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虽然被他做成了不死人，但是我们是有主的，也不好惹，所以他后面没法再控制我们了。”

“所以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即使顾临渊给她喂了药，让她渐渐淡忘，但她还是能够知道，那些事情，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但她不够勇敢，她也想要逃避，所以把真相在心底深处埋藏起来。

其实到底是真是假，她能分辨得清楚。

水无月摸了摸水无波的脑袋，一脸的宠溺。

“知道。”

“那你也应该能判断，我们跟他并不是一伙儿的吧？”

“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苏子衿确实早就看出水无月跟死不生不是一伙儿的，否则当初抓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了。

“好啦，妹妹，她神志清醒，判断正确，你可以继续给她解释啦。”

苏子衿直接拒绝了他们。

“没有兴趣，爱莫能助。我对你们的事情也不关心，把我送出梦境。”

水无波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下来，水无月却面色不变，他知道苏子衿是什么样的人。

“可以。”

沐苒分明已经死了，死了就该魂归地府，他们这样扣留她的魂魄是什么意思！

苏子衿一下子脸色大变，她怒意大起，直接朝着水无月攻了上去。

就在此时，忽然间，所有的一切消失。

苏子衿猛然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未央宫里熟悉的床帐。

在她的身边，顾临渊正紧张担忧的看着她。

“子衿，子衿？”

苏子衿愣愣的转过头，看到了顾临渊那张带着担忧的熟悉脸庞。

她一下没忍住，伸手将他抱牢了。

“怎么了？做恶梦了？”

苏子衿抱着顾临渊，抱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放开。

仿佛是受了惊的小鸟一般，蜷缩着身体，寻找庇护的港湾。

过了一会儿之后，苏子衿才缓缓道：“做恶梦了。”

“梦见什么了？”

“记不清了。”

顾临渊轻轻的揉着苏子衿的脑袋，一下一下的，让她平静下来。

“记不清就别去想了，反正都是假的。”

“嗯，反正都是假的。”

苏子衿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里，心里，都是苦涩。

若都是假的，那该多好？

又或者，她能够傻一点，那该多好？

世人都说，难得糊涂，可她总是最清醒。

苏子衿渐渐的放开了顾临渊，躺回了床上。

此时，顾临渊用手帕轻轻的在苏子衿的脸上擦拭着。

苏子衿才发现，她竟然已经汗如雨下，脸色苍白了。

她认得，那是沈沐苒的魂魄！

“她的魂魄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那如果我们先给出诚意呢？”

“也没有兴趣。”

苏子衿没理水无月，现实被揭开，心中不由一叹。

“那如果事关沈沐苒呢？”

水无月说着，手里忽然出现了一团迷雾一样迷离的东西。

苏子衿张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水无月手中东西。

假装，那真的只是一个噩梦。

“既然你没以为那是一个梦，那你就应该知道，寄宿在死不生身上的那个魔头已经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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