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兮每每说一句，天域眼眸里的热切和占有欲就更多一分。

堆叠到最后，他的双眸猩红，近乎疯狂了起来。

“天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疯狂又固执。”

“可你变了，以前那个柔软的小丫头，如今变得坚硬又冰冷…”

她一点也不希望他们走到这一步，但所有的伤害都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

“还是在后院里一遍一遍的练习，如何攻克阵法？”

她是人，不是物品，没有还原一说。

“回来我身边，变回原样，永不离开！”

“就是这样，你必须回来！”

“原样？是每天一早来爬天域峰阶梯的样子吗？”

“还是每一天都在你书房，听着你的教导，在纸上画出一个个阵法布置？”

天域说完整个大殿的光线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四周出现了一个个漂浮着的符文。

符文环绕着，犹如星象一般复杂多变而深邃细致。

止兮看着她周边围着的阵法，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感叹。

天域的眼眸之中疯狂之色更甚。

看到止兮的眼神，天域的神色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嘴角挂起了一抹笑容。

“你看我这一次排布的如何？”

“很好，精密，细致，无懈可击。”

止兮说不震撼是假的，天域是真的钻研成狂，是真的非常可怕。

“那么这一次，你又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出去呢？还是…你这一辈子都要留在这里陪着我？”

天域笑了起来，笑得温和，笑得自信。

止兮看着天域，心中升腾起一阵悲凉。

他们之间，真的不必要走到这一步。

但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止兮深吸了一口气，在天域布置的困阵之中缓缓的走动了起来。

饶是她对自己有信心，但面对天域这样的阵法狂魔，还有这样复杂的阵，她还是有些无奈。

太复杂了！

此时，止兮手一抬，一张纸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在阵法之中不断的走着，每走一步，阵法就跟活的一样，变一个样子。

而且，阵法之中还会出现攻击，还会出现幻想，还有各种阻碍。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手中的纸，已经拿了满满的一沓。

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阵法的排布，字小得几乎看不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周围复杂多变的阵法。

每一个布置，没一点脉络，都用了十二分的心思。

她回到飘渺神宗已经有一段时间，天域迟迟未动，就是在布置这个吧。

这个阵法比起一万多年前，手法精湛了许多，简直堪称完美。

如果一万年多年前天域没有对青瓷下手，让她重伤，差点清白被毁，她或许还希望他们能够和好如初。

她可以想象得到，这些年来，天域夜夜是如何苦苦研究的。

他花了多少心思，这个阵法就有多强悍。

比起天域的痴迷和狂热，她那点努力简直微不足道了。

天域将语气低沉了下来，他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我要你小时候的样子。”

止兮勾唇冷笑，天域真的，偏执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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