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有深意。

“我们是人类，是高等的人类！”汉斯开始把人类吹捧了一番，“我们有发达的大脑，灵活的四肢，我们团结，有社群组织！恶魔根本无法打败我们！”

“嗨，克雷。”克里斯托夫与它碰了一下杯子，“听说地精营补充后也要开拔？”

“是啊，帕比爷爷说南军团贡献很大，我们应该帮助他们夺回南部群岛。”克雷说。

“嗨，克里斯托夫。”地精克雷坐到他身边。

“女士们，先生们！”汉斯一脸笑嘻嘻，“大家的晚上好，我是汉斯·维斯高，也是福特·维斯高。”

“克雷，答应我……”克里斯托夫一手搭上克雷的肩膀，“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

克雷挤出一丝笑，他扶上老朋友的手，并拍了拍，示意自己一定会的。

他其实也是在鼓舞军队的士气。

两个好朋友对击了一下拳头，算是定了约定。他们不希望再有好朋友牺牲。

晚宴是有节目的，汉斯率先上场，表演了一段类似脱口秀的节目。

“南埃尔斯，阿伦黛尔，北地乌卓，地精族，胡睹人，哦当然还有以约格先生为首的蜥蜴骑兵，只要我们团结起来！那些贪婪恶魔不算什么！我曾多次和夺命**手，它们不过就是没有大脑的杀人机器，刚才我讲到了，我们是人，我们有发达的大脑，我们会愚弄那些愚蠢的贪婪恶魔！”

“长官说得对！”军人们高声呼应着。

汉斯示意部下们安静：“好了，接下来我要表演我的两样本事。”说着，他走下台，“第一个本领，徒手掂重量。”汉斯拿起叶莲娜眼前的一个空盘子，并示意她接住，“您知道它有多重吗？”

“我会和你们一起去南部群岛，然后我们会一起回来！”

“汉斯先生，”奥肯站到他身后。

“什么事？”

“您能掂量出我有多重吗？”奥肯交叉着手指，并用期待的双眼冲他眨了眨。

“失陪了！表演还要进行！”汉斯又走回台上，“莱德，请你上来。”

莱德乖乖地走上台，他总觉得没有好事。汉斯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请问你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

“嘿，为什么不问我袜子是什么颜色的？”莱德不满地问道。

汉斯看向大家，“你们想知道莱德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吗？”

“是的——”几个王子带头起哄。

“你今天的内裤是黑色的，对吗？”汉斯问道。

“……”莱德不知道如何回话，他不敢相信汉斯竟然猜对了！

“哦，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应该是猜中了！”汉斯笑道，“要不要让他脱下来给大家看看？”

台下自然是在起哄，就连赫妮玛琳都在起哄。

“哦，安静、安静……”汉斯决定点到即止，“莱德其实是默认了，让他回去吧。”

莱德确实是默认了，他真的穿的黑色内裤。

“真的是黑色？”安娜带着遗憾，看向了姐姐。

“我怎么会知道……”艾莎捏了一下她的脸。

“好了，我的节目结束了，我是汉斯·维斯高，也是福特·维斯高。”汉斯离场。

“在南埃尔斯面前，没有隐私……”这是威廉的声音。他坐在两姐妹的不远处，既像故意说给别人的，也像无意中说出来的。

如果莱德的裤衩的颜色汉斯都知道的话……安娜咽了口唾沫。

接下来是安娜女王一家的合唱《永远不会改变》。

安娜：“四季变化天气也凉快了，我们也都成长了，看那白云飘过是那秋风吹送着。”

奥洛夫：“叶子谢了我的智慧变多了。”

安娜：“所以我相信一切都安排好，是永远不会变，就像我们的手相牵。永远不会变——”

安娜、雪宝拉着手合唱：“你和我陪伴在身边。”

安娜：“像坚固的墙能对抗时间，有些事情不变，永远不会变，就像我紧抱你不会变！”

克里斯托夫抱紧斯文：“满地是秋天的落叶，我觉得未来计划要实现，那你今晚是不是准备好那晚宴惊喜？但是我实在太笨，不知怎么做。什么时候展现给大家最好呢？请把关于欢乐的事全都交给我是永远不会变……想对她说爱的诺言永远不会变，就像驯鹿那样简单，如果要决定就勇往直前！想说的话在嘴边，对吧？永远不会变，斯文，压力全在你肩！”

他的歌词有改动，其中有暗示莱德。

调一转，轮到艾莎独唱：“是风在吹过还是那声音呼唤着我？是我的预感还是我不想改变得太多？美好的日子不能随便错过，不能停止时间但我的未来要自己把握！”

四人合唱：“四季变化天气也凉了！”

奥洛夫：“我们也都一天天长大了！”

安娜、克里斯托夫：“当秋天到来我们……”

四人合唱：“在我们这里什么都有，我们有最善良的品格！”

安娜：“我会保证阿伦黛尔的旗帜永不坠落！”原本这句是艾莎的歌词。

艾莎：“旗帜永不坠落！”

四人合唱：“旗帜永不坠落永远不会变，春去秋来转眼之间，永远不会变，就算未来不能遇见，期待好运气。过去就过去，我留不住时间，永远不会变！”

安娜：“像我紧抱你不会变！”

艾莎：“紧抱你不会变！”

奥洛夫：“紧抱你不会变！”

克里斯托夫：“紧抱你不会变！”

安娜：“我紧抱你不会变！”

汉斯呆呆地看着台上，“温馨的家庭……我想融入进去……”

“歌词里说‘最善良的品格’，你有吗？”亨利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弟弟。

“除了越来越好，什么都不会改变，你们一定会安康地回来！”这是安娜女王下场前对军人们的祝福。

女王一家的表演赢得台下雷鸣般的掌声。

奥肯上台，进行了一次拍卖会，这是在安娜的授意下为了军费而筹备的活动。

台下，那群王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要让恶魔们明白……”威廉对他的弟弟们冷冷地说，“真正可怕的不只有它们……”

“我明白，大哥。”查理说，“人们总说结局是美好的，哦，那是那些愚昧的人对于那些愚昧的人讲的，但我认为，我们也一样，只要我们付诸努力。”

“我曾是我军中第一勇士，南埃尔斯人只敢低声呼唤我的名字。”亨利两腿搭在桌面上，“那群恶魔不过就是赢了一场胜利……”他越说越恼火，然后跳起来拍着桌子喊着，“它们就以为这一切结束了？！”

“冷静点，我的兄弟。”查理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乔治恶狠狠道。

鲁迪：“绝不原谅！”

鲁诺：“绝不忘记！”

查理：“恶魔将会后悔侵占我们的岛屿！”

拉尔斯：“善恶有果终有一报！”

查理拿起牛排刀，熟练地剃着餐盘上的大骨头棒，然后将肉分给兄弟们，“所有的事情都具备了，只差打回南部群岛。白骨堆山，尸体遍野，马上我们就可以让所有人体会到痛苦！”

“我不喜欢怨念恶魔……”亨利说，“我也不喜欢贪婪恶魔，我讨厌阿伦戴尔，我讨厌跟石头没区别的地精，我讨厌语言有障碍的胡睹人，我讨厌下贱的北乌卓人。”

加勒布游走在大家之间，“世界变化莫测，每天都有闹剧上演，但我不从不在乎愚昧的人怎么样，我只相信那群夺命兽会死在我们的手里，世事瞬息万变，但有一条永远不改变，以前是我们惨败，但接下来就该它们倒霉了！”

汉斯擦着手上的剑，对大家说：“现在我学聪明了，我也练就了残忍！该死的……我从死亡的边际复活，我们的复仇对象中还是西尼达最为猩红醒目，我几次思考，有机会的话决不会放过他！”他将剑收回腰间，并站了起来，“我不相信别人也不奢望别人相信我！我的哥哥们，你们做尽过你们所喜欢的恶事，但我们做错了事，现在我们要让一切回到正轨！”他一掌拍在桌子上。

汉斯认为，南埃尔斯做的错事就是不重视自己！如果自己能够手握大权，哪有今天？

“那么……”威廉端起酒杯，“汉斯，做好准备，尽快定下‘游戏’开始的日期。”

奥肯为大家筹集到了一笔相当丰厚的资金，他已经完成了女王交给他的任务了。

奥洛夫戴着眼镜，系着艾莎给它的蝴蝶结上了台。它为大家讲述了一些理论。

“人类直到现在都还存在并且还这么强大的原因在于团结！”奥洛夫讲着，“说真的，人类是世上最强大的种族，也是最团结的生物！只要我们人人出一份力，那么用不了多长时间恶魔灾害就会被镇压！”

小雪人的重点在于呼吁大家帮忙造船、炼铁，好为军队反攻南埃尔斯创造条件。

奥洛夫虽然只有四岁，但它的口才丝毫不属于安娜，它的演讲很快便受到民众的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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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会议厅，汉斯为马提斯等人讲作战方法：“我们要一支舰队，围住整个南部群岛，在外围进行轰炸，以火力掩护部队登岛。”

“这么说，登岛的问题解决了。”马提斯问。

“也许吧，差不多。”汉斯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接下来是陆地上的作战：南部群岛多平地，少山地，夺命兽又会发射火球，如果像对付常规部队那样对付它们很吃亏，人挤人的话是找死。从行动上来讲，我们需要灵活性，不能骑马，即使是训练得再好的军马也不如我们自己的身体好用。从装备上来讲，夺命兽与蜥蜴骑兵不同，它们的攻击远近兼备，所以我们的单兵也要如此，注意我指的是单兵，舍弃骑兵，要让每个士兵都用一把锋利的好剑、一把耐用便携的弩以及足够的箭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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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这事没有商量！”克里斯托夫厉声道。

城堡书房，女王一家争吵了起来。克里斯托夫和艾莎都反对安娜、奥洛夫还有克里斯托夫跟随部队去南部群岛。

“人们需要我和奥洛夫！”安娜说，“你们也需要我！”

“安娜，你知道的，我曾经也是女王。”艾莎说，“我也会排解大家的压力。马提斯将军说过，这次战斗会比对付怨念恶魔的时候更危险，我不能带你去。”

“我一定要去！你们知道的，我可不是花瓶我甚至要比赫妮玛琳更厉害！”安娜否认姐姐的话，“我们说好的，永远不分开！艾莎……”

“要不让克里斯托夫留下陪你？”艾莎做出了让步。

“我？”克里斯托夫连忙摇头，“虽然我很想，但是我是监督指挥的人啊！”

“我偏要去呢？”这次安娜与姐姐较上劲了。

“对，我们偏要去！”奥洛夫也叫道。

斯文打了个响鼻附和二人。

安娜是绝对不会听姐姐和丈夫的话，她不听的话，奥洛夫也不会听的。

“那我就把你们冻住！”艾莎说着，手上泛起了蓝光。

“不，你不会对我下手……”安娜突然改了一下自己的话，“你不能！”

艾莎笑了，是苦笑，“我怎么就不能？半年前我就送走了你们啊。我很抱歉，虽然我不愿意那么做，安娜，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会不择手段……”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暂时困住了我，我也会想方设法地逃脱去追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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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民上下一心，短短半个月时间便完成了计划所需的战船和火炮。汉斯决定：7月16日拂晓出发。

15日晚，汉斯来到拉尔斯一家的房间，与他哥哥两个人留在屋内喝酒。

“汉斯，如果父王母后知道的话一定会为你骄傲，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拉尔斯鼓励道。

“是啊，我终于翻身了！”汉斯笑道，“我不再是被欺负的可怜虫，不再是铲马粪的倒霉鬼……知道吗哥哥，没有你也不会有我的今天。”说着他拿起酒瓶为拉尔斯倒酒。

“都是你依靠自己的能力达成的！”

“但是……”汉斯放下酒瓶，“我不能带你去！”

拉尔斯呆住了，“什么？为什么？”

“砰！”

汉斯突然用酒瓶打了哥哥，后者头上没有伤口，正好晕倒在地，酒瓶也没有破碎，他很好地掌握了力度。

“因为我不能让你出意外，抱歉……”汉斯叹了口气。

“做得好，弟弟。”威廉推开门，走了进来，“我们不能让他再跟着我们涉险。”

汉斯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放下手上的瓶子，“不过不好意思你也一样，威廉。”

“你什么意思？”威廉瞪大了眼睛。

“我很抱歉，哥哥。”亨利也走进房间，他关上了房门，“这次我们和汉斯是一样的想法。”

“你们？”

“两百五十克。”

汉斯又拿起赫妮玛琳的弩掂了掂，“以后把箭支装满，即使不用的时候，姑娘。”

“可能有一千克。”叶莲娜说。

“一千三百克。”汉斯说。

在晚上城堡广场又聚集了很多人，有的人会觉得阿伦黛尔短短两个月内举办了好几次宴会。其实，在这种动荡的环境下，这样吃喝玩乐倒是珍惜生命的一种体现。

奥肯拿来秤量了一下，确实是一千三百克。

“马提斯将军，您的勋章有多重？”

“我估计有两百克。”

“洛克……”克里斯托夫的眼神沉了一下，“还有我们儿时的玩伴少了很多啊。”

想到那个被怨念恶魔乱矛刺死的地精朋友，克雷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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