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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三章加第四十四章

  • 作者:云深雨沾衣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01 12:08:58
  • 字数:13834字

转眼天色暗下来。

两人出了公园,在体育馆附近的餐厅吃了饭,此时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两个半小时。

钱尔白回来的时候,夏昶典已经起床了,正在给勿忘我浇水。小蓝花经过一天舟车劳顿的摧残,此时颇有几分萎靡。

龙城可玩的地方不少,但景点比较分散,两人便选择了攻略上首推的两处地方,一个室内滑雪场,一个不冻湖公园。正好离晚上举办演唱会的体育场不远。

卢六六都懒得再劝他观摩学习,带着自己的VR眼镜接着看动物世界。它在研究世界地理的时候迷上了观察野生动物的生活习性,最近正琢磨着怎么给纪录片制作方写信自荐呢。

湖里游动着各色锦鲤,水面稍有波动,便忽的汇聚过来。夏昶典拿着面包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食堂的打饭阿姨。

玩滑梯的多是小孩,每人拿一个塑料滑板在线外边排队,打扮成雪怪的工作人员在滑梯口护着从上边冲下来的人。

夏昶典也兴致勃勃的排队,不过他脸嫩,混在一众小中高学生中一点都不突兀,钱尔白就站在线外,满面慈祥地给他拍照录像,像个正儿八经的家长。

体育馆门口排起了长长的两条队伍,一条取票,一条入场。维持秩序的人在两边走来走去,虎视眈眈着,防止有人想要插队。

十二月份,龙市室外气温最低也在零度以上,不冻湖并不显得特殊,但公园里景色还是不错的。

湖心小岛除了观景亭还建了垂钓台,听琴小筑,还有几艘木质小船。若是进入深冬时节,雪后初晴,处处白雪皑皑,唯有此处是一片碧意,那确实是闲情雅意。

从国外追来的粉丝们大多留着夸张的发型,描着浓重的黑色眼线,鼻子上带着唇钉,手上戴满了金属戒指,厚重的羽绒服拉开拉链,里面是印着“GreenDay”的T恤。

他们顶着寒风,兴致勃勃地聊着天,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聚在一块,在一众含蓄内敛,即使兴奋也时刻谨记着公共场合不大声喧哗,所以小声的抒发着激动——但因为人多,所以声音合起来也不小的花国粉丝中显得格外醒目。

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不到半个小时,观众已经全部入场,体育场的大门被关上。

从滑雪场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夏昶典玩得兴起,一点都不饿,两人便直奔不冻湖公园。

夏昶典小狼似的嚎了两嗓子,拽着钱尔白的袖子,要他也喊两声,钱尔白捏了捏他的脸,摇头,他是个老年人,躁不起来的。

这时,场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一片黑暗中,人群躁动着,尖叫声齐齐响了起来。

观众疯狂鼓掌,吹口哨,把手里的T恤高高抛出去,又被别人再抛回来。后排的人朝前涌动着,场内安保人员被挤得不得不拉起人墙。

舞台上依旧是漆黑一片,一只粉红色的大兔子站在台上,指挥着观众们,大声叫出乐队每个人的名字——

“BillieJoe!”

“Mikedirnt!”

“Trecool!”

其中掺杂着“BJ”“麦克”“特瑞”“吹酷”等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昵称,最后汇成齐刷刷的“GreenDay”。

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人能够保持理智。就连钱尔白这个自诩老年人的,都在声浪中迷失了方向,只能感觉到胸腔与灵魂的共振。

他忍不住跟着兴奋了起来。

音乐响起,长号嘹亮又雄浑,像一支宇宙军团在坚定的行进。

乐队的其他成员和工作人员一起,站在台上,把手中的兔子玩偶扔向人群。

观众们尖叫着争抢起来,像一群竖直着塞进盒子里的沙丁鱼,又像不冻湖公园里那群闻声而动的锦鲤。

一只玩偶正巧砸在钱尔白头上,他顺势接住,不善地看了旁边转身打算扑过来的人一眼。那人对比了下双方体型,一犹豫,便错失了抢夺的最佳时机。

钱尔白把兔子塞进翘着脚瞭望的夏昶典怀里。

夏昶典拿着兔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满心欢喜,他跳起来搂住钱尔白的脖子,叫道:“哥!你好厉害啊!”

钱尔白一手护在他腰上,任由他在那蹦。

被夏昶典地活力感染,钱尔白也露出了笑容。

当全场气氛炒到最热的时候,绿日乐队的三名主要成员依次走了出来。他们穿着黑色的制式衬衣西裤,脖子上系着红色的领带。

主唱比利.乔肩上挎着吉他,站到台前电箱上,朝观众伸出手,然后托举向天空,像一位首领在检阅他的军队。

他的手每挥动一下,尖叫声便高上一分,当他的手举在空中久久不放下时,尖叫声便仿佛续了航一样,久不断绝。

他满意了,双手叉腰,挺起小肚子,一副傲娇的样子。台下的观众依旧呼喊着,纷纷高举起手臂比着金属礼。贝斯手站的直直的,手背在后面,神情庄严。

朋克,是神圣的,在它的拥趸(dun)眼中,是青春,是信仰,是生命。

鼓手坐下来,将鼓槌在手中挽了个花,重重挥下,奏响这场演唱会第一个鼓点。

电吉他的旋律毫无预兆地炸开,像一道光照进黑暗的丛林:

“DontwannabeanAmericanidiot.

Dontwantanationunderthenewmania.

Andcanyouhearthesoundofhysteria,

ThesubliminalmindfuckAmerica.”

舞台瞬间亮起。随着音乐的节奏变幻着颜色。

台上的三个人,就像是一团黑色的烈焰,裹挟着浓烈的朋克气息,燃裂这一方天地,蒸腾着每一个观众的热血。

所有站在台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举起手,跳跃着,跟随着节奏甩着头,大声地跟唱。

看着那三个男人,画着烟熏妆,头发抓得别具一格,四十多岁了,依然活力四射地在舞台上蹦跳,奔跑;看着乔跑到T型台上,两边的观众高举着双手去和他握手,被安保人员无情的拉开架走后,后边的人又前仆后继的冲上去。

看着这摇滚的人潮,钱尔白的心脏似冲破了封印般狂跳,一种名为年轻和自由的冲动控制着他的躯体,让他也不由得跟随激烈的鼓点,一起跳动。

夏昶典举着那只粉色的兔子,大声唱着:“Welcometoanewkindoftension,allacrossthealienation,Whereeverythingisn’tmeanttobeOK.”

他的额头被蒸出了汗珠,头发也被颠的不成型,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台上那抹躁动的身影跑来跑去,满脸的自由万岁,朋克赛高,可爱又快乐。

钱尔白握紧了掌心的手,觉得小孩这一刻无比的诱人。

《holiday》的旋律响起,灯光交辉闪烁,烟火炫然腾空,人群挤挤挨挨的蹦来蹦去,汗水与热气蒸腾,外衣成为了累赘,被脱下来当成旗帜在空中挥舞着。被打中的人也顾不上恼火,他们忙着摇晃着手中的荧光棒,跟着BJ的节奏呐喊,宣泄。

比利.乔那被上帝吻过的嗓子即使是嘶吼也动人心弦。

人们不知累似的,脚跳麻了也不管,嗓子喊哑了也不管,被踩了脚也不管,只管躁。

从《Longview》到《GeekStinkBreath》到《BrainStew》再到《Minority》,人们转着圈跑来跑去,兴奋地勾肩搭背,互相拥抱,也不管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也不管还在不在自己的位置上。

在这样的环境中,钱尔白只得牵紧了手里的小孩,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挤走了。

夏昶典跳累了,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

钱尔白凑到夏昶典耳边,大声问他:“我抱着你?”

此时,音乐一变,鼓点变得欢快但不急促,长号一吹响,便似有马蹄声响起,一场盛大的化妆舞会开始了。

台上的人都装扮了起来。

特瑞.酷带了顶粉色的超级大的女士礼帽,马克戴着海盗的帽子,吹长号的人也打扮成胡桃夹子的样子。

比利.乔走到台前,他的头上戴着皇冠,身姿妖娆唱着:

“Kingforaday,Princessbydawn,Kingforaday,Inaleatherthong,……”

他摘下头上的帽子,作势欲扔,所有人都拼命跳起来,把手举得高高的。

场内音乐声太大了,钱尔白一连说了三遍,夏昶典才听明白,开心地张开手要他熊哥抱抱。

钱尔白弯下腰,把夏昶典像抱小孩一样举起来。

这个姿势有些羞耻,夏昶典扭动着,不好意思地想要下来。钱尔白又干脆架起他的两条腿,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

现在夏昶典终于成了全场最高的观众。

他举起双手挥舞着,努力吸引着主唱的注意。

爱笑的男孩运气总不会太差。

比利.乔看向这边,抬手一指,王冠飞跃人群,直接飞进了夏昶典的怀里。

夏昶典喜出望外,抓着帽子使劲摇了摇,然后扣在自己的头上,朝着主唱不断飞吻,大声喊着:“Joe!Iloveyou!”

摄像头捕捉到他,把他和扛着他的钱尔白投放在舞台两侧的屏幕上。

夏昶典赶紧指给钱尔白看。

在一群疯狂招手的歌迷中,钱尔白一眼就看到了叠罗汉的他俩,不由露出笑意。

屏幕上只见夏昶典摘下王冠,戴在钱尔白的头上,又低下头,去亲吻王冠上的金色配饰。钱尔白则仔细地把着小孩的大腿,不让他摔下来。

所有的观众也一起欢呼雀跃,跳跃着涌过来,冲着镜头做出各种朋克的鬼脸和手势。屏幕上的人不停在换,但总能从边边角角看到最高的那两个。

夏昶典坐在钱尔白肩膀上,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太好,他有些舍不得下来。但在心中自豪自家熊哥男友力满满的同时,又心疼他哥会不会太累了,只待了一会儿,夏昶典便说就要下来。

钱尔白倒是不累,但还是把小孩放了下来。夏昶典现在就是一颗沾了水的跳跳糖,坐在肩上也不肯老实,还是让他在地面上接着蹦哒吧。

两个半小时下来,每个人都是满身的汗水,但每个人的精神都似乎不知疲倦,依旧在躁动着,嘶喊着,尖叫着,像一具具□□的机器,向往着自由。

有人说摇滚乐是自由的灵魂在怒吼,钱尔白深深地感受到了——他这具虚拟的数据身体在这音浪的冲击下,似乎就要束缚不住他的意识,碎裂成片了。

最后一首歌是《GoodRiddance(TimeOfYourLife)》,躁动了一晚上,终于可以缓口气了。

舒缓而深情的旋律环绕着,比利.乔那吼了两个多小时的嗓子依旧不见哑,他站在人群中,头发汗湿,一转头便有水珠飞溅下来。

他收敛了狂放不羁的神情,像一条河流汇入江海,突然就沉淀了下来。

他看着他的观众们,那双美丽的绿眼睛中闪耀着水光。

“Anotherturningpoint,aforkstuckintheroad

Timegrabsyoubythewrist,directsyouwheretogo

Somakethebestofthistestanddontaskwhy

Itsnotaquestionbutalessonlearnedintime

Itssomethingunpredictablebutintheendisright

Ihopeyouhadthetimeofyourlife”

所有人跟着他一起唱着,忍不住眼眶湿润,不忍分别来的这么快。

演唱会结束了,人们停留在原地鼓掌欢呼,喊着绿日乐队中那三个不羁的灵魂的名字。

三人站在人群中央的T型台上,向台下鞠躬致意,然后互相打闹着离开了。就像三个从未长大的少。

尽管他们的身材日渐发福,曾经的小可爱比利舅也变成了大叔,但他们依旧像从前一样,真诚,善良,不羁,愤怒着,朋克着。

舞台的灯光暗下,场馆的顶灯重新亮起,舞台的灯光板被一块块拆下,音响被搬到幕后,最后,这钢铁的台架也将被拆散。

人群终于散去。

地上残留着破碎的荧光棒,被踩脏的衣服,挤来挤去扔丢的玩偶,还有特瑞.酷扔到人群中的几根鼓槌……

人们彼此挽着手,挎着胳膊,唱着《BoulevardOfBrokenDreams》走出体育场。

像是所有的聚会结束了之后都要再找一个地方续一场一样,他们直接在体育场外的广场上开始了下一轮的野生趴踢。

演唱会上,一个女生得到了比利.乔送出的吉他。她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衣,留着一头爆炸卷,手指上纹着“GreenDay”。

她弓着步子,奏响吉他。在不知谁带来的电音箱的加持下,吉他吟唱出撩人的尾音,将气氛再一次带上热潮。

人们围着她,甩着头发,用脚打着拍子,唱着“Myshadowheart’stheonlythingthat’……”

钱尔白和夏昶典手拉着手,在广场上溜达,消化着激情过后的余韵。夏昶典地头上还戴着那顶王冠帽子。

到处都是意犹未尽的粉丝群体,到处都是一片欢声笑语。广场边的灯柱默默地发着光,将这一片寒夜映得有几分温暖。

巨大的演唱会广告牌,白色和绿色的灯交替闪耀,夏昶典站在灯牌后面,探出个头来,冲钱尔白笑。

钱尔白看着他笑靥如花,眼里仿佛有星星。他不由得呆了,道:“夏昶典,你真好看。”

夏昶典听着自己的名字被用那大提琴般醇厚的声音念出来,像夏夜星空下吹散虫鸣的风,轻轻拂过他的耳畔,勾动他的心弦。他觉得自己似被泡在温水中,四周都是氤氲的水汽,还飘着醉人的酒香。

他不由自主地朝钱尔白靠过去,目光紧紧锁定那片形状性感的薄唇,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变得慌乱,他双唇微微开启,又在即将接触时抬眼去看对方的眼睛。

在钱尔白的眼中,他看到了忐忑的自己,也看到了默许。于是,他抱住钱尔白的腰,仰起头,把唇轻轻印在那双淡色的唇上。只是简单的相贴,一触即分,虽未深入感受此间的柔软,但却像有一双手,穿透隔阂,触摸到了彼此的心脏。

夏昶典脸红红的,唇瓣艳若涂丹,他紧紧抱着手下那劲瘦的腰肢,不愿再按耐内心的激动,哑着声音发出邀请:“哥,我爱你,我想和你做。”

都说男人的血脉中有两种冲动最难以克制,一是摇滚,另一个是做,爱。

钱尔白脑中那根弦突然被崩断了,他看着眼前眼神迷离的小孩,只想把他按在身下,让他哭喊,尖叫,不为了摇滚,只为了他。

脑海中卢六六飞快地播报:“任务进度百分之百,已完成。”说完又飞快地消失了。

他低下头,吻住了那双娇艳的唇,同时把人狠狠勒在怀里,手掌也按在小孩的脑后。

他已经忍了太久了。

夏昶典被亲到晕眩,仍不愿推开钱尔白,反而更加用力的亲回去,手却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抚摸着让他眼馋了许久的腹肌。

总还算有一丝理智的钱尔白努力结束了这个火星四溅的吻,他喘息着,看着怀中意犹未尽的小孩,目光黑沉。

夏昶典攀着钱尔白的肩膀,舔了舔嘴唇,疑惑怎么不继续了。

钱尔白退开了一步,却给他整理衣服的动作,捏了一下手底下那丰满Q弹的屁股,低声道:“先回宾馆。”

龙城的深夜依旧热闹,出租车搭载着一对对小情侣汇入车流。

车上,钱尔白捏着夏昶典的手,在他无名指的位置摸了一圈,想着养魂玉还是要尽快拿出来才好。

夏昶典靠在他熊哥身上,心里想着一会儿八十迈的车,又是惊喜又是紧张,另一只手在衣服口袋里摸着手机转来转去,犹豫着要不要临时补补课。

车上放着BettyeLaVette的《ICan’tStop》,律动的节奏像极了他们心跳的频率。

“Ican’tstop,

itwasyoufromthestart

andyouknownwhen,

yougotmeinboundtheheart,

babyhowcouldIthrowyou

……

andoh~Ican’tstop,

Ican’tstopthisfeeling.

Ijustcan’ttaketime

pleasedon’taskmeto.

Ican’tstopthefeeling

andcheerupinlovingyou.”

旁边的观众们同样也是一脸的兴奋,用带着各种口音的英语,彼此交谈着。他们的手中握着荧光棒,小灯牌,绿白相间的旗帜,或单纯就是抖着一件T恤,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聊一聊喜欢的热爱的GD,便能从陌路瞬间升级为知己。

演出还没开始,便有观众喊了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汇成一股潮流,冲得每个人脸颊发烫,喉咙发痒,眼睛发光,只想跟着一块放声嘶吼。

临近七点,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站在露天的场地内,一抬头就看见深蓝色的天,寥寥的星星,和亮的晃眼的顶灯。

夏昶典拉着钱尔白站在人堆里,脖子上挂着新买的小望远镜,手上带着标着序号的绿色手环,兴奋地四处张望。

一回生,二回熟,醒来看到夏昶典又枕着自己的胳膊,钱尔白很习以为常的把人小心挪下去,然后冷静,洗漱,出门买饭。

他们的位置在内场,正前方面向舞台,但序号比较靠后,两人被夹在中间偏前的位置。

好在钱尔白算是比较高的,前边的人不踮脚尖的话,他能轻松看到舞台。

夏昶典要费些力,不过踮踮脚也不影响观看体验。

滑雪场里非常的冷,两人各租了件军大衣,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一进门还感觉寒气逼人。

场地很大,里面有人造的滑雪道,冰滑梯,还有各种主题的冰雕蜡像,隐约中还真有一种冰雪王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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