料之中,赳赳长得招人喜欢,以至于我妈把赳赳送回家后心理落差太大还动了生三胎的心思,但又很害怕再生一个我弟这样的,所以就偃旗息鼓了。

不知为什么,自从暮叔从国外探亲回来之后,身体就变得很不好,我们几个上小学的上小学,上幼儿园的上幼儿园,就没再围着暮叔团团转,刚好可以让他休息一下。

可我毕竟年纪大了点,有些事也终于明白过来,暮叔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还小,都不记得了。

有一天我忍不住偷偷去找暮叔,想把心里的困惑弄清楚。

当时暮叔自己在二楼的露天阳台晒月光。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是晒太阳,暮叔却很喜欢晒月亮。

暮叔虽然脸色异常的苍白,却还是抵挡不住他那股由内而外的儒雅和帅气,我曾经的生日愿望就是想长大变成像暮叔一样的人,不管是眼界还是长相。

“小宇,你找叔叔有事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歇了三口气,我觉得他好像真的病得很重了。

“暮叔,我长大了,有些事想问清楚。”

他晃了晃神,在木质设计感的圆椅上微微坐直了身体,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那些茶和草药我没来得及让他们俩喝,只有你尝过,看来确实能让人变得不一样。”

“是的,我甚至连三岁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如今好像也过目不忘了。”我想表达的是,那些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我都记得。

暮叔低头笑了笑,再抬头时眼睛的颜色有些发红,他问我:“那你想记得吗,还是让叔叔帮你忘了?”

“暮叔,”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暮叔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暮夜眼睛里的颜色忽然间的褪去,咳了几声才能开口说话:“叔叔病了。”

“那能好吗?”

“能吧。”暮叔艰涩的扯了扯嘴角。

我虽然比一般的孩子聪明,却也只有八岁,当时并不能瞧出那个表情下转瞬即逝的悲哀。

我开心了不少,和暮叔聊了几句就准备回家了,可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带着迟疑和试探:“小宇,如果……如果暮叔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可以帮我保护赳赳吗?”

“当然会了!”我想都没想:“你是要去养病吗,放心吧暮叔,我一定会帮你护好赳赳的。”

暮叔朝我笑了笑:“可以的小子,那些东西没白让你吃了。”

临走时我还回了一下头,这个完美的男人就那么坐在木椅上抬头闭着眼睛,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像是睡着了。

三个月之后,暮叔不在了。

赳赳和我弟年纪太小,只以为暮叔去了很远的地方,可我却已经懂得了什么是人死不能复生。

那些日子,我总怕赳赳出事,放了学就去她家看她,我弟和赳赳在一个幼儿园,我也嘱咐他多护着点赳赳。

不过不用我说我弟也会这么办的,他比我还喜欢赳赳。

快要到年节了,老师把我们留在学校排练文艺表演,等我晚上回家的时候,家里大乱了。

准确来说是整个小区相熟的邻居都出动了。

因为赳赳不见了。

我们找了好几天,警察也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了我们小区附近的海滩那,所有人的希望随着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被消耗殆尽了。

静姨奔溃了,昏倒在了找寻赳赳的路上,小飞也已经哭了好几天,他说那天他就是回家拿个篮球的功夫,赳赳就不见了,他很后悔,不吃饭不睡觉抱着赳赳的小木马坐在她家楼下的台阶那等,边等边哭。

我没有闲工夫哭,我要找赳赳,我相信赳赳不会出事的,但这已经是她失踪的第六天了。

在从赳赳幼儿园回家的路上,我碰到了赳赳的一个朋友,那个叫做白慕青的小女孩。

平常她见到我就会主动凑过来,可今天却躲得远远的,我直觉她有秘密,往前跑了几步拦住了她。

“你有没有见过赳赳?”我已经急的不想再和她废话了。

“没……没见过。”白慕青垂下头看着自己崭新的小裙子,声音有点小。

她在说谎。

我当下思维无比的清晰,关于赳赳的事,我如今都很敏感。

“哦。”她说完我扭头就走。

可白慕青却忽然追上我:“小宇哥哥,你去哪?”

“我去找赳赳。”

“你去找她做什么,她有什么好找的!”

我忽然停下了脚步,审视的看着她闪躲又貌似不快的表情。

原来她不喜欢赳赳啊,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不喜欢赳赳的人,真是稀奇!

见我不说话一直看着她,白慕青期待的抬起头看我:“小宇哥哥,你别去找她了,陪我玩吧,我家里有很多玩具,我还很听话。”

我牵起她的手,朝她笑笑:“好,哥哥送你回家,陪你玩。”

在陪白慕青玩了半个多小时洋娃娃变装后,她在无意间问出我是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喜欢赳赳多一点。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泛着一股子恶心,却还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当然是更喜欢你了,熊赳赳是个很奇怪的人。”

“所以你不喜欢她对吧。”白慕青貌似有些期待。

我看着她的眼睛顿了两秒:“当然不喜欢,我其实很讨厌她,有一次她差点骗着我弟跳了楼,她人很坏。”

“对吧,她人很坏,所以她该死!”白慕青毫无防备的说道,开心的像是个没有心机的孩子。

不,她就是个孩子,却心肠歹毒。

我攥紧暗暗发抖的手:“……对,她该死。”

白慕青笑的更灿烂了,从地毯上爬起来凑到我身边,小声说:“小宇哥哥,你放心,她很快就会死的。”

“真的?”我眼眶子都有些热了:“那你偷偷告诉哥哥为什么?”

她附在我耳边说了些悄悄话,说完很是期待的趴在我肩膀上求表扬,我看着她的脸,忽然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推倒在地。

然后起身疯了一样往小区后面那座封锁了很久的山上跑。

赳赳你等等哥哥,哥哥马上就来救你了!

后山几个月前被人买下来开发,早就封路了,所以我们和警察没去那里搜寻,谁能想到两个小女孩会偷偷爬上荒山哪。

一月份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呵气成冰的状态,可我跑到教堂的时候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那座废弃的教堂是铁质的大门,门上有着积年累月沉淀下的斑驳,我开门拴的手在不停的抖,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

“……赳赳,赳赳你能听到哥哥说话吗?”

带着铁锈的门栓终于被我拽开,厚重铁门推开的那一刹那,我呼吸都跟着暂停了。

眼前的情景打破了我这那个年纪可以承受住的认知极限。

赳赳浑身是血的被裹在了一张诡异的赤红色大网里,那张网泛着暗红色的光,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避风港,把她牢牢的包裹其中,而组成那张网的无数发着光亮的丝线……竟然是从赳赳心脏的位置蔓延出来的。

我不敢靠近,准确来说是不知如何靠近。

“赳赳……赳赳,赳赳你醒醒,哥哥来了。”我声音抖得自己都觉得费劲。

赳赳像是睡着了一样,脸色苍白如纸,头靠着膝盖以一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缩在那里,可毫无波动的鼻翼让我的心忽然之间的揪紧了。

我尝试着用颤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张网的一缕丝线,那根丝线像是有了感知,一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又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穿进了我的眉心。

但我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甚至一点都不疼。

几秒过后那根丝线缓慢的从我身上抽离,紧接着围绕着赳赳的那张巨网也慢慢的开始退缩,直到一个泛着光的小点消失在了赳赳的心口。

我感觉得到,那张保护赳赳的网信任了我。

我手足无措的扑到熊赳赳身边抱起她,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凉了,我用身上的羽绒服把人紧紧的包在里面想用衣服上残存的体温让她温暖一点。

可赳赳没有任何反应。

我慌了,甚至忘记了呼吸,手有些迟疑的按住了赳赳的心口,已经感受不到心跳了。

我像是一只濒死的幼兽,跪在教堂里抱着她放声大哭。

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听到了暮叔的声音……

“小宇,如果……如果暮叔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可以帮我保护赳赳吗?”

“当然会了!放心吧暮叔,我一定会帮你护好赳赳的。”

我悲恸的整颗心都是疼的。

我来的太晚了。

不知哭了多久,忽然一只粘满干涸血迹的小手替我擦了擦眼泪,我一时间愣住了,猛的低头看怀里的人,赳赳正茫然无措的看着我。

“赳赳你醒了,你没死……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我有点语无伦次,却还是突兀的去按她的心口,心跳恢复了,她还活着。

我用超乎年纪的冷静,抱着一声不吭的赳赳在废弃教堂里思考了十几分钟。

暮叔以往所有异于常人之处随着回忆纷至沓来,赳赳是暮叔的女儿,再加上我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我背起满身是血的赳赳往山下走。

我答应了暮叔要保护好赳赳,那么,就让我看到的那一幕,永远留在这座废弃的教堂里吧。

赳赳被我找到了,又送进了医院,警察来了家里,我避重就轻的把自己所知道所了解的全都线索告诉了警察和大人们,但关于在教堂看到的那一幕绝口不提,我知道,直到我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甚至,连当时昏迷的赳赳都不一定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为母则刚的静姨和白家因为这件事打了一年多的官司,但白慕青的新爸爸在当地势力不小,这件事就这么被万恶的权势压了下来。

赳赳自从经历了这件事,不再说话了,我心里很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伤疤可以抚平,万物都在生长,可赳赳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当大家都不抱希望的时候,一个炎热的下午,我用一罐冰可乐让赳赳开了口,天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

当然了,大家都很高兴,连我爸这个八百年不下厨的人,都贤惠的做了一桌子菜,把赳赳和静姨请家里来庆祝。

其实在我爸妈眼里,赳赳和自己的女儿没区别。

大人们为赳赳能重新说话开了红酒庆祝,我弟则是怕赳赳又不说话了,一直围着她问东问西叽里呱啦。

酒过半巡,我爸可能是喝高了,红着脸又哭又笑的,还一直夸我,说我能让赳赳开口真是个奇迹。

静姨也在那点头说是,还顺带我把三年前找到赳赳的事提了提,说我是赳赳的救命恩人。

我爸亢奋的一拍桌子:“既然咱们两家这么有缘分那就定娃娃亲吧,我家俩儿子,小静你随便挑,只要赳赳是我家儿媳妇就行。”

我妈也在那搂着静姨的肩膀:“是呀小静,你不知道我多喜欢赳赳,咱俩关系这么好,娃娃亲就这么定下吧,换了别人我可不答应。”

静姨也笑着敷衍:“行行行,你们家俩儿子都这么帅,选哪个我都不吃亏,如果他们长大了在一起,我绝对不拦着。”

我坐在桌上,感觉整张脸烫的厉害,再去看不远处客厅那坐在地板上搭积木的赳赳,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显然没听见大人们酒后的玩笑。

而我那个傻不愣登的弟弟,手里正攥着一块积木,眼睛一措不措的盯着赳赳,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自那天开始,我的心里像是种下了一颗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从一个心理早熟的小朋友变成了一个更加理性的少年,家长们都说我有超乎年龄的成熟,这点我并不否认。

所以出于猎奇和尝试新鲜事物的心理,我谈了很多的恋爱,接触了形形色色的女生,用于确定自己到底喜欢哪一款。

我这个人理性到只要和一个女生谈恋爱就会在心里拉一张评分表,从各个维度给自己当时的女朋友打分,然后再及时的发现不合适不喜欢不般配,所以我好多朋友都说我滥情,连我弟也觉得我是个渣男,我一点都不在乎。

可我却总想知道我在赳赳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

至少是一个从小保护她给她带来安全感的大哥哥吧。

只不过我比她高好多级,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弟在护着她,这点我还挺羡慕的。

赳赳从小就招人喜欢,只有她自己不知道,我弟每天回家都会和我还有爸妈说他和赳赳在学校的事,但凡碰到有男生对赳赳表现出好感的,我弟都会跑来问我怎么办。

可能他觉得我经验丰富可以帮赳赳解决这种青春期的小困扰。

“你长这么大的个子是干什么的,脑袋长出来不是只为了增加高度的。”上初中的我弟又来了,今天异常的躁动。

我弟挠挠后脑勺,显然问题很棘手:“从前喜欢赳赳的男生,我偷偷吓唬吓唬打一顿什么的就完事了,这次不行,我下不去手。”

我扔下手里的笔:“怎么,这次喜欢她的很执着?”

“不是,”我弟皱着眉头:“这次喜欢她的是她同桌,是个女生。”

我愣了一下,我弟接着为难道:“赳赳把那个女生的Q/Q推给我,我以为那女生是喜欢我的,可她转着弯和我聊赳赳,还问我赳赳喜欢什么,有一天午休,我看到她偷偷亲了赳赳一口,我才知道……”

我弟说不下去了,我攥了攥拳头:“亲赳赳哪了?”

“脸。”我弟说着指了指侧脸,表情跟吃了只苍蝇一样。

我沉默了半晌:“这事我知道了,我来解决。”

没过几天我就和我的现女友分手了,一是我不喜欢她了,二是我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又过了几天,白慕青拦住我和我表了白,我觉得契机到了。

我拿着那盒白慕青送的巧克力去初中部找了赳赳,把东西转赠给了她,当时她同桌眼睁睁的看着。

这件事像插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我们学校,艺术部的人也听说了。

嗯,一石三鸟,我觉得问题解决的不错。

但我这个人习惯了把事情解决彻底,不留一丝隐患,所以我隔三差五的去找赳赳,给外人了一种错觉,我才是赳赳的男朋友,久而久之,我竟然也陷阱了这种错觉里无法自拔。

直到有一天赳赳放学来找我。

“宇哥,我有事要和你说。”

赳赳站在我面前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空气都有些凝滞,我清楚记得当时有一阵风吹进了我的房间,把她的短发吹得有些凌乱,她伸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连带着白嫩的手腕都那么好看。

她会和我谈什么事?十三岁青春懵懂的熊赳赳要和我谈什么正事哪?

一种说不上来的期待在我的心里炸裂开来,那是一种从来都没出现过的感觉,可我意识到,这种期待不会凭空出现,它在我心底已经藏匿很久了。

我从来都没对一件事一个人有过如此大的期待,期待她会说出那句话,期待她飞奔到我怀里,期待她专属于我自己。

在我心里的那颗种子终于破土而出,或许在很早之前,它就已经偷偷生根了。

我后来曾经在深夜里无数次的假设过,如果当时赳赳说喜欢我,如果我和赳赳在一起了,我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对待感情玩世不恭?

一定不会了,如果是赳赳的话,我愿意为她改变,因为她和我遇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她不可以用表格评估,她不可以受伤害,伤心也不可以。

可惜没有如果,因为那天我发现她好像真的不喜欢我。

因为她说:“宇哥,以后在学校别来找我了。”

那天,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个秘密。

我发现我弟也喜欢赳赳。

而且越来越喜欢,为了她可以放弃从小到大喜欢的篮球专业,为了她挑灯夜战的学习到下半夜,为了她拒绝了所有向他示好的女生,为了她努力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但我弟胆小,守在赳赳身边这么多年却从来不敢让她知道,甚至幼稚的骗赳赳他在外校交了女朋友,只是想试探一下她有没有吃醋。

赳赳是个十分迟钝的女孩,她没有任何反应。

但我知道,这是因为不喜欢,但我没有告诉我弟,因为他的喜欢太执着了,至少我做不到。

暑假的某一天,我弟和赳赳看完一场周杰伦的演唱会回来,高兴的连洗澡的时候都在哼歌。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赳赳答应他去看他的篮球比赛。

我知道,他其实是想表白了。

我没说话,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想了一整晚,想了我们三个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想了我这种人配不配得上她,想了很多很多……

一大早我拿起我高中时出国比赛赢得航天模型去了我弟的房间。

他也起来了,正在穿外套。

“你一大早出去干嘛?”

我弟把羽绒服拉链拉上,随口着说:“昨天赳赳说想吃东区的蟹黄小馄饨,我去给她买,晚了就卖完了。”

我怔了几秒,释怀的笑了笑,把手上的模型递给他:“这个送你了。”

张飞愣住了,半晌没说话,也没接那个模型。

“哥,你不是很喜欢这个模型吗,怎么忽然愿意送给我了。”

我还是笑着,手递了过去:“你不更喜欢吗,喜欢很多年了。”

他盯着那个模型很久,才伸出手接了过来,小心的把模型抱在怀里。

“我回房间补觉了。”我转身就走,生怕我弟看到我眼里的落寞。

手才摸到门把手,我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有些不同往常的郑重和低沉:“哥,谢谢你!”

“谢什么,我是你哥。”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我只是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放弃的早了些,人类有趋利避害趋易避难的本能,我这种人就是。

而我弟比我执着也比我单纯,我希望他可以给我从小保护到大的小妹妹幸福。

可是后来,我看到了赳赳身边出现了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好像很不一样,是一个异于常人的存在,这让我想到了多年前的暮叔。

所以我知道,我弟也该放弃了。

这不有刚生出来就很好看的小孩吗!

白白嫩嫩像是电视里的洋娃娃,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多了都不舍得挪开,我真的很想凑上去亲一口。

我和我的忘年交邻居就这么度过了一段貌似奇幻其实真的很奇幻的托儿生活,直到几月后我的弟弟出生了。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丑的小孩!!!

我是张宇,那个很多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皱皱巴巴黑不拉几,除了哭就是睡。

我爸和我说小孩刚生出来都丑,养养就会变好看的。

刚开始我还是信的,直到又过了几个月,暮叔的女儿出生了,我才发现我爸是骗人的。

这些秘密的开始还要追溯到我懵懵懂懂的幼年时期,那时候甚至我那个调皮捣蛋抢天抢地的弟弟还没出生。

在比较模糊的记忆里,有一个极其帅气的男人曾经看护照顾过我一段时间,后来长大一点了才知道那是和我父母关系很好的邻居,一个有钱有闲不用上班整天在家泡茶打游戏给老婆做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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