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她们去小喃和苏梦房间添一点碳。

不久后，她刚刚想进去大殿，只见女弟子跑了回来。

“天山这么狠辣，”栀书欢有些后怕。“以后会不会对我们知音阁也这样。”

“你想多了。”君墨心思跟明镜一般，见旁边的栀书欢不理解，解释说道。“这些大小门派，之所以如此是有原因的。”

两人就站在外面看了一会。

她想到什么，叫来女弟子。

“可我们知音阁又不一样。”君墨侃侃而谈。“知音阁不属于天山，哪来的二心。至于对抗天山，且不说知音阁一向中立，真有此心，那也是后面应该谈论的问题。”

最后君墨说道。“哪怕最严重的结果，知音阁毕竟是江湖最大的情报势力，分部如果真的做错了事，天山最大的做法也不会是这种，倒不如把分部当做筹码，不是更好。”

她推开房门，房间空荡荡的，两个姑娘已经不见踪影。

她藏起眼底的窃喜，假装真的一无所知的样子。

晓萌身上已经穿上了厚衣服，天气越来越冷，早上起来随便一吐都是寒气。晓萌打开门，看着大殿外面的大雪。

桌子上一张纸，纸上写着：去找哥哥……

晓萌示意弟子们先退下去。

“看好她们。”

“这样我就放心了。”见君墨目光看过来，栀书欢拍了拍胸脯，好像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轻松起来。

君墨夜微微一笑。“敢问阁下何人。”

青年的笑如同万物初生一般，生灵之气，满盈在他的身上。“在下和风沐兮。”

“这名字……”君墨夜有心夸几句，却怎么也想到可以夸的地方。

还是对方解了围。“公子想不到可以夸的，就不用夸了。名字本来就是随便取的，倒不如你们总是能引经据典大肆夸赞，反而让我觉得奇怪。”

“也是。”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自然缓和一点。

“公子要喝茶吗？”和风沐兮询问君墨夜。

君墨夜打量着对方，不算俊朗的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浓郁的灵动之气。听闻此言，“那要看你是什么茶。”

“大雪封山，能有什么好茶。”

他凭空拿出几个杯子，引天山雪，化成水，手一抹茶杯，往君墨夜这边一推，停下时，已经是热气腾腾。

君墨夜似有所指。“可大雪封山，封不住你们。”

“唉。”和风沐兮嗟叹。“收了钱，自然要办事。江湖规矩。”

“杀手殿？”君墨夜笑了笑。“你们怎么到哪都跟着我。”

“可能因为公子是公子吧。”和风沐兮也只能这么说。

君墨夜往茶杯里面轻轻吹了吹，“那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干嘛？”

“公子切莫误会。我可是已经失败了，杀手殿只要你给钱，理论上就没有人不能杀，可我失败了，失败就要赔偿买家损失。我可是已经赔钱了，”和风沐兮苦笑。“既然不是任务，我可没有想对公子出手的想法。”

君墨夜疑惑，“那你来这干嘛。”

“因为想要见公子一面。”

望着君墨夜有些惊讶的脸，和风沐兮说道。“若论此间江湖风头最盛何人，自然是公子。公子身为四公子之首，最近在江湖上可是出尽了风头，我也是一个俗人，自然想看看公子到底长的什么样，这次接下委托，也未必没有这样的心思。”

“那你现在看也看过了，又是怎么想的呢。”君墨夜只是笑笑。

和风沐兮回答，“深不可测，名不虚传。”

君墨夜转着杯子，忽然道。“你既然对我出手了，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和风沐兮一脸平淡，就像感觉不到身周的气机。“我出手对付的可不是公子。”

君墨夜眯起眼睛。“一样。”

“公子这招狸猫换太子，真是好手段。”和风沐兮拍手。

“你既然知道那不是我，为什么还是出手了。”

“我是事后才知道的。”

和风沐兮没有隐瞒，同时也说道。“顺便我也想看看姑娘的身手怎么样。”

“毕竟来都来了，”和风沐兮叹了口气。“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走吧。”

所以你到底是事前还是事后知道的？

“你还是没说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干嘛。”

和风沐兮唉了一声。目光突然注视着君墨夜。“因为实在是好奇，公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既然忍不住，干脆就来了。”

“所谓来者是客……”

“也还有一句话，”君墨夜打断。“来者不善。”

“这……”和风沐兮苦笑。“那公子觉得我是哪个？”

他一副翩翩浊世公子的样子。

君墨夜挥袖扫清凳子上的雪，坐下，顺便反问。“你不也这种天气出来了。”

“我可不是公子。”那人意有所指。

云外的积雪已经没了脚踝，踩下去是积雪的声音。厚厚的，有孩子们出来打雪仗。

此城大雪，道路上出来的人本就不多，大多是贪玩的孩子，更不用说那人就那样端端的坐在那。

大雪时节，最好的享受是在家里吃火锅。栀书欢和君墨两人出来买东西，提着食材刚好路过一处门派，遇到天山处理那些人。

路上一个算命摊子，怎么看怎么不对。

君墨夜露出古怪的神色，慢慢走近。

那人先开口。“大雪时节，没想到公子还有这份雅兴。能在这里碰到公子，不可谓不缘分。”

“第一，他们本来就是天山势力，结果选择跟随一个叛逃的长老，还故意给天山使绊子，这是二心。”君墨摇头，“不论在哪个门派，有二心都是足够灭门的大罪，他们罪有余辜。天山此行合情合理。”

“然后也是最关键的，他们的做法相当于改换门庭，妄图颠覆和反抗天山，这才是天山真正愤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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