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起码有一点可以相信。”艾莎喝了一口水，“他的父母和一个哥哥死于恶魔之手，至少对付恶魔这一点我们可以相信他。”

“克里斯托夫，就由你来监管汉斯的行为如何？”安娜看向他。

而安娜一家几口则在姐妹的房间里探讨这件事，毕竟那个道貌岸然的阴谋家曾经伤害了他们。

“那个家伙现在绝对得意忘形了。”克里斯托夫靠在斯文身上，他又用驯鹿的声音对斯文说：“也许，我们应该给犯错的人一个机会……你说对吗，伙计！”

上午的会议过后，尼克国王、叶莲娜等人纷纷支持汉斯领导混编旅，他们见识到了这位十三王子的才能。其他几个王子虽然心有不甘，但好歹胜过外人上位。

听了姐姐和丈夫的话，安娜点了点头，思考监察者的合适人选。

驯鹿依然是在点头。

克里斯托夫被它气笑了，他揪了揪好伙计的耳朵：“为什么你总是点头？”

“乐意效劳！”

艾莎拿起盛着水的杯子，走到窗边，观望着室外。“记得上次我提的意见吗？即使选出个主官，也要有人做监督。当时大家都同意了，现在他们推荐汉斯的话，我们就想想谁适合监督他吧。”

克里斯托夫补充道：“即使没有监督的职位，我们也应该出人监察他。”

“好，到时候我跟安娜会举荐你，并且联合北地朋友。”

“如果他再搞鬼，我就再踢他的屁股！”奥洛夫说。

汉斯被威廉叫到房间里，两人以水代酒聊起天。

“既然大家都推荐他，那我们再反对未免显得小度量了。”安娜心不甘、情不愿地看向姐姐，“你觉得呢，艾莎？”

“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得意洋洋了？觉得自己风光无限？不用再受查理他们的欺负了？”

汉斯尴尬地笑了笑，但威廉说的没错，汉斯确实很得意得很。现在的汉斯，可以说扬眉吐气了，他向大家展现了自己的能力，自己是可以指挥部队打仗的将帅之才。原先，眼前的这个大哥，一年下来都不跟自己说几句话，都当自己不存在，现在却对自己另眼相待。

“我想听听你接下来的想法，汉斯。”

这类似的话，曾是汉斯期待父王对自己说的。

“怎么说呢？争权之前，我的原则是高调一些，让大家看到我自己的才能。但现在我想低调些，成功之前不事声张。”

威廉点了点头：“还有，我要提醒你的是：当你得到一样东西时，就会相应地失去一样东西。”

下午，大家一致认定，汉斯作为部队的指挥，也就是混编旅的旅长。克里斯托夫也获得了对他的监督权。两位男士握起手

汉斯：“合作愉快。”

克里斯托夫：“才怪……”

克里斯托夫带着斯文在地精训练的空地上找到了老帕比。

“你是想跟我探讨汉斯王子吗？”睿智的帕比还没等他提出问题，就开门见山了。

克里斯托夫和斯文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之前就有争夺军队指挥权的野心。”

“兰斯盖德出现在北山时，你也说他也有邪恶之心。”克里斯托夫补充道。

帕比看着驯鹿亲王，笑了笑并说道：“其实有时候，有野心未必是坏事，对付邪恶的方法也未必只用正义。你能明白其中的含义吗，克里斯托夫？”

克里斯托夫感觉自己知识浅薄，他使劲地摇了摇脑袋：“这恐怕得让我思考几天……”

“举个例子，人得病往往是体内产生毒素，而医生开的药，往往也是有毒的，用毒杀毒，身体同样会健康。”

克里斯托夫恍然大悟，“那汉斯是可以信得过？”

“但你监察的作用也很重要。”帕比拉起克里斯托夫的手，“汉斯虽然有不错的军事才能，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出错。再说了，以后的事谁都不知道……”

克里斯托夫认为，自己彻底理解帕比爷爷的意思了，以及最后的那句话。他必须谨慎！

汉斯发现，现在的自己更加喜欢到外面多听多看，积累一定的信息有助于指挥。在克里斯托夫与斯文离开后，他也来到了地精训练的地方。

他第一次发现，地精抱成一团石头状时，能磨碎常见硬度的岩石。陷阱？他想到了这一招。

于是汉斯将一些地精叫到自己身边。“你们能挖出大坑吗？”这位新上任的旅长问道。

地精克雷回答说：“我们每个人可以挖出坟墓大小的坑。”

汉斯掏出自己简单描绘的冰宫周围的地形图，看了看后，对地精们说：“那直径和深度五十英尺的坑你们能不能挖出来？”

地精们面面相觑，表示不清楚。

“那就试试嘛。”

夜幕再次降临，这对于以怨恨为本的怨念恶魔来说，非常适合行动。

诡笑恶魔奉领主之命，暗中寻找机会刺杀艾莎。它再次化作黑雾，潜入冰宫。

在大厅暗处，它听到了一些军官谈论旅长和指挥督察的消息，一个叫汉斯的王子，和一个叫克里斯托夫的亲王。杀死军队的指挥官，也是诡笑的任务，它的刺杀名单上又多了一个名字。

只不过，诡笑只见过艾莎的样子，所以它决定先刺杀艾莎。吸取上次刺杀安娜的教训后，诡笑不再轻易化作人形，而是以黑雾状寻找目标，直到动手之前。

根据它昨天的观察，安娜和艾莎似乎是住在一间屋子。黑雾来到上次去的房间的门外，悄悄地偷听里面的动静。

两个女孩的声音，看来她们都在，正好一箭双雕！

“说实话，艾莎。我怀疑恶魔占据阿伦黛尔这段时间，肯定毁了不少画像、照片。我们就这一张合照了……”

“安娜，你一定要珍藏好这最后一张！”这是艾莎的声音，“等打回阿伦黛尔，我会找画师补上其他的画像和照片。”

“靠水的记忆吗？”

门外的诡笑在内心嘲笑着姐妹俩，想打回阿伦黛尔？做梦去吧！它做好了踹门而入、杀艾莎一个措手不及的准备……

关于这一点，汉斯不太认同。威廉放下杯子，“当上旅长后，一定要尽量保留南艾尔军的实力，但该拿出样子的时候还是要让其他人信服的。”

“我知道。”

“汉斯，作为兄长，我预祝你上位成功。”

“谢谢大哥。”

“汉斯他们能相信吗？”说出这话的是安娜。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

“不过，阿伦黛尔的王室恐怕会反对我任旅长。”

威廉摇了摇头，非常肯定地说：“放轻松，安娜女王一定不会反对的。”

驯鹿点了点头。

“但是汉斯是个大坏蛋！我们不能信任他！”克里斯托夫换了个态度对斯文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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