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婉咬住下唇，“这招太高明了，齐清那个猪脑子想不到的。”

未必就要他想了，齐渊想好了吩咐他不是一样的么？“

看到最后一行，苍怀霄和楼婉眼里都闪过一抹失望。

“齐渊果然是和东陵忍合作！这个人真是疯了，为了钱，连国家都可以背叛！”楼婉愤愤不平地说。

左卓把打听来的消息全都写在一张纸上，齐渊离开齐家山庄后与东陵忍会合不知去了哪里，齐清这几日不是收账就是留在齐家，没有可疑行踪。承王还没消息。

“这样才有趣不是么。齐清大概是觉得，我们死都想不到，三哥就在我们身边。”苍怀霄淡淡地说。

齐清的确是最有可能的人，但是齐渊要是真的把苍承年交给齐清，齐清怎么如此沉得住气？他都不用去视察一下么？

“齐清这个草包，能把承王关在哪里呢？他之前惹齐渊不高兴，这回肯定想好好表现。可是他这么安分……难道他转性了？”楼婉纳闷地挠挠头。

对啊！楼婉舔了舔嘴唇，“那要不要让我哥哥带人来搜查齐家山庄？”

他灵光一闪，“也许，三哥被藏在一个齐清不用出去就能视察的地方。”

“山庄里啊？”楼婉咂舌，“那、那也太大胆了吧！我们俩还在呢。”

苍怀霄沉吟片刻，“要救人，必须先知道三哥被关在哪里。”

他吩咐江德年去打听一下山庄里有没有牢房，半个时辰后，江德年回来，对他们摇摇头。

“这里的下人说，从没听过有什么牢房。”

苍怀霄眼角瞥见一片落叶从树上落在地上，被风一吹，飘到树后。

“还能干什么？除了关人有别的用处么！”楼婉翻了个白眼，觉得苍怀霄多此一举。

“不一定，冬夏时外头气息干燥，最好把菜储存在地窖里和仓库里。到时候齐清真找这个借口，我们也拿不出他的错处。”

“那难道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好不容易有个方向。却什么都做不了……”楼婉懊恼不已。

苍怀霄拍拍她的头，“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

“那……？”楼婉期待地看向他。

苍怀霄道：“齐清不傻，可也没多聪明，诈一诈，总能诈出些东西。”

楼婉兴致勃勃地应承下来，正想商量些细节，却听苍怀霄说：“你不必去。朕去，”

“您要亲自出马啊？”楼婉诧异地看着苍怀霄，从没见过苍怀霄亲自对付过谁。

“嗯。”

……

齐清邀苍怀霄爬山不得逞，正绞尽脑汁想着再怎么邀请苍怀霄出去，却接到苍怀霄的传召。

他大喜过望，忙收拾收拾去见苍怀霄。

“陛下，这么着急叫我来，是不是有事情要吩咐我去做。”

“齐清，听说齐渊在很多人中独独选中了你。看来你有不少本事。”

齐清有些得意，正要大肆吹嘘一下自己，忽然想起之前在楼婉那里吃过亏，忙说：“陛下，叔父信得过我而已，我自己倒没什么——”

苍怀霄扯了扯嘴角，“是么。朕本想提携你，既然你如此谦虚，那朕就不逼你了。”

齐清心里又觉得有些可惜，忙改口，“其实我最近跟着叔父也学了不少东西。”

“哦？那你的意思是？”

“要是陛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先别急着表忠心，朕没什么需要你做的。”苍怀霄淡笑着说。

齐清心下划过一丝失落，“那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朕最近在找一个人。”

齐清心里一紧，叔父不是说他们不敢提起这件事么？怎么陛下还来问他？难道是他们抓苍承年的事情暴露了？

齐清垂下眼，不敢看苍怀霄的眼睛，“谁？只要陛下开口，我一定给您找到人。”

“可你要答应朕，朕要你找的人，你不许告诉你叔父。”

齐清一猜就知道苍怀霄说的是谁，眼神有些躲闪，“陛下且先说来听听。”

“承王。”

果然！齐清心里一沉，忙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王爷？王爷不是在他的封地么？”

苍怀霄面无表情地看着齐清跟他装傻，“是么？不认识就算了。”

见苍怀霄主动提起这件事，齐清也忍不住追问下去，“陛下，王爷不是应该在他的封地么？您怎么突然要找他？”

“你能帮我找到他，朕还尚且可以同你聊聊。”

言下之意，你找不到人，我就不跟你聊。

齐清忙说，“陛下，您多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为您找到人呢。”

苍怀霄斜眼看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片刻后摇摇头，“算了。”

“别呀！陛下，尽管跟我说说，王爷的事情我也——很感兴趣。”

“假山？假山下应该有个地牢。”楼婉很兴奋，晃了晃苍怀霄的胳膊，“陛下，我们可以救王爷了。”

苍怀霄揉揉她的头发，安抚地笑笑，“先确认地牢是用来干什么的。”

楼婉蹙眉，“难道我们想岔了？可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她本来觉得苍怀霄那个想法很荒谬，但是现在越想越觉得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他这话给了楼婉十足的信任，楼婉和他相视而笑。

苍怀霄道：“问普通的下人是没什么用了，问问常跟齐清跟进跟出的几个小厮。他们一定清楚。”

江德年找了一个齐清的小厮，花了点钱打点。那小厮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告诉了江德年：“前天我陪少爷去收账，回来之后少爷说什么都要自己走，不许我跟着。我只好离开了，但是看见少爷往假山那边走了！”

江德年马上把这个情况汇报给苍怀霄和楼婉。

苍怀霄对齐渊做出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奇怪，只要齐渊和东陵忍还在阳齐城，抓到齐渊通敌叛国的证据简直易如反掌。他的眼神落在最后一行上，“三哥必定是被齐渊的人抓走的，齐渊肯定不放心把三哥交给别人看管。可他又没有带着……他会把三哥交给谁。”

“齐清！”楼婉脱口而出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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