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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失踪的男人15

  • 作者:柒仟多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01 05:54:58
  • 字数:7858字

况且京中还有谨妃,哦,不对,谨妃已经晋为谨贵妃,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太后与皇后。

“穿穿我舍不得你。”

“穿穿,我不想去京城,一点都不想去。”

日前,京城突然来了消息,元知府被皇上任命为京城府尹,即刻赴任。

束家后院,“吱吱扭扭”摇椅前后摆动,元凌坐在椅上唉声叹气。

元家虽说家大业大,但于元凌来说,除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其他元家人都是指望不上的,所以束穿云并不觉得元凌留在平江府是个好主意。

况且如今有大批从北方逃难来的流民进入平江府,从他们口中,平江府的百姓第一次觉出他们能生活在平江府是多么幸运。

元祯走了,新来的知府又是何人?脾性如何?百姓心中多少有些惶恐。

元凌起身抱住束穿云,苦着脸撒娇:“京里的那些女人可讨厌了,惯会装模做样,看到一只虫子便哭哭啼啼半天,回去还要喝碗压惊汤才好,可打杀起下人奴婢来却又心狠手辣,恨不得自己也要上去再踹两脚,偏偏京中不是张家花宴,便是李家寿辰宴请,我若是进京为了姑母的颜面不去又不行,所以还是咱们平江府自在,我不爱去就不去。”

元家虽枝叶繁茂,但主支仅元祯一人,元祯又仅有元泊一子,子嗣不继最是家族大忌。

是以元祯这一脉在元家一族中已见势微,若不是谨妃在宫中颇得圣眷,元祯未必能做得了知府,进而入京做到府尹一职。

束穿云拍了拍元凌的后背,有些心疼她,“不去便不去,谨妃娘娘哪里会是在意颜面的人?况且娘娘也无需你去帮她挣颜面。”

谨贵妃,闺名元谨,是元祯一母同胞的妹妹,当年也是元家最受宠爱的大小姐,与杨氏是闺中至交。

杨氏出身商贾,在如今士农工商的朝代,商人身份最是上不得台面。

“去吧,”束穿云并不挽留元凌,元家虽世代定居平江府,但或许从吴王继位成为皇上,元家小姐做了谨妃之始,便注定元家将要有进京的这一天。

元凌口中的昭儿是三公主秦昭,谨贵妃唯一的女儿,也是最受皇上宠爱的一位公主。

“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你,”元凌撅着嘴,“穿穿你与我一起回京吧。”

“回京?”

束穿云胸口突然一痛,如针扎般喘不过气。

“穿穿,你怎么了?”元凌赶忙扶她坐了下来。

束穿云捂着胸口,艰难的吸了口气,“阿凌,我没事。”

“还说没事,”元凌放开搭在束穿云脉间的手,蹲在一旁,为束穿云拂去额间的汗珠,紧锁着眉道:“你近来神思忧虑,又没好好歇息,若是再这般不爱惜自己,恐会旧疾复发。”

“我歇息一段时日就没事了,”束穿云安抚元凌。

“哼,我就知道,定是前些日子你帮元大公子查案在江边受了凉气才会如此,”元凌哼了哼,想起元泊即将上京,她不由转怒为喜,“好在元大公子也要启程进京了,三两年内他都不会再来麻烦你了。”

“是吗?”虽有心理准备,但听到他要离开,束穿云还是怔住了,“他…何时启程?”

元凌见束穿云神情有几分奇怪,以为她依旧是哪里不舒服,遂把双指又搭在了束穿云脉间,随口应道:“就在这几日了,父亲在京城为他谋了缺,这事早就定好了的。”

元凌的意思是比元知府调任京城府尹这事还要早。

束穿云点点头,心中没来由的多了些惆怅,“回京…回京…”

小小的束穿云是想回去的吧,不然她为何会如此激动?连回京两字都听不得?

……

“废物…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

海云院内,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下,位于二楼角落的一间房里,斑斓一片,瓷碗茶杯碎了一地,连墙角的屏风也被推倒在地。

一个龟奴模样的男人站在一角,尽量隐藏着自己的气息,深恐惹了那正在发怒的女人。

“潜伏这些年,竟然连东西在哪都不知道,你说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发够了脾气,捋了下自己有些散乱的长发,海烟施施然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她揽镜自照,看着镜中犹带着怒气微挑的眉,她轻抚了抚眉梢,自言自语道:“他就要走了,就要走了,他最喜欢温婉的女子。”

镜中忽然出现了另一张脸,柳眉弯弯,双眼清亮,朱唇不点而红,未施粉黛亦清艳动人。

“哗”的一下,桌上的胭脂水粉全洒落在地,只余海烟抚桌仰头大笑,“束穿云,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呵,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双本是温柔秀美的眼在一字一句间愈加狰狞狠戾。

站在一角的龟奴有些战战兢兢,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冷漠无比的声音才在房中响起。

“之前你在千秋赌坊见过束家的人?”

龟奴忙不迭点头,“是束家的大公子,束文德,他是束家大房的公子。”

“听说束穿云与束家本家关系不睦?”

“是是,据说原来束家本家那边的人都是束将军养着的,束将军死了后,束穿云每年只给束老夫人五千两银子,阁主也知,过惯了富裕日子的人,一夜之间又被打回原样,束家本家的人对束穿云多少有些不满。”

“恐怕不是有些不满,是十分不满吧,”海烟讽刺一笑,“升米恩斗米仇罢了,若是他们俭省些,五千两银子也尽够他们花了,束穿云倒也不算无情无义。”

海烟想,她是欣赏束穿云这般性子的,不赶尽杀绝又留有余地。

若她不是这样的身份,她与束穿云或许会成为朋友。

然而,她是东离国的探子,她看上的男人偏偏对束穿云青睐有加。

她与束穿云注定是敌人。

“你去,”海烟粲然一笑,对龟奴勾了勾手,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

“是,属下这就去办。”

“记住,这事一定要让束家大夫人去做。”海烟最后嘱咐了一句。

“是,属下一定按阁主吩咐去做。”

龟奴悄然退了出去。

海烟看着一地混乱,勾着自己的发稍凝眉,他要去京城了,此去不知何时归。

万一此次从束穿云嘴中依旧问不出东西的下落,她又该如何?

是去京城还是固守平江府?

没有他的平江府,她待在这还有何意义?

海烟寥落的想,在太明生活太久,她早已忘了来时的初衷…

……

千秋赌坊是平江府最大的赌坊,出入此地的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应有尽有。

赌坊一共有两层楼,一楼广接来客,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上去玩两把,就算没钱也能玩,千秋赌坊可以抵押,什么都可抵。

二楼只接待贵客,即为贵客,必然是非富即贵了。

“大公子,好些日子不见您来了,”二楼雅间内,千秋赌坊的小倌为华衣公子一边斟酒一边殷勤问询。

华衣公子正左右打量屋内的陈设,乍听小倌问话面色有些不大自在,为遮掩窘迫,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咳咳,”却未料酒烈入喉,呛得他猛咳起来。

小倌眼露鄙夷,但转瞬即逝,他轻拍着华衣公子后背,面含关切,“大公子,您没事吧?”

“无事无事,”华衣公子猛摆手,心中暗暗思量:前些日子他来赌坊时,这帮奴才对他还爱答不理的,他带的钱少了,这帮奴才还把他羞辱了一番,今日对他不仅殷勤备至,还把他领到赌坊二楼,俨然已待为贵客。许是他那日闹的一场,让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终于知道他束家即便今不如昔,但也不是谁都能欺到头上的。

束文德越思量越觉得有道理,因而对小倌的热情越发的心安理得起来。

“大,大,小小,小,”楼下此起彼伏的叫声充斥在耳边,如百抓挠心,束文德心痒难耐。

小倌极有眼色,“大公子,要不咱去试试手气?”

小倌惯会察言观色,见束文德坐立难安,一双鼠豆大的眼转了两圈提议道。

“好,只是…”束文德答应的爽快,但暗暗捏了捏瘪瘪的荷包,还是迟疑了。

小倌心中有数,但还是笑盈盈安抚束文德:“大公子且宽心,咱们楼里可先下注再给银子,没银子也不打紧,您啊,是束将军的侄儿,在咱们平江府,束将军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小倌一番花言巧语,把束文德说的是心花怒放,言语间便不知深浅了,“你说的是,且不说在咱们平江府,往远的说,若不是我二叔,那长垣府早就是北苍国的了。”

“可不是嘛,”小倌虽嘴上附和着,心里却直骂束文德这个蠢蛋,若是束山还活着,名声早晚被这个蠢货拖累。

“走,下去看看。”束文德起身,装模作样理了理衣襟,俨然一副大家公子的范儿。

“走,走,下去看看…”小倌急走两步去开了门,引着束文德下了楼去…

束穿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正望着手中的请柬怔然出神,请柬是元泊让人送来的。

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明日午时,醉风楼,饯行。”

如此郑重的邀请,饯行?到底是谁要为谁饯行?

“束小姐若是备上酒菜诚邀本公子一叙,本公子还是乐意之至的。”

在兰竹斋时,元泊如此说,她是怎么回应的?

“本小姐不乐意。”

她是这么说的。

言犹在耳,可一想到元泊此番进京不知何时再见,她便觉得心底一片寒凉,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罢了,心之所至,顺应一回本心又如何?

元凌吐了吐舌头,如释重负,这些事压在她心头,让她着实烦恼。

束穿云点点她的额头,“你呀,钻了牛角尖了,我是旁观者清罢了。”

元谨孤傲清高,不屑与人来往。

杨氏温柔大方,擅察言观色与人交际。

秋日渐短,似乎刚用过午饭太阳便要落山了。

两个从身份地位到性情爱好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竟然也能成为好友,这不得不说实在令人意外。

这样的谨贵妃又怎会是在意颜面亏待自己的人?

“是哟,”元凌歪头想了片刻,“还是穿穿你说的对,昭儿就从不去这些宴请,我一直以为她是公主,所以才能那般自在。”

这消息在平江府掀起了轩然大波,到此时,平江府百姓才隐隐生了些愁绪,元知府虽说无能贪婪了些,但与其他州府相比,平江府确实富庶安定许多。

谁能说安定繁荣的背后没有元知府的功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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