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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 作者:坤极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20 02:08:35
  • 字数:4500字

因着她的出现从最初就同前世不同,所以他留意了,又特意为她写了信送到开封。

“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个叫曲清言的女子,每天笑眯眯的眼中总是带着遮掩不住的算计。”

前世……前世,她的梦太过有限,自从到了西北就很少会梦到这身子的前世,同余有台凑在一起的这几年更是在没做过那些噩梦。

“我不知该不该相信你。”

她再顾不得要同他拉开距离,又上前一步坐回了石凳上。

“我的记忆很多很杂,但在那杂乱的记忆里,我确认我从未见过你,大明都没有一个状元叫做曲清言,也没有一个因为种种困难要跑回山东下场的小秀才。”

“在你做了亲王那日起,你我之间就有了距离,这道距离不知因何而起,但也不会拉近,所以我一直注意着要谨守自己的本分。”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感受,这些话她之前并没有想过要说出口,但余有台只前那番话就如同投桃,那她现在就要报李。

因为没有所以好奇,因为好奇所以关注,因为关注所以就渐渐的将自己搭在了其中。

他明明从未对她有过任何戒心,他只是不是牵连她,不想因为他而让她受到任何不该有的监控和牵连,却不想他以为她会懂,却变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误会。

“你想的全都不对。

在他看来他们之间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淡淡的没有那种张狂的、炙热的情感,但清新隽永就如他们最常饮的茶一般,回味悠长。

他们可以静坐在一起,一整晚不说话,但心却格外安稳。

他以为这就是他们之间应该有的样子,结果……他好像还是错了。

余有台抬手揉了揉眉心,原来他们之间的误会这样深。

她真的……处理不来。

她只知道不论他如何过分如何‘强迫’着她,她心里都没有真正的怪过他,可这背后隐含的深意她又从来都没有想过。

“我……我不知想要问你什么。”

曲清言垂着眼帘,第一次逃避般的不敢同他对视。

到了此时余有台终于是能让自己慢慢的放松下来,他上前拉上曲清言的手。

“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只要相信我心悦你欢喜你就是,旁的你什么都不用想。”

于他而言活了几十年,第一次有人在他心中是这般不一样的位置,看不到就想,看到了心里就格外欢喜。

话本子中描述的那种极致的情感应就是这些了,只他不不善表达,又不是那把激烈的性子。

但现在看来,曲清言同样不是,她那懵懂的双眼里还带着几分迷茫。

被他拉起又轻轻拥入怀里,曲清言就觉今日谈话的姿势一定选的不对,不然明明是想要桥归桥路归路,怎么就变成了他对自己告白?

他刚刚说了什么,心悦、欢喜……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这些就不觉得羞耻吗?

大脑彻底失去了转动的能力,她只能由着他抱着,然后忘了想要回中土的想法。

海上的消息传递并不容易,这是一个不算小的海岛,曲清言之前因着有孕身子虚乏的厉害,每日不能太过耗神也不能过多走动,到了这海岛上就被余有台直接送到了院子里。

现在身子早已经养了回来,有因着月子做的好,她人都跟着壮实了一圈,虽然看着依旧有些纤细,却也不是之前那般似是风吹就能折弯了腰。

她身子好了就想出门走动,余有台这些时日真在努力的刷好感值,她要出门他又哪里敢拦着。

海岛上民风相较中土要开放许多,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皆可出门,只曲清言习惯了男装出门就想换回从前的装扮,被余有台哀怨的眼神一直盯一直盯。

最终受不住的只能又换回了女装。

余有台出海只为避难加生子,并没有要隐居的念头,所以马车一拐出胡同曲清言就听到了喧闹声。

撩开车帘就见着街上人来人往,看着服饰妆容总觉同中土并无太大区别。

“老师可知此处的地名?”

那日之后他们之间终于升起一股久违的暧昧,还有一丝丝情愫,身在海外本就不便称王爷,曲清言又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就只能如同从前那般唤他一声老师。

“自是琉球。”

余有台不知曲清言为何如此发问,不过还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

居然就是她前世中的台湾,她当年没能寻到机会登上这处海岛,现在却是用着这样的机会来到这里。

只琉球自成祖年间就已是做了藩属国,余有台将出海的位置选做这里不会有些太过冒险?

“我觉得你是在担心我。”

大手不客气的揽上了她的腰,就说要穿女装才好,不然他总有自己好男风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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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知她身体里也有柔软的地方,就算是两只刺猬靠在一起也可以取暖。

他越是用这那般含着神情的眸光看着她,她就越是慌乱的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如同表白一般的话语落在曲清言的耳中,让她就有些无措,她习惯了各种算计各种针锋相对,可这般温情脉脉她却不知应该如何处理。

她没办法去分析他言辞中是否有陷阱,也没办法呵呵呵的冷笑,然后笑里藏刀的反驳讥讽。

余有台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太过惊悚,曲清言心中无法克制的慌乱着。

她只能傻愣愣的望着余有台有些懊恼的面庞,久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只要我知道只要我可以告诉你。”

他看着她错愕的神色,突然就又觉得她也许对他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冰冷,她也许只是习惯了将自己裹成刺猬,不论是谁上前都针锋相对。

她淡淡的说着,顿了一下又整理着语言继续说着:“你的想法你想做的事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防备着我,所以我在你面前向来什么都不打听。

“但凡你会介意的事,我都是一个字也不提,更别说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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