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搅兴么？青莲因为这句话有些受伤，也有些不高兴。

楼婉和苍怀霄一起去了苍怀霄住的阁，所有人都被阻隔在外，只有江德年能进去。

“啊？什么手势。”楼婉不解地看着他，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就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啊，长得那么凶，整个人跟毒蛇一样让人不舒服。”

她一边说着，一边配合着话做了个缩脖子的厌恶表情。

苍怀霄握紧楼婉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低声问：“是不是看到江德年的手势了？”

江德年马上制止：“不用了，陛下和娘娘要是真要用人，给个手势不就好了？陛下和娘娘聊得如此尽兴，你就不要上前搅兴了。”

“对了，你说的手势是什么意思？”楼婉眨巴着眼睛看苍怀霄。

苍怀霄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楼婉立刻会意，没再追问下去。

“这气氛怎么这么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青莲故意笑着说，对绵绵招呼道：“你好不好奇娘娘和陛下为什么要关门啊？为什么江公公能进去我们不能进去呢？”

青莲想走到楼婉身边都被江德年给拦住，“青莲姑娘，干什么去？”

“我去……去伺候娘娘啊。咱们离娘娘这么远，娘娘要用人怎么办？”青莲说着就要继续往前走去。

她本想让绵绵跟她一起去偷听，谁知绵绵义正言辞地说：“主子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事情自然会让我们知道，主子不让我们知道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去偷听。”

“那——那江公公都能听呢！”青莲不服气地反驳。

绵绵斜她一眼，“你能跟江公公比么？江公公为陛下和娘娘解决的事情放你身上你一个也处理不了。”

江德年等人虽然跟在他们身后，但是还和他们隔了一点距离，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楼婉和苍怀霄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这几天齐渊都在他们面前晃悠，哪来的分身去见东陵忍呢？“承王有没有说别的？”

“有。”江德年展开纸，读道：“承王说，城里由他去探听消息，陛下和娘娘能不能想办法在山庄里打探一些消息？”

“山庄里……对啊！我们怎么忘记了。”楼婉兴奋地抓着苍怀霄的袖子说：“我们不就是离齐渊最近的人吗？这里又是齐渊的家，齐渊肯定会留一些证据在家里。”

苍怀霄的袖子几乎要被兴奋的楼婉扯烂，他勉强稳住楼婉之后说：“这个办法不是不行，但是齐渊这个人戒心这么强，恐怕留下的证据和痕迹很难找。另外，我们到的第一天我就让影卫去勘察过这里的情况，整个山庄守卫最严密的地方就齐渊的书房，而齐渊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书房里的。所以——”

楼婉一拍桌子站起来，“所以线索肯定在他的书房里！”

“小声点。”苍怀霄拉着楼婉的手，示意她坐下来，“你以为朕没有想到么。”

楼婉想了想，自己一想就能想到的事情，苍怀霄不可能想不到。她突然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羞耻，情不自禁地吐了吐舌头：“对哦。”

“你知道朕为何没有行动么。”苍怀霄摩挲着楼婉柔嫩的手背，因为上面极好的手感微微用了点力，看到白嫩的肌肤上出现一个小小的红印子后心里用上满足。

在楼婉身上出现了他的痕迹、他的烙印。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他无暇细细琢磨那一下的念头。因为楼婉一直缠着他问为什么不行动。

“齐渊的书房守卫那么森严，他书房里肯定有些可以威胁他的东西。但是那东西未必对我们有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兵器库的位置。要是他的书房里记载了兵器库的路线，倒可以一试。可朕担心，不担没有路线图，还会打草惊蛇。”

楼婉也慢慢冷静下来，她在心里几番思索，苍怀霄的顾虑是有理由的。她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

“那我们先确定一下齐渊的书房里有没有我们要的东西不就好了吗？”

“怎么确定。”苍怀霄认真地看向她。

江德年也注视着她，等着她解释。

“齐清啊！齐清是齐渊的心腹又是他的得力助手，我看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吧。”

这回不用等苍怀霄问，江德年先代劳了。“齐清是齐渊的人，这么大的秘密他怎么会告诉我们呢？”

楼婉‘嘿嘿’一笑，“这就讲究方法了。你们没发现齐渊每次对齐清都想对狗一样吗？天天呼来喝去的。齐清心里肯定很不舒服，想办法利用这点不舒服来套话啊！”

苍怀霄和江德年恍然大悟，苍怀霄玩味地看着楼婉，若她是个男子，凭着这股聪明劲考取个功名做官不是问题。江德年则是惊讶于楼婉竟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这法子虽然有些不入流，但是却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办法。

但是谁去套话呢？

房里，苍怀霄和楼婉正坐在桌边，等着江德年汇报消息。

“陛下、娘娘，左卓递了消息到宫里，说东陵忍和齐渊这几日都没见面。他们不见面，暂时没有更多的线索。”

青莲还想再反驳她，可惜绵绵说得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江德年能做的事情她还真做不到。

“好了好了，别吵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老老实实地在外头等着呗。你们在吵下去，被陛下和娘娘听见就不好了。”如珠温柔地劝道。

齐渊几番挽留都被楼婉和苍怀霄抛在脑后，他们携手离开。

绵绵小声嘟囔，“又不是我要吵的，是她先开的头。”

“好了，别说了。”如珠挽着绵绵的胳膊走到角落里，不知说了什么又哄得绵绵笑起来。

青莲一个人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里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是她的朋友，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一边。她默默攥紧拳头，发誓以后要成为人上人，不再被人践踏自尊。

苍怀霄忍俊不禁，却没纠正楼婉的话。

齐渊可不就像毒蛇一样么？阴险又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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