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莱德在跑步时滑了一跤。

“你在偷懒吗，小子？”亨利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是一鞭子。

安娜接过来展开那张纸，上面写了很多国家的名字，大部分都是与阿伦黛尔交好的。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安娜扬了扬手上的纸问道。

还没等安娜说话，汉斯抢先了一步：“抱歉，安娜。我觉得我父王的计划你很有必要知道……”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

早上，军队正常训练，由于指挥官换成了南埃尔斯的国王，训练强度也大大加强。还有一点不同的是，城堡的操场都是积雪。

“我跟你是一样的看法。”汉斯早就猜到她的反应。

安娜不希望更多的人卷入战争，“你没有反对你父亲吗？”

“疼！”莱德打了个滚。

“好了，我知道了。”

————

“快起来，笨蛋！”亨利又抽了一鞭，莱德捂着被抽的臀部跳了起来。

赫妮玛琳见状，不满地过来抗议：“殿下，体罚太过分了吧？”

“闭嘴！”亨利又照她腰上抽去一鞭子，他的举动让很多的其他士兵懈怠了。三王子见状，吼叫着让士兵停止操练，让他们排成队列，听从自己训话。

汉斯深吸一口烟，“我想你来充当这个角色会更好。对了，你最好找更多和我们观点一致的人来应付我父王。”他又看了一眼怀表，“我最晚会在十点钟出发。”汉斯希望对于生命格外珍惜且有大爱的安娜会抓紧时间。

“我竟然有些怀念汉斯……”克雷不敢相信赫，妮玛琳竟然会那样说。

“我真的不想认同你，但确实……”莱德说。

“除了之前训练蜥蜴骑兵，你还记得你自己最后一次练兵是什么时候吗，”鲁诺来到亨利身边，“哥哥？”

“让我想想……”亨利双手抱着胸，“七年前吧，我当时以上校军衔退役的那年。你退役时是什么军衔来着？”

“中校。”

亨利又挥了挥手上的鞭子，“对了，你多久没正经训练了？”

鲁诺不再说话，立刻跟在士兵队伍的后面。

————

会客厅。

“我儿子告诉你们这些的吗，安娜？”

出卖别人的事安娜不想做，但事实很明显，她也蒙不了布莱克。

“总之我并不觉得这样做是正确的，我们能自己解决。”她并没有正面回答。

“我们的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布莱克反问道，“如果你丈夫或你姐姐在后续的战斗中牺牲，你还会找我说这些话吗？”

一旁的帕比挥了挥手，说：“我并没有在后续的战斗中看到艾莎他们的厄运……”

“够了！我从不相信占卜那一套，你以为自己能掌控未来吗，老家伙！”布莱克毫不客气地打断老地精的话语，“世界变化难测，你真的能说准未来的事情吗？比如，你有预料到那只大雪怪会被融化吗？”

他的反应引起了安娜的极度不满：“嘿，您不可以这么讲话！”

布莱克又指向安娜：“汉斯是怕死才让你来找我！”

安娜愣了。

————

码头，士兵们正往准备出访的船上搬运粮食和淡水。汉斯紧张地看着怀表，他在等待安娜的消息。

“殿下，我们该出发了。”

汉斯扣上怀表，叹了口气。那就上船吧，能有什么坏事呢？

————

“对，就是这样！给他一记左勾拳！克里斯托夫，”雪宝和斯文在操场边上看着克里斯托夫与马提斯等人切磋。

“哈！”鲁迪一脚将克里斯托夫蹬倒在地。

克里斯托夫借着后滚又站了起来，然后再冲了上去，飞起右脚踢向鲁迪的侧脑。

“左勾拳，打他！”小雪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克里斯托夫的腿莫名其妙地落下了，又鬼使神差地打去一记右勾拳，这使得原本要防御他腿攻的鲁迪应接不暇，结结实实地被揍了一拳。

“嘿，雪宝！”克里斯托夫先是不满地看着小雪人奥洛夫，然后他反应过来了，他和奥洛夫惊讶得同时说出安娜的口头禅：“等等，什么？”

“等等，什么？”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的鲁迪也说出这个口头禅。

克里斯托夫兴致勃勃地跳着跃步，“我们再来！”

鲁迪大叫着跳了起来：“别以为有一次侥幸就得意忘形！”

“哈！高抬腿！大前滚！旋风脚……”奥洛夫一边比划着一边叫着。

原本占优势的王子竟然被驯鹿人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又跌坐在地上。克里斯托夫乘胜追击，上去又要一拳砸他的脸，但他却停手了，因为鲁迪望向了一侧。

驯鹿亲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个家伙又在看艾莎！

“我要让她看到我的英姿！”鲁迪突然抬脚踹开克里斯托夫，“你和马提斯一起上吧！”

马提斯没去搭理鲁迪，而是继续与眼前的玛丽进行器械格斗，但他却差点一剑砍到她的头。

“你怎么了？怎么战斗中还会分神？”马提斯责备道。

“对不起，将军。我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玛丽拍了拍自己的头，“岁数大了……”

“什么重要的事？关于阿伦黛尔的吗？”

“应该不是……”

此时艾莎抚摸着诺克，她很高兴它在海水休养的这点时间里完全恢复了体力。

“诺克，你和盖尔轮流盯着点约格。”艾莎有些担心那只黑鹰真的会做些报复的举动。

“呼……”诺克以低鸣声回应她。

————

“再见，汉斯……”就像当年遣返汉斯那样，安娜站在港口望着汉斯离去的船。这次与当初的心情不一样，现在的安娜心情复杂，劝阻布莱克失败，难道真的要让更多人牺牲吗？让更多的家庭悲伤吗？

汉斯的船已经离开了南海，现在他们离科罗娜的港口不远了，第一个目的地快到了。

像回七月中旬那样反回南部群岛那样，王子在船舱踱步，他在回想父王对科罗娜国王的评价，那应该是一个比较容易说服的人吧？

他有意无意地打开一个舱门，发现那里有一大堆货物被布盖着，好奇的汉斯掀开了布，发现那些根本不是“货物”，而是一枚枚炮弹，索伦森发明的燃烧瓶也掺在其中。汉斯大致数了一遍，差不多两个半基数的弹药。

汉斯摇了摇头，他退出门，看到几个士兵正在用火把点亮原本较为昏暗的走廊。

一个可怕的猜想出现了！

“不准点火！”汉斯指着士兵大吼着，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王子殿下……”

十三王子拎起一桶水，快步走向士兵和走廊边上的油灯，“除了我以外，谁再敢点火我就把他丢到海里喂鲨鱼！”

浇灭了火把和灯，汉斯又没收了所有人身上能引着火的道具，他独自坐在房间里，思索着很多人和事。

「如果你顺利回来……」父亲的话里是不是有话？

「没什么，来看看而已……」当时鲁迪在自己房间徘徊，他是不是在查探？鲁迪很喜欢艾莎，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和他一样？那他就有动机，这么来看与他亲密无间的鲁诺也有可能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怎么会奢望安娜能劝动父王？

自己的兵权及一切职务被撤销，与没了壳的乌龟无异，谁都有机会干掉自己。

等等……约格最近的眼神、还有艾莎！对，艾莎！两个月前在冰宫诡笑击中自己时艾莎都会过来致歉，几天前艾莎误伤自己后她却一直都没有做出什么表示！

「哈哈哈哈……」汉斯的脑海中浮现出满是血的查理的笑脸，他想起自己还没成年时，哥哥强迫自己看一个囚犯的死亡过程……自己的死亡过程？

谁要杀我？汉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胡思乱想。他再次掏出父亲给他的列表，也许他真正应该提防的是父亲要自己去的这些地方？

“噗——”列表的纸张上溅上了点点血迹……

“现在，忘掉你们以前娇生惯养一样的训练和克里斯托夫无忧无虑的平安生活！跑起来！”

驯鹿姐弟和克雷等人对于这个曾经刺穿安娜的教官王子没有任何好感，但现在自己都已经是士兵了，必须服从命令。

“这混蛋要搞什么？”克雷悄悄地问莱德。

“我听得到，克雷！”亨利扬着鞭子训话，“你们这些奴才都给我听好！现在领导你们的是南埃尔斯国王布莱克·维斯特高，伟大又勇猛的国王！听从他的要求训练是你们这些低等人的至高荣幸！你们就因为是雪地才跑得慢吗？战场情况多种多样，一个个的跑得这么慢等着被杀吗？都是女人？别那样看着我，赫妮玛琳，军队里不分男女！”

27日，天刚见亮，安娜如约地来到图书室见汉斯。由于时间关系，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满心疑惑、牢骚的安娜和抽着烟的汉斯。

跑得慢？莱德暗自不服气，他敢保证北地人在森林里就是呈直线穿梭也没人追得上。

“别不服，莱德！”亨利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能在这片被冰雪覆盖的岛上的树枝上跳跃，我就当你儿子！”

我可没这么老的儿子……这次莱德保持着无表情。

汉斯把布莱克国王对自己说的“胁迫计划”又对安娜讲了一遍。

“我非常不认同这样的做法，说实话。”安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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