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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回这场风雪可还行

  • 作者:烟火里的风月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08-01 20:59:36
  • 字数:9608字

“你们是何人?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你说走就走,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张叁叨目光朝着墨小白扫去,嘿嘿一笑,眯着一双黄豆大小地丹凤眼,乐呵道。

张叁叨面上却呵呵一笑,侧着头,右手剑指朝着一人指去。

“呵呵……吴磬兄,何故这般打动干火?都是几十年的老熟人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伤了和气,我二人前来,并非冲你“神阴门”而来,而是为他而来。”

“是何人让他使出《焚血决》这等利弊参半的手段,似乎血袍少年,和那道袍青年都没有这样的实力吧?”

墨小白见枪朝他指来时,忽然脑海中,飘过那个黑衣人,半揣着糊涂,一副水仙不开花的卖相,疑惑道。

墨小白闻言点名找他,心生不妙,张、阮家怎么会找上他,与谢家有关?

再瞧瞧这两拨人的架势,还能有好事?心底陡然咯噔一下,撇嘴暗暗骂娘。

“怕是不能如小兄弟的愿了,非走不可,倘若动起手来,伤了谁都不大好看,你说呢?”

阮霄以命令的口吻,手中长枪斜指血袍少年,淡然道。

“小子,与我们走一遭。”

破道人掠到墨小白同一棵树梢上,相隔半丈,前倾着身子,右手抬起半虚握状,置于嘴前,朝着他一本正经道。

“喂……血袍道友!你这边也不比贫道好到哪里去啊。”

“嗯,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贫道是指望不上道友了,不如你与贫道做一笔买卖,今夜贫道助你一臂之力,他日你若是还活着,便答贫道一个请求,可否?”

“什么叫随便?我俩很熟?我答应了?”

“破憨憨,你闭嘴!还嫌不够乱?”

阮霄大眼瞪圆,言辞颇为不悦,冷笑道。

“哪家修行的小道士,敢在我等面前大放厥词,如今的小辈都这么放肆么?”

破道人眼眉微抬,双手随意的往前一拱,撇过脸懒得看他,咧嘴轻笑道。

“贫道乃是“道衍宗”门人,破道人是也,一个见谁都想打的小道士。”

“信口雌黄!”阮霄闻言心神一顿,随即,又冷笑一声,衣袖一挥,低沉道。

张叁叨眼眸盯着他,笑呵呵道。

“张某人所知,“道衍宗”可没有身穿灰色粗麻道袍的道士,小友又作何解释?”

“啊呵呵……哈哈哈……”

却见破道人闻其声不露齿,旋即仰头大笑,笑声中似乎掺杂颇为复杂的情绪。

见破憨憨笑声不止,一点也不关心,也不在乎他是谁,却对他所说的“买卖”二字,不得不慎重考虑,这道士行为诡异,离靠谱二字相差胜远。

破道人笑声散去,一一打量三人扫来的异样眼光,眼神中无不饱含着一抹戏谑之意,后者似乎在说,被一眼识破了骗局,看你怎么辩解,却见破道人指着吴磬三人,眼神轻蔑,一字一句地笑骂道。

“贫道着实瞧不起,你们这帮道貌岸然之人,要打便打,哪来这些套词,难道不知道这祸,可是从口出。”

话音未落,却见破道人拽住墨小白的肩膀,化作数道残影,在张叁叨三位道海一劫境的眼皮子底下,没入了丛林之中。

“好快的身法。”阮霄与张叁叨异口同声,诧异道。

“追,两个人一起跑不了多远。”张叁叨又道。

阮霄起落于各个树梢之上,张叁叨仿佛是由于体重的限制,飞落地面似脚下生风,带起阵阵飞雪,相继朝着墨小白消失的方向,追逐而去,一行二十来人声势浩荡。

然而,吴磬却没有紧追上去,转头看了一眼“神阴门”那处禁地的方向,沉默片刻,绿色竖瞳的杀意不再掩饰,随即飞身追去。

姜猛山四人见此幕,不由面面相觑,良久,才拖着受伤的身子,摇头相继掠了过去。

一路上,破道人全力施展‘影化行’,两道身影穿梭于丛林之中,墨小白只觉耳边寒风凛冽,破道人脚下两抹黄色微光闪烁,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此刻,破道人拎着墨小白,犹如拎着小鸡崽,来到一处地势较陡的流水前停下,见得一条一丈宽的山涧横插一脚,拦住了去路,潺潺的流水声,清晰可闻,只是不知这水从何而来,又流向何方。

道士先眺望来时的路,转过身冲着墨小白,呵呵一笑,气定神闲地说道。

“血袍道友,就此别过,贫道会为你争取十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会如何?便各安天命吧。”

墨小白闻言一怔,之前一言竟然所言非虚,疑惑道。

“你我非亲非故,为何出手助我?”

眉头一拧的破道人,见他婆婆妈妈,颇为不耐烦,右手抓住他的左肩一抬,墨小白没有反抗的被抛飞出去,落到山涧的对面去。

“哪来那么多废话……”

“别忘了那笔买卖。”破尘子咧着嘴笑道。

“破憨憨……”墨小白哑然失笑,吐了句:“你别死了喽。”

“你别多想,贫道可不会为了你拼命。”破道人没回头,摆手道。

“我姓墨。”

少年摇头苦笑,抬屁股,撩开蹶子就跑,比小毛驴快多了,却暗暗纳闷。

“本想在落难之时,救下破憨憨一条“贱”命,谁曾想落得这般光景。”

“墨某某?”破道人喃喃笑道:“嗯,也不错。”

不久后。

咯吱!咯吱!咯吱!

听闻前方传来的踏雪声,破道人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扯下腰间的酒葫芦。

咕噜!咕噜!咕噜!

大口喝了三口,又听到前方传来的沙沙声,将酒葫芦放回腰间,啐了一口,嘟囔道。

“这屠苏酒,倒是不错,就是药劲有些上头。”

一行两拨人约莫二十来人,六名化凡九劫境,两位家主道海一劫境,其余七劫境以及以下,这样的阵仗,在破道人眼里属实算不上什么,打了便是。

阮霄金色长枪紧握,指着道士冷喝道:“那毛头小子呢?”

破道人不动神色,左手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嘿嘿一笑道。

“你瞎啊?这不是明知顾问?要不坐下来陪贫道喝点,这事就算了了,可否?”

“真是不知死活?”阮霄金色长枪一抖,枪头陡然一转,劈杀过来,怒喝道。

“乱星爆!”

随着破道人一声吐出,两袖相继猛然挥动,三十道水蓝色符篆破空飞射,大部分朝着阮霄、张叁叨二人砸去,纷纷化作寸许大小,形似满天星的水蓝色篆纹冰花,嘭嘭嘭!纷纷爆裂开来。

咔嚓!

唰唰唰!

六百片冰花裹挟极致的寒冰之意,如同漫天飞花朝着诸人爆射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一个个措手不及,脸色哗然色变,那些水蓝色符篆飞来之时,只觉得稀疏平常,可当炸裂的那一瞬间,一股极致的寒意铺天盖地迎面袭来,令得阮霄、张叁叨二人背后陡然一凉。

只见一人持金色长枪,一人持黑色长棍,突然改变攻势,于手中极速翻转,本以为挡下了那些冰花。

却见二人脸上、衣服上乍现数道血痕,散发着一缕缕寒气如烟缥缈,不由地脸部肌肉一抽。

枪、棍以及手臂布满水蓝色冰霜,寒气沁人骨髓,那些道海境之下的诸人,更是不堪一击,倒得倒,跪得跪,暂时失去战斗力,身体不受控制的猛地颤抖。

破道人朝着阮霄、张叁叨二瞧去,眉峰一挑,袖袍一挥,冷声道。

“贫道已然留手,切莫自误。”

“打死尔等,只是费点时间罢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竟无一人敢妄动,包括两大家主在内,似乎被这一手漫天飞花镇住了。

当时是,一道巨大金色铭纹大手印从天而降,朝着破道人镇压而来,声势浩荡,令人咂舌。

正当这,饱含杀意的致命一击要得逞之际,却见破道人纵身后跳,身子擦着大手印的边缘,飞落山涧对岸。

轰隆隆!

哗啦啦!

铭纹大手印轰然落下,山石碎裂蹦走,卷起两丈多高的水幕。

惊天巨响声乍起,阮霄二人回过神来,相互默契的瞟了一眼,握紧手中的兵器,趁着道士被吴磬牵制之际,带着负伤的一行人,朝着血袍少年飞奔过去。

吴磬见攻击落空,赫然含怒长啸一声,凌空跃起,欲穿破方才掀起的水幕,不料近在眼前的水幕。

陡然间,凝聚出一堵水蓝色冰墙,于此同时,山涧内的山泉水也凝结成冰,水蓝色冰花绽放开来,朝着山涧两头蔓延出去。

一股刺骨的寒意迎面袭来,吴磬心知此时不妙,隔着一层薄薄冰墙,右手再次打出一击《混元大手印》,裹挟无尽罡风镇压过去,冰墙顷刻化作碎片飞射。

这时,谁曾想到避而不战的破道人,却不闪不避,欺身而上,脚踏《游龙步》,接连趟出两步,悍然打出一记再简单不过的推掌,只闻得他低沉一声。

“阴阳咒!”

嘭!

当是时,破道人周身乍现黑白交替的阴阳二气萦绕,如同一缕缕青烟一般缥缈,若是细细瞧去,却断然无法辨识,那是已然扭曲变形的阴阳双鱼图。

此咒名为《阴阳咒》,乃是道家不外传的护身法咒,此咒成可护万法不侵,百毒不染。

而且,此咒极为难以修炼,即便是“道衍宗”这等超然宗门,年青一代中修成此咒的道士,寥寥而已。

道士、吴磬二人身影定住的片刻间,罡风疾走,衣袍翻飞猎猎作响,发丝缭乱飞舞。

吴磬见《阴阳咒》竟然如此强横,硬扛《焚血决》状态下的他堪比道海二劫境,俯身全力打出的一击,怎能不让他心神大震,暗暗惊叹,原来这才是他的实力?

这一刻,吴磬绿色竖瞳冷光乍现,背后陡凉,诡异飞出的水蓝色符篆,在那对峙的右手上,如灵蛇一般肆意游走,转眼间,便蔓延整条右臂。

然而,最为诡异的是在他抽手,凌空飞旋落定之后,低眉俯首打眼瞧去,不禁眉峰紧皱,狐疑之色甚重,方才手臂上缠绕的水蓝色符篆,竟离奇消失,难寻踪迹。

吴磬此刻无暇细想,抬首间,破道人道袖鼓风,已经飞奔过来,转身、右脚高抬,朝着他的脸部飞踹,吴磬后退半步,猛地抬起左手,打出一记《大悲天掌》压身下劈。

同时,右手再次打出一记《混元大手印》劈向他的头颅,却见破道人《阴阳咒》加身后发制人,顺势弯腰,转身上摆,右脚一记苍龙摆尾。

顿时,吴磬攻势被强行打断,身影踉跄,脑袋嗡嗡作响,朝着右前方倒退过去。

见缝插掌破道人,左脚骤然发力,飞身扑了出去,连续左右穿掌让他眼花缭乱,吴磬已经失去先手,只得左右提肘,且退且挡。

又见破道人落身,右脚前趟,蓦然间,周身黑白交替的阴阳二气肆虐,游走掌间,铆足劲打出一记《先天一卦掌》中的一道霸道掌法。

“指天划地”。

嘭!

呃啊!

咔嚓!

沙沙沙!

一掌打在吴磬身上的一瞬间,阴阳二气如同半开的伞骨一般乍现,裹挟着他抛飞出去,撞断无数枝杈,身体陷入巨大的树干中停下,无数片飞雪纷纷洒洒。

只见嵌入树洞的吴磬,嘴角渗出鲜血,缭乱的披肩黑发下,那双绿色竖瞳又是怎么的光景,已然瞧不真切,满载一头茫茫白雪,犹如迟暮的老人,只听得他苦笑连连,由轻变重,声音又变的尖锐,癫笑不止。

“神阴门”诸人先是怔住,后是震惊,面面相觑,这傻道士竟然这么强,却无一人知道吴磬为何笑的怪异,仅仅是败了?

一袭灰色粗麻年青道士,转身迈步踏雪离去,对那些笑声置若罔闻,手掌朝着腰间探去,揭开酒葫芦,仰头喝了两口,呵呵一笑。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啧啧啧,好酒,好诗……”

“可惜有酒无肴,呜呼呼呼……”

“这场风雪可还行?”

“你莫要害怕,听见又能怎么样,打死我?”

心说你还有心思搁这跟我拱火,作死不是这么玩的,墨小白冲着拎不清形势的道士,骂了句。

墨小白瞧见此幕,不禁嘴角一抽抽,面露鄙夷之色,破道人靠近的行为,并没有产生抗拒的举动,或许有着那老道的缘由,更多的是破道人身上,没有半分杀意的存在,嚷嚷道。

“破憨憨,你说话的声音,要不要再大点,让下面的人都听听。”

张叁叨闻言不见怒色,见他一双绿色竖瞳,不禁心神一顿,心中微微揣测。

“……”

“啊……”破道人似乎才意识不对劲,微微环顾周遭,瞧见诸人异样的眼神,右手一拍大腿,恍然道:“贫道,大意了。”

“道友贵姓?”

“瞧这人穿着打扮,想必不是你“神阴门”之人吧?张某人带走此人,不知吴磬兄可否应允?”

“哦……”吴磬闻言陷入了思量,考虑这话究竟有几分真假,稍许,随口说道:“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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