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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洋孙子你亲自给我挑的儿媳妇,我信得……

  • 作者:浣若君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8-24 21:56:50
  • 字数:14104字

原来是直属领导,阎肇凶,单位的志们怕。

现在要升市局,以后虽然是大领导,天高皇地远,就不是直属领导,在阎肇手下受四年气,最后的欢送会上,一帮下属准备整阎肇一顿,非得要灌醉。

刘秀英是为顾霄查账而来的, 陈美兰就觉得, 这事要不就缓点儿再告诉阎佩衡,毕竟老爷子跟顾霄之间水深火热, 要知道,怕是要气到猝死当场。

而气死阎佩衡,不正遂顾霄的心意?

要仅仅是老大两口子为孩子而跑一趟, 哪怕闹得难看点, 告诉阎佩衡也无妨,毕竟肉烂在锅里,是一家子的事。

“还是去一趟吧,马勃们私底下正在商量,说要灌我的酒,我怕忍不住要吼们。”阎肇说。

“不酸,快去忙的吧。”陈美兰说。

“对,我今天是最后一天在分局上班, 下周就要去市局上班,分局的志们准备最近给我开个欢送会,订在最近哪一周周末晚上, 到时候也参加一下吧?”阎肇说。

们还没见过阎肇喝醉酒呢。

因为见面,那帮人总喜欢笑的别有深意。

“我不去。”她下意识说:“要想带, 带旺去就行。”

当然,一听马勃们居然想灌阎肇的酒,陈美兰的母『性』顿时就激发出来:“行,到时候去我替挡酒。”

阎肇一惯的高压,冷酷作风,跟陈美兰随和的管理风格正好反。

分局的手下们大多数忠心耿耿。

津东分局全是阎肇的老下,陈美兰不怎么喜欢见们。

陈美兰指着这家伙的额头说:“我知道以的力,一场订货会成交200万没问题,咱们的生产线就那么多,产品生产不出来,即使生产出来,质量不达标怎么办,那不是要坏咱的口碑?”

“质量算啥嘛,我觉得钱比质量更重要。”胡华说。

陈美兰紧追一句:“怎么,当初干的火腿肠厂,肠子里卷死老鼠的事,还没让吸取教训?”

薛鸣放来,掰过胡华的胳膊说:“首长,别理,这家伙身上就没有责任感和荣誉感,这就是个现形犯罪分子,放心,我会持续盯好,并改造的。”

几个人说说笑笑,去开会。

而刘秀英,并没有翻案头的账本,听着外面的聊天声,两只手控制不住的,正在颤抖。

作为一个华人,她当然解华,也解华经营企业的老板们的传统观念,就比如张保和,为逃税,开过很多大头票,这在顾霄那儿是不允许的,因为顾霄目光长远,想要的是自己投资的几家企业在将来上市,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股份制公司。

逃税在短期内以多赚钱,长期来说,等慢『性』『自杀』。

张保和那么干,顾霄就要派财务人员来监管的『药』厂。

而陈美兰这儿,刘秀英希望也是样的后果,她希望陈美兰做假账,希望因此查出来,继而顾霄监管财务,监管财务就以『插』手经营,哪怕顾霄不实际控股,掌握财务,就掌握公司的话语权。

顾霄曾说过,只要查出陈美兰的假账,会给刘秀英五万美金。

本来刘秀英以为这笔钱自己拿的很稳妥,安稳入她的钱包。

因为在她看来陈美兰和张保和并没什么不,不过一个普通的生意人。

华人不就是鼠目寸光,目光短浅的吗,给华人商户们做十年账,刘秀英太解华的生意人们。

陈美兰甚至知道为保证产品的质量和口碑,以不顾及净利润。

就证明她有野心,是准备让271上市的吧。

那她还有必要做点的假账吗?

那么刘秀英冒着惹怒阎佩衡,并且,很永远回不美的风险来,岂不是一分钱赚不到?

刷啦啦的,她在翻着账本,要是开大头票,或虚开发.票,这种公司内财报上是会标注出来的,留存的发.票票根和给税务局的税务报表也会对不上。

找到这俩样,刘秀英只扫一眼,心已经落进谷底。

因为这俩项,在她这个十几年老会计的目光看来,完全正常。

刷的合上账本,刘秀英在这一瞬间就做好决定。

她静悄悄的从陈美兰办公室溜出来,要经过会议室的时候为不大家看到,刻意弯腰,双手撑着地面,这是准备要溜,不过就在这时,迟到的齐松『露』来,看到一个红头发的胖女人弯着腰鬼鬼祟祟的从陈美兰办公室出来,立刻就问:“大妈,谁啊,干嘛的?”

顿时,会议室里所有的人一回头,盯着刘秀英。

胡华转身,立刻就是一句:“哎呀大嫂,给资本家当惯狗,忘人是要靠两条腿走路的吗?”

刘秀英半蹲在地上,两只手还没抬起来,给一群华土老冒的军人盯着,简直丢死人。

……

阎肇当然不会顾及爹会不会给大嫂气死这件事。

挂陈美兰的电话,立刻转手一个电话,就大嫂来,以及此番来的明面上的,私底下的,所有的目的和盘托出,告诉阎佩衡。

这是早晨,军区上班比外面的单位早,阎佩衡在中战区,刚刚开完早会,还没来得及吃早餐,握着电话,手上青筋爆起,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正在往外冒。

秘书『毛』询看老爷子脸『色』蜡黄,不知道是听什么电话听成这样的,立刻从急救『药』箱里翻着速效救心丸,替老爷子晾着开水。

“回趟家吧,我现在也回家。”阎肇说。

阎佩衡一口吞『药』,说:“行。”

从中战区到西平市,车程是三时,所以赶中午的时候,阎佩衡就以到家。

而阎肇,这会儿正在跟马勃交待接下来分局的工作,收拾一下私人物品,今天以提前下班。

收拾完私人物品,给马勃一张纸,又说:“马勃,这儿有个案子,先看看案件经过,到时候给航局发份协查通知过去。”

说完,抱着纸箱子就要下楼,离开。

马勃以为是正常的报案,案件说明放在办公桌上,就去送阎肇。

送完回来之后,阎肇的办公桌就由接手。

而这时,才要看阎肇留下的案件说明,一看,顿时愣住。

报案人写的就是阎肇,案件是一桩盗窃案,价值三百万元,而犯罪嫌疑人,也有名有姓,一个叫刘秀英,另一个则叫阎军。

马勃愣一下,一琢磨,心说不对啊,阎军不是阎肇大哥嘛。

阎肇这是一纸报案书,哥给告到公安局?

而且还审请协查通知,要求从现在开始,航局不准售票给刘秀英,在查清案子前,刘秀英不得离境?

马勃心说,看来局长家的家事,也是一团『乱』麻啊。

从中战区到盐关村,阎佩衡开车,慢一点四个时,快一点,三个时就到,所以这会儿正好中午,阎佩衡已经到盐关村,而正好这时,阎肇也进村子。

阎佩衡今天身体很不舒服,还是一下车就『毛』询和警卫员给打发。

家里有丑事,让外人看到不好。

不过甫一下车,老爷子就给惊到。

因为大中午的,家门口围好些孩子,还有些大人。

阎三爷个老顽童,就坐在门上,正在喊号子,似乎院子里有什么不得的热闹。

这时阎肇也刚下车,就在煤场门口等爸。

阎佩衡是伸手,唤一声:“老三,来扶我。”

阎肇是从到大,唯一不愿意让碰的一个儿子,手不愿意让触一下,这是的天『性』,从很的时候就这样,除苏文,甚至就连阎老太想『摸』一,不给『摸』。

当然,阎老太最疼阎军,阎卫脾气好,她就不说什么,阎肇脾气太坏,她就总拿阎肇的『性』格来指责苏文,说是苏文当娘的不会教育,教坏孩子。

是苏文故意让阎肇憎恨她的。

为此,老太太没少哭闹过,阎佩衡也没少为此说过苏文。

婆媳关系,家务事就不多说,不过阎老太至死的时候,哪怕原谅苏文,也总还是对阎军最骄傲,说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孩子,将来肯定比阎肇强。

这是老人家的偏心眼。

而偏心这种事,阎佩衡也会。是亲爹,几个孩子也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从到大,阎军架在脖上过,阎卫在脖窝里撒过『尿』,凡从队上回家,阎星就是长在身上的挂件。

唯独阎肇,连手没牵过,们俩父子,大概是这个界上最生疏的父子。

要在平常,阎佩衡不让儿子搀着。

今天不行。

刘秀英来替顾霄做账,还想用一万美金买断阎佩衡用夫妻分居三十年换来的荣耀,这已经够给阎佩衡打击的。

外人是热闹,一家人就是丑事。

不知道家里出什么事,不扶着阎肇,阎佩衡怕自己今天真要翻倒在地,猝死。

不过以为儿子那么孤倔的『性』格,应该不会扶才对。

阎肇伸出手,年青人充满力量的大手,先是扶着阎佩衡,发现混身一点力量没有,阎肇半个人架过来,架着爹往前走。

阎佩衡目前还在职,手握实权,从来没觉得自己老过。

这个沉默寡言的儿子大手托起,步履蹒跚,此时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老。

曾经,阎肇拒绝上首,阎佩衡还曾骂自甘堕落。

如今阎卫流平庸,阎军成卖贼。

才发现,要没有这个从留在农村,任其疯长的儿子。

这一生才真叫失败的一塌糊涂。

大人闹大人的丑事,孩子们在家,估计也没消停。

阎佩衡不知道从美来的孙子这会儿在干嘛,估计跟那白眼狼的亲爹一样,应该是在吹嘘什么美是天堂,美有多好之类的话,才会惹得全村人哈哈大笑的。

是华军方的干啊,阎佩衡想不通,自己带到首,手手教育,上最好的学校,送到最艰苦的地方历练过,所有的好机会给的大儿子,是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自己成个汉『奸』不说,还要儿子也教成汉『奸』。

不过刚到门口,就愣住。

因为阎三爷回头一看见,就笑着说:“佩衡,那洋孙子好样的,会喝酒啊。”

“我看外来的不比咱华土生土长的差。”阎雄接句茬,笑着说。

阎肇父子一看,目瞪口呆。

一黄『毛』,一黑发,俩臭崽子还有一包花生米,正在拼酒。

“我是逃学威龙!”jim说着,扬头就是一盅。

旺说:“老子还是赌神呢,就不信我喝不过。”

酒实在太辣,jim一口干,旺是真喝不下去,给酒味熏的泪流满面。

圆圆和狼两边劝,劝俩哥哥别喝,旺不想认输,正在愁怎么一口酒喝下去,就在这时余光一瞥,看到黑爹就站在门外,吓的一抓起酒瓶,藏到桌底下。

jim全然不知道害怕,自己的酒盅儿空,举起旺的,一杯又灌到肚子里,喝完还要喊:“爹,我好爱!”

……

“华真好,空气是如此的香甜!”

……

“我要永远留在华!”

……

社会主义的糖衣炮弹,就这样攻克资本主义的崽,还丢光妈的脸!

……

阎肇一来,院门一关,村里人也就散。

阎佩衡倒不想责问俩孩子是为什么喝酒的,人有舐犊之情,因为看jim一直在哭,坐到面前,就问这孩子:“不想回美,为什么?”

“好累呀,每天要学习。”jim醉蒙蒙的,伸手指着旺:“真的好幸福,还有时间打球,居然以一整天不读书,不做作业,爸爸也没有打。”

“呢,为什么每天要学习?为什么没有周末,不休息?”阎佩衡问。

jim摊手耸肩:“因为我爸爸说,我们虽然有很好的家,我们的爷爷不会帮我们,的心中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事业。我们就必须刻苦学习,靠自己才获得成功。”

阎军倒是很会教育儿子,话也说得不差。

“所以爸爸认为,的爸爸不是个好爸爸,而自己才是一个好爸爸,对不对?”阎佩衡又问。

圆圆怕两个哥哥要喝坏身体,刚才打听一下,听刘二姐说酸梅汤解酒,刚刚买酸梅回来,这会儿正在泡酸梅汤,开水入茶壶,一股梅子的酸香弥漫整座院子。

jim并不认识阎佩衡,爷孙的天『性』,血源无改变,挺喜欢这个穿着军装,看起来很威严的老人家,站起来,摇摇晃晃,在狼的扶肘下,朝着阎佩衡走过来,却因为喝酒,醉,头晕,栽进老爷子怀里。

声音甜甜的,说:“对呀。”

阎佩衡长久的坐着,看圆圆追着俩哥哥,给们灌酸梅汤,看阎肇从外面叫羊肉泡馍进来,看狼两只手认认真真掰着馍,一块又一块,掰的一模一样大。

这崽子的『性』格跟爹时候一模一样。

那馍掰的又碎又好。

就掰个馍要扎马步,两条粗腿,底盘稳的跟磨盘似的,以想象,将来长大参军,应该属一进队,就连教官扫不倒的好战士。

终,阎佩衡问阎肇:“家的电话开际长途?”

际长途的坐机费一月要58,为跟外联络,每个月是开着的。

“叫什么来着,鸡母是吧,家的电话是多少?”阎佩衡问。

阎佩衡这是要给大儿子打电话。

不管是因为羞愧也罢,还是因为恨阎佩衡,阎军这么些年一直没给父亲说过自家的电话,不过儿子肯定知道家里的电话。

在这个信息发达的年代,纵隔万里,也不过一通电话。

jim一说家里的电话,阎肇就准备要拨号。

抽空,还得跟阎佩衡通个气:“大哥拿我娘的庙产,我准备走报案程序,大嫂既然已经来,这事就必须问个清楚,大哥那边,您让也回来吧。”

“好。”阎佩衡说。

美,此时是凌晨一点钟,阎军也还没睡,对待三个儿子,谓尽心尽力。

老大最近不在家,老二功课很忙,这会儿还在忙着给老二约翰做明天一早的早餐。

以说到美之后,阎军就是个标准的家庭『妇』男。

一点不后悔,因为比起在青海时过过的,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如今的生活很幸福。曾经阎佩衡为自己升官,当领导,从不顾及们几个做孩子的幸福与否,自己的生平奉献给儿子,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格外有价值,为此而满足,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意义。

电话一响,一接起来,还没声音,立刻头皮一紧,只听呼吸,就知道是阎佩衡。

“爸……?”

“老三说想让我给西点的教官写封推荐信,推荐麦克入学……”阎佩衡开门见山,说:“老大,听起来的儿子不怎么优秀吧,要真的足够优秀,是不需要的爷爷替写推荐信的,说对吗?”

推荐信的事阎军并不知情,因为那是刘秀英自己的想。

至麦克不考得上,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华孩子,考西点是拿到绿卡,留在美的唯一希望,所以阎军夫妻才『逼』去。

而自己,则更想做个艺术家,最近父子也总为这事吵架。

阎军对阎佩衡有着深深的敬畏,既敬又怕,怕到自打出就不敢跟直接对话。

而这时电话已经接起来,不敢说也得听着,甚至不敢挂电话。

“致力培养儿子,这很不错。”顿顿,阎佩衡又说:“是老大,作为父亲,我想给一点建议和谏言,不要太过主宰孩子的意志,就比如我,曾经努力的教导大儿子,耗尽心血,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增加的资历,只为让接我的班,非不领情,反而特别恨我,觉得的儿子跟我的会不一样吗,觉得理解的苦衷吗?”

顿顿,阎佩衡又说:“曾经们一起在青海干过的,脚踏实地的那帮战士,如今在各个重要岗位上,全是师级干,军分区的司令员。老三眼看也是西平市公安局的副局级干,身为男人,们先吃苦,而后获得成就,虽说不像有很多钱,们有荣耀,在地位,温饱不愁,证明们作为男人的价值,而,除恨我,还有什么成就?”

天将降大任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队更是个拼苦,拼资历的地方,没有吃过苦,没有资历,别人凭什么服?

阎佩衡曾经所有的关系和资源全压在大儿子身上,送到最艰苦的地方锻炼,只要肯吃苦,如今的不是某个军分区的司令员,肯定也是个师级领导,苦心不儿子理解不说,还换来一个仇人。

爱给老二,换来一个庸材,教育上,并不信大儿子那套。

反而陈美兰和阎肇这种放养,倒觉得不错。

就旺喝jim拼酒的事,老爷子也觉得没什么,教育孩子,苏文和陈美兰的做才是对的。

给予们爱和适当的放纵,们才会为回报父母的爱而努力生长,并且努力成就自己。

就比如阎肇,之所以那么努力,不是因为阎佩衡的苛责和高压,而是因为爱苏文,希望自己成为苏文喜欢的那种人,不是吗?

“爸……”阎军结舌一句,听起来似乎是在哭泣。

阎佩衡不会听的哭,已经电话挂。

“爸,怎么样?”阎肇问。

阎佩衡深吸口气,摆手:“我没事,拨电话,我要给顾霄打电话。”

给顾霄打电话,这就是有史以来,俩老爷子的第一次通话。

们原来在盐关村的时候见过,没有直接说过话,交流过的。

“要不我先给美兰打个电话,问问查账的事?”阎肇说。

刘秀英还在271查账,别挑出什么刺来。

就怕阎佩衡给顾霄打电话,对方要凭此笑话,所以阎肇想先跟陈美兰通个气。

阎佩衡摆手:“不用,亲自给我挑的儿媳『妇』,我信得过。”

也许大儿子一家没有节『操』,没有底线。

阎佩衡信陈美兰,的三儿媳『妇』,不会做假账!

胡华堵着陈美兰,不肯让她走:“嫂子,冬季订货会马上开始,这回我肯定签120万的单,不再拖我后腿,回回我喝到正高兴的时候,就让那帮臭当兵的我架下酒桌,这啥『毛』病啊,生怕我要给咱们多赚钱是怎么的?”

订货会上拼酒拼销量,胡华每回想多喝点,多成交点,陈美兰就会架下酒桌,这让胡华特别郁闷。

当领导,总不免有在不经意的时候得罪下属的,欢送会必须喝酒,因为一酒泯恩仇,阎肇要再在欢送会上凶谁,吼谁,再别埋下仇人就麻烦。

为官之道,自己心里其实也懂,这是想让陈美兰去给自己唱个红脸,搏点好感,那陈美兰就必须答应下来,这关系着她们一家人的安全。

早晨例行要开晨会, 陈美兰账本留给刘秀英,让她自己看,从办公室出来, 去会议室的路上,给阎肇打个电话。

刚挂电话,陈美兰闻到一股酒腥气,回头,给吓一跳,因为胡华就站在她身后,正猴着脑袋,睡脸惺松,一脸眼屎。

“嫂子,跟我三哥说的啥呀?”胡华问。

陈美兰指着会议室说:“赶紧进去开会,擦一下的眼屎,早晨起来不洗脸的吗?”

“我会看着办的,……昨晚折腾那么久,腿不酸吧?”阎肇问。

昨天晚上俩人在厕所里站着折腾半晚上, 陈美兰梦里在喊腿疼, 所以阎肇才会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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