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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第二十九章

  • 作者:漆琉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01 06:39:49
  • 字数:14850字

她没有动,也看不见来者。

现在的力量只允许她维持脚下的立足地,如果再反馈视野,身体会因为承受不住能力而皮肤开裂,不管多轻微,身体的疼痛会一定程度的动摇精神……不能再有剧烈的情绪波动了。

人类对环境的信息八成以上依靠视觉神经细胞的活动反馈,纯粹的黑暗天然令生物感到恐惧,警惕不知何时而来的袭击。

脚下的触感很奇怪,像是非确定物终点站那般,杂乱的堆满了坚硬的物体,落脚点很难踩实。

没有一丝光亮的巨大空间,空茫中,听见由远及近窸窸窣窣的细小摩挲音。气温近乎置身雪地,身躯反射性起了应激性的鸡皮疙瘩,肺部充满了冰凉的空气。

鬓发被细碎的吹动,有谁的呼吸停在耳旁。

是一把断刃的刀剑。

深深的呼吸,再吐出,气息在很近的地方被反弹回来,她的四周应当都被这样的断刃包围了。

胸前的花还在持续的散发着热度。

这里仿佛刀剑的坟地,深深地埋着数不胜数的残骸。控水能力在先前的工作中消耗不少,暂时无法迅速的扩散侵蚀这片区域。考虑到脚下或许踩着无数刀剑,这样不大礼貌,她用所剩无几的力气,轻柔将断刃利剑推开,将水汽凝结为小小的落脚之地。

“……呼。”

有谁在黑暗中将她身周的断刃推开,从残留在身上的水汽来感应,次郎太刀、大和守安定、三日月宗近、膝丸、压切长谷部、药研藤四郎、龟甲贞宗、鹤丸国永……除却五虎退,000076号本丸的刀剑皆在此处。

身体里残存不多的灵力。

“神隐”究竟会将人带往何处,从未有过明确的记载。这里似乎是某个隔绝封闭的空间,但并非没有与外界相连。

被黑暗吞噬后,落入这片区域,给身上割出大大小小的伤口,但出血量不大,暂时不会死。

“可以请大家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她清晰的说,“不然,无论想以神隐交换我做什么,最终或许都无法得到。”

她将自己的意图明确的展露,不接受神隐作为交换条件,让她违背自己原本的计划。

短暂的停顿后,离她最近的刀剑开口了。

“……可是,您是不死的,不是吗?”

喑哑而死气沉沉,是压切长谷部。

默认了他的话那般,没有谁来阻止她的动作。

戴西西闭了闭眼。

——太好了。

她如释重负的想,太好了,龟甲先生并没有爱上她。谁都没有爱上她。

如果在此处的是艾斯和路飞,看见她敢把断刃抵住自己的脖子,早冲上来一顿骂,哪怕是萨博也会不赞同的对她皱眉,卡尔纳抱怨一番后会割地赔款说加班多久都行。

哪怕知道她只是吓吓他们,也绝对会让步。

尽管冠以“爱”的名称,但龟甲贞宗所述说的情感,连同伴的程度都没有达到……或许是身为刀剑,仍然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只草率的使用了这个词。

这样的“爱”说到底更接近于喜欢,就像是对某种绽开的花、歌唱的鸟那样,亲切的,转瞬即逝的。

而被发现不死的能力,大约是23世界的政府咒杀她那次,她在药研的怀中死去并复活过,那之后也没有再喝药研送来的解毒药……

太好了,这样就能冷静的思考,他们不会因为她而让步。接下来就是谋略的对决。

花型钥匙的热度冰凉下去,祂再度沉睡了。

松开断刃,她平稳的询问。

“大家将我带到这里,是希望我做什么吗?”

“……”

“……”

四周死寂般的静止,他们仍然惧怕着她似的,谁也不敢率先开口,恐惧她接下去或许脱口而出的咒骂。

她垂下眼睛,踏出一步,离开小小的水地,向深渊中的断剑残骸迈去,摇摇欲坠的等待即将被千百把利刃割碎。

“——别、——!”

风声一下袭来,手臂被牢牢握住,有谁急促的呼吸停在耳旁,制止她的下一步动作。

戴西西回握住他,感到了对方隐隐的颤抖。

哪怕知道不死的能力,仍然下意识不想让她受伤么……

他们与同伴的区别在于,假如她表现出了伤害自己的倾向,同伴们会立刻阻止,但刀剑们则要她真的准备去做之后,才会出手。

很轻微的区别,但这正是最重要的地方。

他们在与她对抗着,表达不会受她威胁的意图。

接下去,他们的做法会是……

过了一会,有谁握住了她的袖角,小心翼翼而绝望,似乎握住的是一截大海中的浮木。

“希望您能……留下来。”

压切长谷部低低的恳求,痛苦充斥了他的声音。

“……无论什么,都献给您……”

“您知道的,我不需要那些。”戴西西安静的回复他。

压切长谷部的下颌收紧,呼吸变得又急又促。

是啊,他知道的。

她是无法去当他们的主君的。

强烈到窒息的负罪感快要压垮了他。

明君的上限远远高于民主,正直公平的她不会去谄媚他人、构陷他人,如果成为一个掌权者,她一定能做到万人赞颂。

然而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下属上交私权利的个人使用,与她自由的信念相悖,为了维持平衡,将极大的消耗她的精神,她的人格会走向毁灭,最终只剩一个完美的机器。

留下她,意味着谋杀她。

然而他不知道什么是正确。

他从诞生以来,只理解罪恶与阴谋,想要保护同伴,想要留下她,想要被她使用……

想要被她珍爱。

究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冰冷的双手被她顺着从手肘处延伸上来握住。

他颤抖了一下,温暖的,属于人类的体温缓慢的接近。

他被拥抱住了。

“抱歉。”

她说,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仿佛回到锻造炉中靠近了火焰,温柔而痛苦。

“我无法留下来。”

对神明而言,无论是离别或是死亡,都意味着总有一天将永远的失去她。

“抱歉。”

怀抱中的刀剑紧紧抓住她的衣角,心脏蜷缩到发痛的地步,他分辨不清是暗堕抑或她的言语造成。

“如果我留下来,您们会让我离开?”她问。

灰发的刀剑微微点头,脸颊顽固的贴住她的颈侧,不愿让她看到自己此刻扭曲的神情。

“那您们呢?”

“……”

“留在这儿,惩罚自己徘徊于黑暗中,不见光明,空洞绝望的……等待不知何时到来的碎刀的那一天吗?”

“……”

“同样的,假如我拒绝,您们会在我面前碎掉自己,直到我答应下来吗?”

“……”

无人否认,戴西西再次闭了闭眼。

像是从墓中挖掘出的陪葬品,倚着她的这把压切长谷部总是腐朽暗淡,刀锋般的锐利从未出现,只有在见到她时,无论多远,深色的眼瞳会泛出光芒,彷如复活。

为什么是由他对她请求?

因为他是忠诚的、软弱的、最为依赖主君的刀剑,需要依附在主人身上才能生存的寄生藤蔓。失去了主君,他能活下去,但无法避免枯萎的末路。

最能令她心软的存在——他们是这样判断的。

她甚至能听见他们的谋算,从最开始的告白到现在,一步步的,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逐渐逼近。

神隐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削弱她的力量,封闭在无人打扰的空间,假如她拒绝留下,刀剑们将一把把的在她面前碎刀,直到她答应;假如同意留下,刀剑们将解除神隐。

无论哪一种,他们都决定了最终死亡的结局。

如果她是远山茜,这个方法说不定能够成功。他们会得到一个,为他们献出一生,指引他们的最好的主君。

然而戴西西不可能。

他们不知道,她心中有个怪物。

“我不会让您们碎在这儿,也不会同意。”

她轻声说,像对呜咽的幼兽呢喃,怕略大的声音都会惊到他们。

“您们还在被过去所束缚,还没有得到自由,没关系的,我没事,回去吧,一起回去。”

压切长谷部几乎要为她的宽容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您仍然要原谅我们?愤怒也好、悲伤也好、仇恨也好……费劲心力动摇她,却宛如一瞬的昙花,没有任何能令她屈服的方法吗?

“我们杀了人……”

他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像是痉挛般死死抓住她,将绝不可饶恕的罪过道出,不知是想要逼迫她还是逼迫自己。

“那么多的审神者……无辜的毫无过错的……被我们贯穿的人类,甚至现在还想要谋杀你——!为什么您仍然宽容我们?”

他的质问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悲鸣,长久以来的麻木被打碎,倚靠着她的身躯被浓郁的哀伤占据。

那些审神者——恐惧的绝望的面孔,无数次徘徊在他们的眼前,恳求他们放过他、跪在他们脚下痛苦但也只能得到冷酷的杀意。那座依山而建的本丸充斥了凶暴的黑暗与累累鲜血,象征他们难以洗清的罪孽。

怀抱着的这具身躯是救赎、是审判、是罪行的具现化。

仿佛明晃晃的罪恶倒映在她的眼瞳中。

然而她依然接纳了他们,纳入自己的保护,温柔的公正的……毫无私心的拥抱他们。

“您为什么……要原谅我们……”

为什么不动摇?

打刀跪倒在她身前,蜷缩成一团,双手无力的抓住她的衣角。

“为什么……不让我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戴西西同样半跪下去,环抱住他,他的冷汗与泪水打湿了她肩膀处的衣服。

“因为,我认为您们没有错。”

她平静的说,像是法庭上重重落下的裁决法槌,将他们的过往袒露于阳光下。

“我说过了,刀剑不需要背负凶手杀人的罪孽。”

“……但那仍然是我们自愿做出的,我们举下了刀……”

打刀呜咽着剧烈的喘.息,发抖的声线仿佛电流般,传递给了身侧的同伴,令他们也发出不稳的痛苦的呼吸。

“为了保护自己与同伴而被逼挥刀向人,您说这是自愿?”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仿佛这片坟地唯一的无可动摇的岩石。

“您在诞生之时,有人教过您何为道德与知识吗?您知道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吗?在遭遇威胁时,有谁告诉您如何去避免吗?”

说得极端些,人去指责野兽不应为了生存而伤人,这有道理吗?

“我没有资格对您的行为去评判,在我的认识里,您已经做到您当时所能做到的最好,在没有谁告诉您该怎么去做的情况下,您保护好了自己,保护好了同伴。”

没有接受过任何知识、并不了解这人世,如同一张干净的白纸的神明,在初初诞生之时,被暗堕扭曲灵魂后,要找到血腥迷宫中不存在的最优解,不伤害他人,不伤害同伴。

他们甚至为自己没能救下那些审神者而悲痛自责。

“被杀的审神者们,哪怕没有您,时之政府也会将他们换一种方式谋杀。而现在,真正的凶手已经被您们已经处置了,如果仍然于心不安,请去见那些被杀害的审神者的家人,将所有的情况如实告知,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决定如何对待您们。”

她拥抱着他,人类的体温传递给冰冷的刀剑。

“我会与您们一同前往,无数次的道歉,无数次的告知真相,直到您们原谅自己。”

“……”

怀中的打刀轻微的抬起头,发红的眼角让他看起来仿佛并不是坚硬的金属,而是一碰就碎的雪花。

“……您会留下来?”

“不,”她说,轻轻拂开他的额头汗湿的灰发,“我不能一直留在这儿……但,可以再待长一些的时间。”

打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哭泣的神情。

“……哪怕我们做到这个地步,哪怕让您伤痕累累,您……也还是愿意,为我们让步吗……”

“因为这不是您们的本意,”她缓慢而轻的一下下抚摸他的后背,打刀如同温顺的野兽,驯服的颤抖的靠在她怀中,“如果未曾被伤害、被污染,您们会和其他的刀剑先生一样,再痛苦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对待我。”

“但我们还是这样做了……”

“您们只会这样的思考方式,这是时之政府带来的错误,被暗堕的灵魂无法保持正面思维的精神。”

“……为什么?”

他的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

“为什么,偏爱我们?”

戴西西顿了一瞬。

在她的怀中,这把打刀还不知道自己问出了多么鲜血淋漓的话。

这具身体是虚假的,过往是虚假的,未来是虚假的。她此刻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无可挽回的。

只有心脏旁冰凉的花型钥匙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您们……有些像我的朋友。”

她低声喃喃。

“最重要的,我的朋友。”

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想要靠近却不知什么才是正确。

“而且……您们也像我。”

“……您?……”

打刀茫然的在她脸上寻找答案。

戴西西垂下眼睫,感受心脏一下下,平稳的搏动。

“我曾经,无法相信人类。”

她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坟地中荡开,像是低沉的海浪。

“我只从人群中得到无视、轻蔑和排斥,于是我也同样的去对待人群。”

那个站在人群之外的孩子,眼睛如玻璃珠般的注视世界。

除了她爱的人之外,谁的生命都一样,谁的生死都无所谓。

“我不在乎他们和随之而来的伤害,那对我而言是毫无意义的事物,我只需要去重视我在意的人。”

然而她失去了两者。

“哪怕是这样的我……也有人对我伸出了手。”

在灵堂里,在大海上,在十万海军的对面。

“他们说,让我活下去。”

这样的她,被数不清的笑声、感激、喜爱所包围,似乎连心脏最深处的那个小小的怪物,也被感染了般,变得像人类那样,能够笑出来。

尽管,相逢的喜悦意味着离别的痛苦。

“所以……”

她拥抱着压切长谷部,后者的眼泪不断落入她的衣襟。

刀剑的眼泪也是滚烫的。

“请活下去。”

身侧的刀剑们有谁发出了哽咽。

“请去相信人类。”

那些残留在指尖的橘子香气、一边抱怨一边帮短刀清洗的衣服、细心教育的老师、对他们挤眉弄眼的职员……

连他们也曾接触过的,不会伤害他们的人类。

“请去……相信同伴。”

她忍不住咬紧牙,让自己的指尖停止微微发抖。

“在您想要保护他们的同时,他们也想要保护您……”

远远的,仿佛看见了某把大太刀的本体在日光下锋利耀眼,顷刻便要挥下。

“……您们才是被爱着的。”

肩膀变重,有谁倚靠过来,将她的衣衫濡湿。

“这是……诅咒吗?”

她听见龟甲贞宗颤抖的问。

“不。”

她甚至想要微微而笑,眼眶发热。

“——这是奇迹。”

是重要的人们给予她的,从未想过的奇迹。

“请去试着相信吧……”

伴着她的话音,“轰隆——”的巨响自遥远的头顶传来。

细小的白色的碎片洋洋洒洒从天空落下。

全黑的空间中出现了光芒的裂痕,如同碎裂的玻璃,寸寸绽开。

一柄刀刃直直插在天空处,以此为中心,裂痕扩散破碎,光芒落入。

“不然……会被同伴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扩音器大骂笨蛋的。”

她露出仿佛落泪般的温柔微笑。

“长谷部——龟甲——!”

随着落下的话音,“咔嚓”一下,天空被完全的撬开,黑色空间被突如其来的阳光猛地侵入。

“三日月——药研膝丸安定次郎鹤丸——你们这群笨蛋!!”

萤丸从光芒中跳下,直直落地后向黑暗里的他们奔来。

“总是这样!骗子!”

不断有刀剑接二连三从天空处跳来,哭腔响起。

“说什么杀了青木自己不会有事,远山小姐会保护你们!根本就没这种把握!”

“咚。”

跌倒在地的五虎退擦擦满脸的眼泪,紧跟着冲来。

萤丸怒吼着。

“把她要走的事情传遍,让不知情的我们去刺探弱点!”

直到此刻,她终于能看见这片死地的模样。

无数的、数不尽的占据了视野范围以内巨大的刀剑的坟墓,是几十年来被不断折毁的兵器,最终掩埋的寂静的死地。

“然后!自顾自的暗堕——弄脏自己——为了保护我们!”

加州清光冲上来,猛地头槌击向呆愣的大和守安定。

“别开玩笑了笨蛋安定!!!”

这把其他本丸的刀紧紧抓着大和守安定的衣领,愤怒道。

“搞清楚——要保护你们的,是我们才对啊!!!”

唯一被排除在计划外的五虎退不断擦着眼泪,跪在满地锋利的刀剑残骸上,紧紧抱住药研。

“药研哥……呜,药研哥……”

他抽噎着,眼泪几乎要烫到药研藤四郎的心脏。

每一次每一次,杀了审神者的大家都笑着安慰他:没什么,你只是柄没什么练度的小短刀,这种事让我们来。

每一次,他都被保护着,在大家为暗堕的边缘摇摇欲坠时,只有他身上的暗堕最为轻微。

“为什么……不叫我一起。”退哽咽着,“明明……我一定……会跟随大家的。”

哪怕是错误的,一次也好,让他也为他们做些什么啊。

药研藤四郎怔怔的,缓慢的,回抱住他。

“因为……你是我的兄弟……”

因为,在这座本丸里,只有你是纯白无暇,干净明亮。

莺丸拽着三日月宗近,怒气冲冲又强忍着。

“是笨蛋,没错吧,年纪大了连刀剑与人类完全不同这件事都忘了吗?”

髭切冷冷抄着手看向自己的弟弟。

“你所谓的源氏宝重,就只会这种愚蠢的法子吗?”

堀川国广抓住龟甲贞宗。

“瞒着我们擅自行动——考虑一下我们的心情啊!”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你们这群笨蛋笨蛋笨蛋!!!”

足以驱散整个黑暗的日光笼罩,萤丸气愤的大吼。

“我们是同伴啊!!!为什么不相信我们?!”

这把小小的大太刀怒气冲冲,发泄自己的愤怒似的对着天空、对着满地的刀剑残骸压抑着哭声。

“也让我们——来保护你们啊啊啊啊啊啊!”

在戴西西的怀中,压切长谷部注视着萤丸,无知无觉般,泪水先一步落下。

连大地也跟着颤抖,仿佛满地的刀剑残骸微微鸣动着,回应活着的同伴们。

“啊……!”

她听见药研藤四郎仓促的倒抽气,以短刀的夜视能力能清清楚楚看见她的动作。

通过本部的传送阵,她能隐隐感觉到,身体里供给的灵力仍然在不断的输送向外,稳定并且可追溯,意味着这里离本部并不远。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将水汽凝结蜿蜒,顺着灵力的传送处而去,缓慢的探到外界,延伸至本部。

视线里一片黑暗。

很长一段时间,沉默笼罩着这片死地。她的身周明明立着数名刀剑付丧神,却如无人,仿佛他们将她神隐,却惧怕她毫无力量的言语。

在黑暗中,她无法视物,但需要的东西随处都有。

她拾起脚旁的一块断刃,贴住自己的颈动脉。

肩膀微微一动,布满神经末梢的皮肤向大脑传递疼痛讯息,细细的鲜血沿着手臂滑落。

她抬起手,顺着受伤处缓慢的轻轻向上摸,指尖一片寒凉,微有弧度,传来金属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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