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也不打算解释，缓缓收拾了桌面上的纸张，低着头，不急不慌的语气，“妈，有您在也是一样。”

“季珩，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韶华以后是你的，你必须上上心！一次两次不在状态，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想让那些野狼有可乘之机是不是？”

“我是找过你，那天你崴伤了脚，我害怕你出事。”

“我没什么事，已经去医院看过了，你不用担心，等改天有空，我们作为好朋友，应该出来聊聊天。”

“季珩？你昨天来找我？”盛南辞前天说话不客气，傅染心里对季珩有愧疚，虽说有愧疚，但她仔细想过盛南辞的话，知道季珩实在不该跟她表白，盛南辞听到生气也是应该的。

“你怎么回事？丢下公司股东跑出来打电话？你疯了是吧！”

傅染面色窘迫，手指扣着桌角，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尴尬了。

“今晚吧，我请你吃饭，以挚友的名义，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让他留在国外是他母亲，让他即刻回国继承家业还是他母亲，这看似不经意的决定让他丢了傅染。

电话打完，他在会议室发呆，直到盛恩华过来找他。

她把文件夹摔在桌子上，里面的纸张散落满面，她满脸愠怒，拉长的眼线将她的眉眼勾勒的冷艳，气场压迫感十足。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很认真在跟上您的步伐，我在努力学习怎么经营一家大公司，我每天都要应付公司那些刁钻的股东，我知道您的用心良苦，我也明白您的急于求成，可我也需要自己的空间不是吗？”

他抬眸，一向温柔的褐眸有了痛苦的神色。

“季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我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什么叫你的空间？你不可能有你私人的空间，现在，你只能好好的跟着我的步伐，把该学的东西学好！”

傅染看了眼时间，心想晚上也没什么事，到底是相识四年，期间季珩帮助她太多，一顿饭而已，也就应了。

每次盛南辞来接她都会提前跟她说，如果没有，大概就是先回去了，傅染跟张妈打了电话，说晚上要和朋友在外面吃。

下楼的时候，季珩的车停在路边，傅染没坐他的车，开了自己的奥迪，也方便晚上吃完饭回去，季珩笑了笑，没说什么。

一向如此。

“妈，您太累了，好好休息。”

“小染，”他刚一接起，竟然紧张到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愤怒，盛恩华的眼白泛红，红的吓人，像是熬夜许久未睡，季珩没再反驳，他知道反驳没用。疲惫，他第一次感到疲惫，不过一想到晚上会见到傅染，他就不那么累了。洗去一身尘埃，去见在他心底放了四年的姑娘。

五点多时，盛南辞准备来工作室抓她，他要好好跟她算账，为什么不好好在家待着。

他今天特意把车停远了，好吓吓她。

季珩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故意加重的那两个字？朋友？

他笑的苦涩，“小染，你不用强调，我知道，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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