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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回出鞘刀杀人回鞘刀诛心

  • 作者:烟火里的风月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08-01 21:00:58
  • 字数:8212字

墨小白瞧她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看,淡定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是两条腿的老狐狸却不难找。”

桃花姑娘顿时解气了几分,眯着桃花眸子,嘴角浅笑着。

“没心思听你们自家烂事!”

“只问一件事,今天掠来的小姑娘在哪?”

桃花姑娘在墨小白耳边说了什么,他瞧着屁大点的地方,却乱糟糟的事,不耐烦地道。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啊,恬不知耻。”

“青衣使大人,你可得为老朽做主啊。”

“江湖中人肆意妄为,屠戮俗世凡人,出手打杀“玄衣使”,简直胆大包天,罪大恶极,还请大人出手杀了他们,为百姓谋福,为苍生立命。”

“哦……还有这事?”

就差说我这都是为了贫民百姓,啊,绝对不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咱干不出这样的事,即使有那也是诬陷,胡说八道,有人故意抹黑。

你瞧瞧,这说的是人话,桃花姑娘气结努嘴,真想一步上前,一竹箫戳破那老不羞的后脑勺,愤懑道。

白袍儒生低头把玩手中的令牌,沉吟稍许,淡淡地道:“抬起头来。”

柳天城缓缓抬起头来,扯着脸皮,似笑非笑,不敢盯的一直看,只对视一眼又低小眸子。

白袍儒生这才微微一抬眸,仅仅是瞟了老头一眼,便收回眼神,无关痛痒地道。

老头说着说着悲痛欲绝,愣是说出慷慨激昂,一身正气,身子几乎跪伏贴在木板上。

锵!

“青蟒龙”没入腰间刀鞘,发出阵阵轻微,且沉闷的刀吟声,却落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只见一人嘴角含笑,直直的倒向地面,也算是死的不亏。

静若寒蝉,庭院内的空气冷到了极致,抽噎声悄然无言,丫鬟扈从纷纷跪倒在地,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墨小白看了一眼凃夭夭,悄声说道:“这人的很可怕,一会若有变故,你想走我断后。”

“……”凃夭夭眉头,不置可否。

“呼……安静多了。”白袍儒生歪头扯嘴,小拇指挖着耳朵,随后屈指一弹,脱口道:“哑七。”

“把无关的人,统统扔出去。”

只见漫天飞人,惊叫四起。

稍许。

“该说说正事了。”白袍儒生抬头,眼神扫过留在庭院的人,落在一人身上,说道。

“你,将事情仔仔细细说来,我听听。”

杨隆窑心神一凛,不敢遗漏分毫,想了又想,娓娓道来,言罢跪在一旁。

被他和颜悦色的留下,却不敢说一个不字,无他,纯粹打不过,沉声静气道。

“你是他们的头?”

白袍儒生低头搓手,模棱两可:“算是吧。”

墨小白说着便要携手凃夭夭往外走,远离是非地。

“既是如此,那就没我俩什么事了,我俩可是受害者。”

“那可不行。”那人摇头。

突然,哑七脚下一震,疾风劲走,刀气威压蔓延出去,二人周遭空间压力陡增,脚下青石裂纹遍布。

他肉身强悍尚且举步维艰,更何况桃花姑娘不修炼体法门,双腿微微打颤,随后“青龙七宿剑意”出,压力才减弱几分。

见哑七要再出几分力,却被他抬手拦下,沉声道。

“江湖事怎么搅和、闹腾,陆某人管不了,“天行者”也不会轻易掺和,江湖事江湖了,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既然入了江湖,就不得妄自插手俗世,你倒好,殴打“玄衣使”,大闹“沟渠狱”,还想抬抬屁股一走了之?”

凃夭夭一听急了,这还得了,竹筒倒豆子哗啦啦响,红润薄唇,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明明是你们“玄衣使”内部出了问题,滥用私权不说,还草芥人命,强抢民女,用人不淑酿下祸根,这还是明里的,那暗里的谁说的清楚?你不去查也不去问,身为“玄衣使”的掌事人,你难辞其咎。”

“小女子斗胆一问,“天行者”就是这么做事的?”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仅仅只是一句空话?”

“……”白袍儒生竟然默然了。

“你想怎么样?我的命可不能给你。”

墨小白自知不可力敌,暗暗思量对策,心里嘀咕着:“这个白袍儒生行事果断,手段老辣,着实不好应付,迄今为止是他唯一心生忌惮的一人。”

“你的命?咯咯咯……”那人抬着下巴,笑道:“不值钱的,那斗胆少女还凑合。”

血袍少年扛着刀气威压,握住少女的手,发现她说完这些话,有些后怕,手心已经出汗。

心说爷们说话,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回去定要家法伺候,嗯,啪啪啪,打屁股才好。

随后龇着牙花,似笑非笑道:“你想多了。”

淅淅沥沥!

忽然间,春雨绵绵,风吹落桃花。

“是么?”白袍儒生乐呵道:“哑七。”

墨小白心生危机,“剑龙壁”出,九柄青色小剑瞬间被挤爆。

噗嗤!……

凃夭夭、墨小白身影猛然一顿,脚下青石崩碎,踩出一个坑来,纷纷血气逆乱喷洒而出。

“小白。”凃夭夭骇然失色,知晓少年替她硬扛下大部分攻击,担心道。

墨小白压住体内窜动的剑气,低沉道:“我没事,你呢?”

少女面色涨红摇摇头,连忙倒出“紫破丹”便要塞到他嘴里,却被他夺走,塞回她的嘴里。

随后血袍少年擦去嘴角的鲜血,抬起头,看着白袍儒生,懒散道。

“就是不讲道理喽!”

“讲道理?”那人抬头也望着他,抑扬顿挫地道:“讲,当然讲,只不过,你有那个实力?”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白袍儒生从门槛上站起,掌间摩挲玄金“行道”令,不容置疑的语气。

“俗世有秩序,江湖立规矩,顺应天道,行使人道,“行道”令出,“天行者”奉道行事,苍生皆避。”

“以此小惩大诫,是要告诫尔等,切莫越了线,否则,不论你身处何地,江湖也罢,俗世也好,皆是一个字,杀。”

闻言,墨小白挑眉冷笑。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说这话之前,先把自家的烂事管好,没他们这些臭虫,哪有今天这档子事。”

“小子,你很狂?”白袍儒生顿足,眼神落在少年的身上,说道。

“狂?”墨小白耸肩摊手,随性地道:“这般和善地与人说话,已经很多年了。”

血袍少年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没走出几步,忽然停下,背着身缓缓道。

“姓甚,名谁?”

那人默然稍许,瞟了他一眼,淡然道。

“陆招绎!”

绵绵细雨,春风拂面,携手桃花姑娘迈步离去前,少年道了句。

“记下了。”

————

华灯初上。

“咯咯咯……春雨绵绵。”那人抬头望天,夜幕中雷光闪现,喃喃道。

“能洗去刀上的血腥味么?”

话音砸落,春雷乍响,掩盖了太多痕迹。

庭院内,徒留柳狂生、杨隆窑跪伏在春雨中,耳中雷声回荡,皆是身形颤抖,一股寒气直逼脑门。

旋即,数道雷声掠过,淅淅沥沥地雨点,越发密集,白袍儒生背着双手,踱了几步,径自言语。

“陆招绎被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痛骂,愣是回不上嘴,那是小事,可对“天行者”就是耻辱……是侮辱,尔等万死难其此咎!”

那人忽然顿足,眼神落在一个落汤鸡上,温声道:“柳狂生。”

“在,在在,在……”

柳狂生闻言却是心头猛颤,埋头跪步匍匐到那人鞋前停下,颤声道:“属下万死不辞。”

“当了这么多年的外姓狗。”

那人沉吟稍许,目光落在眼前的废墟,低沉道:“你想做一个人么?”

雨水打在木板,溅到柳狂生的侧脸上,他能清晰的听到雨落声。

他的呼吸倏然急促,身体猛颤,稍许犹如洪水决堤,哑着嗓子,嘶吼道。

“想……醒着敢想,睡着不敢想,一天也不敢停下。”

“卑职斗胆,向“天行者”大人谋个差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虽死不悔。”

哐当!

“这,是你的了。”白袍儒生丢出一件东西,落在木板上。

柳狂生微微抬头,斜眼僵在那,眼神愕然,旋即双手捧起,埋头颤声道。

“卑职,卑职定不负“天行者”大人栽培之恩。”

白袍儒生踱步跨过门槛,走进屋内停下,扭头低眉斜视柳狂生,喃喃道。

“你可知道什么样的刀?可杀人,可诛心。”

“属下不知。”柳狂生不假思索地道。

“出鞘刀杀人,归鞘刀诛心。”

“是,是,是……”

柳狂生颤抖不已,泪流满面,扯着嗓子,抽噎道:“裴狂生,谨记前辈教诲。”

那人徒留背影,意味深长地道:“该怎么做,你看着办,散了吧。”

双腿发麻的柳狂生,身形踉跄,躬身退去的余光中,雷光乍现,转身瞥见隐秘的角落,触目惊心。

不知何时,一个已死多时的邋遢鬼,脖子上外翻的狭长刀口,雨水洗不净的血丝。

没敢顿足多瞧一眼,身后跟着杨隆窑亦是如此,双腿发颤,走出庭院。

哑七手指快速的比划着。

“不杀他就算了,为何还要将玄金“行道”令给他?”

白袍儒生回忆着,轻叹道:“因为他是故人遗孤,他姓裴。”

“那句话,是他告诉我的。”

哑七听不明白,随后指着屋内的三具冷尸。

“有人想杀公子,不想公子坐在这个位子上。”

那人淡淡道:“也想试探公子,到底有没有废掉。”

哑七顿时怒目金刚,拍拍胸口,抬手做一个抹喉的手势。

“当然,哑七能保护好公子的,我一直这么认为。”

白袍儒生望着窗外春雨潇潇,风吹桃枝,残花落寞,喃喃着。

“这里的水太浅,是困不住陆招绎的。”

哑七愣住了,挠挠头,朝着三具冷尸走去,只见他腋下夹住一人的腿,双手扣住两个人的脚腕,拖拽到门口。

看着颇大的春雨,挑粗眉,眨大眼,吐出一口气,似乎很是烦躁雷雨的天气。

三下五除二,拽着腿一甩手,飞出院墙,至于院墙之外是何地他不关心,随口拍拍手,掸去衣服的灰尘,随手关上门。

噗呲!

鲜血喷洒出来。

“那便杀了吧。”

话音砸落。

庭院内静如寒蝉。

凃夭夭心神一颤,手中“紫竹破魂箫”陡然紧握,一手搭在墨小白的肩膀,随时施展身法《惑心影幻》,血袍少年护在她的身侧,左手掌间雷芒萦绕,右手已经按住背后的“春来”剑柄之上。

锵!

染血的“青蟒龙”,被那“青衣使”手腕一抖甩了出去,刀芒掠影,打出数道旋来。

“我必须带走。”

柳天城晃过神来,突然扔去拐杖,躬身下跪,悲声嘶鸣般,老泪纵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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