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穆笑道，可这一刻，他的眼眸突然变成了紫色，似乎紫晶般熠熠生辉。

“你……”苍凌神色大变，“你的眼睛……”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眸子是紫色的，紫色越深沉越干净，那么力量就越强大。

而像苍凌这般修仙成道的，顶多也只能处在五重天。

纯正的神族诞生于天地山川，汲取了至清的灵气，他们的力量也极其强大，位尊九重天。

“怎么本王记得，当年的花神大人，是在神鬼边界死了的，为何现在又跟墨寂剑扯上了关系？难道她与鬼君有什么牵扯么？还是说……你们神族只是将这个屎盆子扣在鬼君头上，借此来获得鬼君的力量？”

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划过。

“天耀国的临汐王，人族向来受我神族庇佑，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而墨寂剑是鬼君的佩剑，千百年来作恶多端，我们若是不带回神族，人族会大乱！”

“眼睛？”夜穆若无其事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似笑非笑，可正因那纯正的紫色，显得格外邪魅。

“千年前我神族九重天的花神大人就是被这把剑杀死的！”

夜穆一怔，随即眼底闪过一道紫色，他嘴唇微抿，手掌紧握，指关节几乎被捏得泛白，这一刻，似乎有什么猛兽将要从他的心里冲出！

“你不是上神，你是什么人！”苍凌一瞬间感到无穷的压迫力，他猛地向后退，却直接撞在树上！

“不知苍凌仙君是否晓得，当年花神大人临终时干了什么？”

“什……什么？”

“哦？”夜穆轻笑一声，他将自己嘴角的血迹擦干净，低下头看了看墨寂剑，“它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没像你说得那么可恶。”

千年来的伤痛他从来都没有忘，时间不会消磨一切，好了的伤疤被揭开依旧会痛，就算他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可终究会爆发。

苍凌软塌塌地倒了下去，他没有死，夜穆的力量被封印着，而这一击，能够将他对此事的记忆消去。

足矣。

夜穆手中聚集起黑气，他对准苍凌的脑袋狠狠地打上去！

巨大的力量从苍凌额头进入，气压震得四周灰尘横飞，他的长跑在空中飞荡，眉宇间竟出现了悲痛。

夜穆缓缓迈步，同时，他手中的墨寂剑上也汩汩地冒出黑气，玄紫交融，显出一丝诡异的色彩。

“她把她的眼睛，给了鬼君。”

碧色的剑气直冲夜穆胸口，他只感觉自己似乎被火轰了一下，喉咙处的血腥味就要喷涌而出！

苍凌当头一棒，他双手结印想要施展瞬移术，可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他根本连举起自己的剑的力量都没有。

他颤颤巍巍，拖着颤抖的尾音，“你是鬼君？！”

“墨寂剑跟了本尊几千年，岂是尔等觊觎的！”夜穆道，“花神行的直坐的正，岂是尔等能够污蔑的！”

按理说，以夜穆从前的实力，这苍凌当然不在话下。

可他现在是人族之躯，封印了力量，被带有灵气的剑轰一下，便感到四肢疼痛难忍，几乎被撕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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